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乘务员对待没票的乘客一视同仁,不管是人类还是诡怪。
林槐处于五号车厢,七号车厢是餐车,空闲位,无人站在那。
方才闹剧来源于八号车厢,那名玩家处于靠前位置,很快就轮到她检票。
她很自然地拿出车票,递到乘务员面前。
乘务员淡淡瞥了眼,钳子将票剪出一道缺口放回玩家手中。
八号车厢的玩家登上列车。
他们手中都没有票,而八号车厢的玩家有票。
在这之前,又恰巧有一位Npc没有车票。
他们反应过来,偷票!
时间不等人,说做就做。
他们小心偷票,两指并拢,目视前方裤兜,身体紧绷,处于极度紧张状态。
也在这时,四号车厢那有一诡怪大吼一声:“有人偷票!”
玩家们快速将手收回,视线故意看向其他方向做出一副放松状态。
每节车厢的乘务员循声望去,手中钳子高举。
“谁偷了你的票?”四号车厢乘务员询问那只诡怪。
“是他!”诡怪准确指向他身后的玩家,“我看见了。”
玩家翻出自己裤兜,举起手来:“这可冤枉啊。”
乘务员走来进行搜身:“你没票?”
“我有票。”
“那票呢?”
“也被偷了。”
四号车厢所有乘客全都接受了一遍检查,其中有四分之一的乘客都丢失了车票。
“这可真是恶劣,我去请示一下。”乘务员返回车厢,将四号车厢车门关闭。
除四号车厢外,其余车厢正常检票。
有了四号车厢偷票警醒,使得玩家们偷票成功率大大减少,他们必须想到别的应对方法。
“票。”
二号车厢的玩家努力保持平静,向乘务员解释道:“我的票掉了,可以上车补票吗?”
“当然可以。”
玩家步子停留在原地,迟迟没有上前。
“怎么,不是要补票吗?”
玩家平视前方,他的眼前出现了一道系统提示。
请出示车票。
他没有车票,不能登上车厢。
此时,四号车厢的车门被打开,乘务员出来指向几位没票的乘客:“请示通过了,你们可以上车补票。”
四号车厢的玩家跟着那些没票的诡异一同登上了车。
二号玩家似乎找到了突破口,他询问乘务员:“我上车补票你不提前跟他们说说吗?”
“有必要吗?”乘务员手抓住二号玩家肩膀,那么大一个钳子直接夹住他的脑袋,“补个挂票而已,我可以做主。”
“等……”
二号玩家求饶的话语还未道出,脖颈上的血管在压迫下炸裂,当钳子并拢,头颅直接身首分离。
“票补好了,欢迎乘坐。”乘务员捧起二号玩家的脑袋,丢上藤蔓,“下一位,检票。”
玩家们都在努力寻找逃票方法,运用能力,套近关系,走一些奇奇怪怪的渠道,将票骗到手。
多数玩家已经进入车厢,五号车厢也马上轮到林槐。
“票。”乘务员已经有些不耐烦。
列车马上就要发车了,这里检票还没完成。
她不禁思考,不能提前设立一个检票门槛。只有检票完成才能进来,等列车一到直接登上来吗?
这种事,干嘛交给他们乘务员来做。
林槐抬手伸去,一块冰凉物落在乘务员手心。
乘务员眼神一亮,细细查看这一小块东西。
她假装将东西递回,实际藏在手心处警惕扫视四周。
见无人关注她,她将铜币偷偷放入口袋,轻咳一声:“行,进去吧,你坐2c。”
钱,才是唯一的硬道理。
2c,是一个靠窗位置。2A与2b此时没有诡异,应该是后续站台才上车。
登上了列车,会有十五分钟的空闲时间,思考这个副本。
十五分钟后,列车到达新的站台。而那时,才是真正开始。
【恭喜你们成功登上无限列车,请遵循以下规则。
1、本次行程需在终点站下车,终点站还剩六站到达。
2、流动餐车上贩卖的食物,你们可以食用。当餐车行驶过车厢时,请拦住进行购买。
3、请不要轻易离开座位,购买站票的乘客一直惦记着空位。
4、请不要在列车上发生冲突,列车长不想调剂各位之间的关系。
5、乘务员会随时查票,请记住车票存放位置。
剩余规则请玩家们自己寻找。】
模糊的规则,很容易误导玩家。
林槐靠窗思考。
第一条规则,距离终点站的确还剩六站。
但这是无尽列车,它有着永无止境的站台。终点不会到达,它会不断循环。
等到第二轮循环开始时,应该会有玩家察觉到这一点。
只要这一点解惑,那么第二条规则就成了好心提示。
每一次循环,列车的异变就会加深。餐车上的食物只有第一次才可以食用,最好多购买些。
至于第三条,座位相当于玩家们的安全屋。只要玩家处于这个位置上,碍于第四条规则,那些诡怪不会轻易动手。
不过他们会想办法将玩家逼离座位。
平稳度过十五分钟,列车放慢速度。
“2……2……”五号车厢登上了乘客,一只小诡找着自己的位置,他根据票走到林槐侧边。
小白在背包中安静待着,耐着性子,乖巧等待。
小诡目光位于窗口,耷拉着脸,直接叫喊:“妈……妈——”
他的一句妈还没道完整,直接两膝着地,给林槐提前磕了一个。
小白张翅大叫,一个蓄力就想冲出背包。脑袋刚露出,被林槐抬手按住脑袋制止
提前拜年的这一出,周边乘客懵了,小诡也懵了。
他是想坐靠窗位置,所以想找妈妈帮衬无理取闹一番。
可是一股力直接踹向了他的后背,直接使他跪在地上。
他双手并用从地上爬起,环顾四周没有寻到自己母亲的身影。
列车穿过隧道,一片漆黑。霎时,一阵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当车厢被重新照亮,那只小诡单手捂着半张脸被一位女诡抱在怀中。
“妈……妈?”
“怎么了?”女诡温柔抚摸小诡的脑袋。
此时小诡那半张脸已经红肿,他委屈朝女诡道:“我……我被看不见的东西欺负了……”
林槐听着不免扬起微笑。
就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那慈祥的母亲亲自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