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灵月影玉佩,由夫妻二人,两大星圣高手炼制,实打实的天阶灵宝。
风灵月影是由风灵佩和月影佩两块月形玉佩共同组合而出,隐喻携手共进之意。
玉佩暗含时空大道,在尘埃大陆上的绝大部分地方,可以通过风灵佩,或月影佩自由地向对方传递消息。
同时,风灵月影玉佩也是上佳的防具,可以抵挡一次星圣境界及其之下强者的全力一击。
冷却时间为一年。
同时,任意一块玉佩通过特地的口诀,可以激发另一块玉佩中的能量,起到定位的效果。
是情侣居家旅行必备之物!
不过这风灵月影玉佩只有心意相通,互生情意的道侣才可以成功使用。
故而在净月圣地高层眼底基本被视为最鸡肋的法宝。
毕竟净月圣地的高层,虽然没有不准嫁人的规定,但几千年来,鲜少有高层女子外嫁。
因此自然用不上这风灵月影玉佩咯,而底层弟子又没有资格得到。
所以这天阶灵宝也算是明珠蒙尘了,在净月圣地吃了上千年的灰。
季源没多想,在指尖凝结出一滴精血,他的精血一经落入,风灵玉佩立即吸收了他的血液。
原本发着青绿色荧光的玉佩闪过淡淡的血红之色后,竟是化作一道流光,落在了季源的左手手腕处。
一道飓风的青绿色图案在他的肌肤上突然生成。
“仙子,这是怎么回事?”
季源看着飞入自己手中消失不见的风灵佩,略感疑惑。
“这是风灵佩,可护你在星圣之下的强者手下走过一招。
同时它也具备空间戒指的功能,比寻常空间戒指的位置要大上不少。”
月魁看着季源手上风灵佩的刻痕,紫眸中神色复杂,心间思绪万千。
顿了顿,嗓音依旧清冷,“而且风灵佩具备传音的功能。在大陆的绝大部分地方,你可借助其与我通讯。”
季源闻言脸上露出讶异之色,这般暗含空间大道的至宝,至少也是地阶极品啊。
他的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有感动,有惶恐,有欣喜,也有愧疚……
“别多想,只是怕你在外面惹是生非,白白丢了性命,影响我得到紫泉神露罢了。
这风灵佩也便于我时时告诫约束于你,免得你出去后天高海阔凭鱼跃,忘记了自己的任务。”
月魁瞧见季源的神色,紫眸中闪过几分慌乱,赶紧解释道。
紫纱因摆动轻轻飘扬,她那原本洁白的右手手腕处也多了一道紫色弧月的刻痕。
不仅不显得突兀,反而为其增添了几分神秘高贵的气质。
“还有,我的境界最多维持一个月就会倒退,所以每隔一个月必须同你欢好一次。”
月魁肃了肃面容,俏脸紧绷,尽量使得自己看起来清冷无情。
“我们之前签订的契约,可以支持我们跨越任意空间阻隔,到达对方身边,并且停留一个时辰。”
季源瞳孔微缩,没想到之前签订的契约竟是有这般逆天的功效。
跨越任意时间传送到对方身旁,并停留一个时辰,这不相当于随身携带了个打手嘛。
月魁紫眸闪烁,似是看穿了季源的心思,清冷地说道:
“我需全心镇压黑气,你此去路上,我难对你有所帮助。非是遇到紧急之事,否则不可轻易与我联络。”
季源略显激动的心骤然僵住,面上却依旧维持着笑容,不让月魁看出。
但他心情的起落变化又如何能瞒得过月魁的无暇圣心呢?
月魁抿了抿红唇,紫眸中闪过几分犹豫,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她的素手一翻,紫光闪过,一柄如玉般干净剔透,奶白而富有光泽的长剑出现在她的手中。
“此剑名为温玉,地阶上品。我观你手无趁手兵器,此行凶险难测,这剑便带在身上吧。”
月魁将温玉剑递给季源,眼波流转,缱绻柔意在紫眸中浮现,神色复杂地看着手中的温玉剑。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你体内的魔血,终究不是什么善物。万不可执念过深,欲求太强,以致于走火入魔。愿你在外恪守君子之礼,心神平静,如此可免遭横祸。”
月魁像个小妻子似的,在丈夫出门前依依不舍地细心嘱托着。
“仙子······你······”
季源神色动容,开口说道,却被月魁打断。
“以后勿要再称我为仙子了。我真名为南宫月吟,以后便称我为月吟吧。”
已深陷红尘,如何敢再称仙子之名?
说完,南宫月吟也不给季源继续说话的机会,长袖一摆,将季源传离了秘境。
紫眸中似蕴含着千言万语,情思复杂,难以言说。
“这就是师父所说的劫吗?”
南宫月吟臻首微垂,低声喃喃。
脑海之中师父临死前为自己卜卦的话语仍旧回响在耳边。
“月吟,为师耗尽最后的寿命,为你窥得一丝天机。不久的将来,魔血降世,你恐深陷情劫。
若渡劫而过,可勘破圣星王之境,往后道途顺遂,直指巅峰。若渡不过,九死难有一生,香消玉殒便是你的归宿。
情之一道,可繁可简,通玄深奥,又简单纯粹。明悟情之真意,或可求得一线生机。
再之后的命途,为师便看不清了。”
起身推门而出,环顾自己清修百年的秘境,心中从未如此空荡过,一股难言的孤独袭上她的心间。
本以为早已习惯了孤独缠身,却在偶获温暖之后,再难接受孤独的清冷。
轻微的叹息声响起,有失意,有迷茫,也有淡淡的期待······
······
天妖山脉某处,季源的身影突兀地从虚空之中出现,跌落在地。
然而季源并未立即起身,而是嘴上有些痴痴地呢喃着:
“南宫月吟,月吟吗?”
她为何突然告知自己的真名,季源心间隐隐有了猜测。
不久前,他便隐隐感觉丝丝劫难命运的气息笼罩了他,并与南宫月吟牵连在一起。
是劫吗?
季源思索片刻,毫无头绪,也就不再多想,起身抖了抖灰,脚步一动,原地只留下一道青色的残影,人却已经到了百米之外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