徐嘉余的父亲长久以来就是从事建筑行业的,当初在跨海大桥这个规模宏大的项目招标中,徐家也曾雄心勃勃地尝试去投标,倘若没有夏诗晴的有力竞争,这个跨海大桥项目十有八九就会被徐家中标。
“所以你这是准备为了徐龙彻底得罪我了?”江诚目光冷冽,语气中充满了质问与压迫。
“这......”
伍老板一脸为难,眼神中满是纠结,他忐忑不安地看着江诚,作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此刻的他被夹在中间,简直是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而江诚就这样面色冷峻地冷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在此之前江诚还在江氏集团的时候,为了大力拓展集团业务,开始进军房地产行业,好几个重要项目所需要的钢材都是指定让伍老板来提供的。
江诚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关键之处,一个小小的徐龙按理说还不至于能让伍老板如此低声下气、卑躬屈膝。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的情况,那就是江氏集团——自己的父亲江海在背后施加了压力。
江诚没有继续深入追问下去,只是面色阴沉地站起身来,作势准备离去。
就在江诚即将出门的前一刻,他缓缓转过身来,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冷冷地说道:“做男人应该有自己坚守的底线,随风飘动、摇摆不定终究会折断了自己的腰。”
“伍老板,你好自为之!”
江诚的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就被“砰”的一声重重关上,只剩下伍老板呆呆地坐在原地,不停地唉声叹气。
“你说这都叫什么事!”
男人冷汗直流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瘫软地坐在办公椅上,眼神空洞无神地望着天花板,满心的无奈与愁苦。
夜幕悄然降临,一个豪华无比的酒店内,徐嘉余身着性感的黑色皮衣,姿态撩人地坐在椅子上,两根细长的手指还着夹着一根细长女士香烟,正以一种充满戏谑和掌控欲的眼神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男人。
“给我过来!”徐嘉余厉声呵斥,声音尖锐而充满威严。
而光着脚的男人似乎是心甘情愿一样,嗫嚅的样子像极了一副被宰的羔羊。
185的个头外加上那副让她垂涎已久了的面庞,浑身上下无不透露着让万千女人为之疯狂的气息。
徐嘉余那轻蔑至极的眼神从上到下肆意扫过男人的每一个身体部分,随后她微微抬起脚,用高跟鞋的鞋尖轻轻挑起男人的下巴,迫使男人不得不和她对视。
男人上身穿着西装的白色衬衫,上面的几个纽扣故意敞开,毫不掩饰地露出那男性健硕傲人的身材。
房间内昏暗的灯光若隐若现,隐隐约约就能发现这个男人无论是从面容长相还是举手投足的仪态上都酷似江诚。
徐嘉余或许是极其享受“江诚”在自己面前,卑微的讨好自己,只为了博得自己开心。
但是当她稍微回过神来就能想到江诚这些年对自己的种种冷漠与绝情,明明自己已经死心塌地地追了他那么漫长的时间,到最后却换来江诚无情的欺骗,甚至还试图利用自己来平衡他的联姻事宜。
若不是江诚的父亲无情地撕开江诚已婚的残酷事实,自己恐怕还一直被蒙在鼓里,被蒙骗得一无所知。
想到这里徐嘉余就怒火中烧,扬起手在男人脸上留下深深的印记。
而男人痛得不断地发出痛苦的哼唧声,却似乎依旧沉醉在这种扭曲的过程中。
一番激烈而疯狂的运动过后,男人已经精疲力竭地倒在地上,不断地大口喘息着,而徐嘉余脸上的红潮还没完全散去就已经动作迅速地穿上了衣服,当她伸手打开房间的灯光后,强烈的灯光直直照在男人汗津津的脸上。
徐嘉余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冷笑一声:“脸恢复得还算不错,等一周后我会安排私人医生给你做最后的整容,到时候你就是真正的‘江诚’了!”
而倒在地上的男人满眼爱意,在听见徐嘉余的话语后,情不自禁地想要伸出手去轻柔地抚摸徐嘉余的脸庞。
没想到被触摸后的徐嘉余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可怕,顺势再次拿起桌上的茶杯打在男人的膝盖上,茶杯碎裂,那些洗脚的碎片,顿时扎入皮肉中,鲜血直流。
“你算什么东西!允许你碰我了吗!”徐嘉余怒目圆睁,歇斯底里地吼道,那尖锐的声音仿佛能穿透一切。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愤怒,仿佛眼前的男人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虽然此时的男人已经和江诚十分相像了,但是仔细看去,在五官的细微之处还是有几分难以忽略的差距。而徐嘉余之前就曾发过誓,除了江诚,她不会让任何人触碰自己。
既然无法得到真正的江诚,那就干脆直接造一个“江诚”出来!
而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徐嘉余花费了巨额重金精心打造出来的。先是耗费巨资进行整容,力求面容上的相似。
而后又进行严格的仪态管理,只为了让这个男人在举手投足间都能和江诚一模一样,成为一个完美的替代品。
徐嘉余用手指挑起男人的下巴,语气冰冷而又充满了高傲:“我碰你是给你的恩赐,明白了吗?你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以为你现在长得像他就真的是他!明白了吗!”
这一声怒吼,如同一记重锤,让男人瞬间清醒了过来,他连忙说道:“明白了,域域...”
域域,这是她的小名。她不止一次在梦中梦见江诚深情款款地叫她域域,为了满足自己内心深处那遥不可及的幻想,索性就让男人以后都以这个名字称呼自己。
徐嘉余随手将一张卡狠狠地甩在男人的脸上,满不在乎地说道:“今天我很满意,里面还有点钱,自己拿去花吧。”
随后,徐嘉余就踩着那双精致的高跟鞋,扭着腰肢,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酒店。
男人在地上跪了许久,膝盖上钻心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动弹。过了好久,他才艰难地从地上缓缓站起。
他手中紧紧握着刚刚徐嘉余给他的银行卡,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向楼下看去,一辆炫酷的兰博基尼从酒店门口呼啸而过,带起一阵疾风。
他知道,这就是徐嘉余,那个让他又爱又恨、无法自拔的女人。
车辆远去的尾灯,在他的眼中渐渐变得模糊,泪水逐渐迷蒙了他的双眼。
他攥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有不甘地喃喃道:“嘉余...我为了你变成了这番模样,还是不能走进你的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