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宿凌寻需要的药物送去后,安沙梨又摘了好些水果,砍了几捆变异黑麦草,再将红薯洗干净,给小乾小坤加餐。
两只已经长得比她还高,但性情很温顺,不但会帮她看管鸡鸭,还会帮她拔野草,驱赶低级异兽等。
这次系统又解锁了好些植物,安沙梨挑了些来种上。
桂花树20棵,以后开花不但香飘千里,还能将桂花制作成茶花,香包,香水,糕点等。
此外还解锁了竹子,各个品种都有。
提起竹林,除了观赏,当然还是竹笋和竹荪,还有一种被称为竹中“冬虫夏草”的极品金蝉花。
这三种均可入食,也是安沙梨的最爱。
空间里种上三亩竹子,以后在幽静竹林中修建一间小竹屋,开辟个小院子,夏日乘凉再舒坦不过。
忙了几天,安沙梨和梁红华相约去做皮衣。
虽说如今衣服原料五花八门,但最“奢华”的还是各种以异兽皮毛为主的服饰。
像是变异黑巨鳄鱼的皮,变异雪狼的皮毛,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异兽,都是很受富人欢迎的原料。
这次狩猎得到好些完整的雪狼皮,梁红华特地留了几张,要给自己和安沙梨做衣服。
到了专门的定制店,两人挑选了款式,量好尺寸。
闲谈间,梁红华问,“上次那两个女孩给你的石头呢?”
“我收着的,不知道有什么用,雕刻成摆件好像又太小了。”安沙梨很犯愁。
除了压腌菜坛子的那块,其他的都不够大,想雕刻些小东西吧,本身的价值还比不上手工费。
做成首饰吧,哪怕是星际人,也没时髦到把石头戴脖子上。
梁红华笑着提醒,“别忘了雪原那边矿石很多,说不定她们给你的是很贵重的石头,找个时间鉴定一下比较好。”
“行,有空再说。”
刚从定制店出来,宿凌寻的车停在店门口。
“嗨,两位美丽的小姐,要跟我一起去欣赏绚烂的落日吗?”
他戴着墨镜,红色耳钉闪闪发亮,更骚包的红艳豪车相当显眼。
梁红华拉开车门,把安沙梨塞了进去。
“知道你不是真心邀请我的,我就不充当电灯泡了。回头见,沙梨。”
梁红华很有眼力见地扬长而去。
车子也缓缓启动,带安沙梨前往翡翠宫。
圣典日将近,全城气氛火热,但最应该狂欢的翡翠宫却相当安静。
安沙梨问,“那位怎么样了?”
宿凌寻看她一眼,墨镜后的眼睛看不出情绪,但嘴角的微笑显示他心情不错。
“托安大小姐的福,非常不错。”
“不错是指?”
“人已经清醒,是他主动要求见你。”
安沙梨一愣,“堂堂城主,要主动见我?”
“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整个诺亚城的恩人。”
这说辞太夸张了,但宿凌寻本也不是个正经的人,因而安沙梨没放在心上。
宫殿之中,侍从们紧张忙碌着,脸上却带着从未有过的喜悦。
进入医疗室后,宿凌寻朝室内抬抬下巴。
“他在里面,你进去玩玩就好。他这人很随和,不用怕他。”
安沙梨反问,“就非得见吗?”
“傻,”宿凌寻轻轻敲她脑门,笑吟吟地说,“他是整个诺亚城的城主,无论权势,富贵,还是别的什么,只要你开口,他会尽量满足你。”
安沙梨想了想,好像也没有太想要的。
她这人胸无大志,就想老老实实赚点钱,过点安稳日子。
要不,让城主保护她,别让任何人来骚扰?
步伐移动,等安沙梨反应过来,她已经身处医疗室内。
说是医疗室,倒不如说是个大型疗养院,环境优美温度适宜,还有动植物可做观赏。
白发男人坐在轮椅上,正欣赏一株像百合的变异植物。
见到安沙梨,对方率先打招呼,“请坐,安小姐。”
安沙梨老老实实地坐下,“您就是诺亚城的城主?”
对方微笑,“看起来不像吗?”
“比我想象中年轻一些。”
梁红华说过,诺亚的城主已经在任一百多年,虽说星际人本就拥有漫长的寿命,但这人委实太年轻了些。
白发及腰,肤色白皙,即便因为重病而瘦骨嶙峋,但依然看得出,健康时是位绝世美人。
只是那双眼睛,是安沙梨看不透的深邃厚重,就像老谋深算的狐狸,让人不敢跟他对视。
城主又笑笑,用花洒给漂亮的植物浇水。
植物张着“嘴”喝下细雨般的水珠,然后在城主膝盖上蹭了蹭,非常乖顺。
“听小寻说,是你种植出的植物救了我一命,为表示感谢,我可以满足你一个合理的要求。”
安沙梨没怎么犹豫就说出口,“我想在诺亚城安稳种地,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扰。”
城主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这个所谓的‘任何人’,特指萨蒙特帝国的人?”
早就听闻城主神通广大,何况入城落户时资料就会被调查得清清楚楚,所以安沙梨没惊讶。
“包括他们在内的所有人。”相当于,在向城主寻求一个庇护。
城主抚摸青翠的叶片,“你的流放期限并不长,即便在期满之后,也不想回去?”
“大星际城市没有空地给我种植。”
城主笑起来,如霜似雪。
“既然这是安小姐你的请求,那么我会遵守约定。从今往后,在诺亚的领地内,任何向你挥刀的人,都是翡翠军的敌人。”
得到允诺,安沙梨安心了。
宿凌寻进来,推车里满满当当的各种药物。
“谈话到此结束吧,沙梨梨,裴弦在外面等你,他会送你回去。”
安沙梨起身,“别瞎给我取名字。”
“难道沙梨梨不可爱不亲近吗?”宿凌寻无辜地说。
安沙梨实在懒得搭理他,很快在侍从的指引下离开。
等她走后,宿凌寻才收敛起笑容,问,“你觉得她怎么样?”
“僵硬,灰白,死气沉沉的女孩。”城主面带微笑,说,“明明年纪轻轻,却又有种看破红尘的麻木感。”
“说她摆烂,她在好好种地。说她努力,她除了种地好像没别的爱好,确实看不透。”
宿凌寻抽取了人参汁,注射器针管里冒出一点,心疼得让他脸颊都抽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