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望舒霖把话题转向江怡,“把那图拿出来看看,这里到底还有没有什么宝贝。”
“你还有地图?”苏梦雪目光锐利地看着江怡。
“有啊怎么了?”江怡很是坦荡,小心地掏出了那张脆弱的书页。
望舒霖拿过来,细细看了一遍。
“这还真就是个兵器厂?连个其他的暗道什么的都没有?”
“让我看看!”苏梦雪抢过地图看了起来。
望舒霖目光扫过那些堆积在地上的枪啊棍啊的,犹豫了一下,“要不拿点这些出去卖?”
“我看谢行那剑挺好使的,到时候让谢行拿剑做个示范,说不定会有市场。”
苏梦雪捡起一把兵器仔细看了看,点了点头,“这东西打兵器倒确实不错。”
……然后两个人又抢了起来。
江怡有些无语,“这东西外面不是很多吗?”
没人理她。
江怡翻了个白眼,目光扫过一块巨大的漆金,有些好奇地走了过去。
这块漆金比江怡还高,四四方方的,像块碑一样竖在这楼的正中央。
“这是什么?”江怡靠近查看了一番,“没有字……”
那应该不是碑。
江怡绕着这块漆金走了一圈,突然发现在侧面有条缝。
“嗯?”难不成这东西能打开?
江怡稍稍退后,观察了一下这块漆金的全貌。
差不多两米高,但宽度和厚度看着不像能把人放进去。
“这里面有什么?”
江怡四下扫了一圈,挑挑捡捡找了把轻一点的枪头。
江怡思考了一下,将身体隐藏在后面,只伸手到侧面撬那条缝。
出乎江怡意料的,她很轻松就将这块漆金撬开了。
“砰!”
正面的外壳重重倒下,没什么事发生。
江怡小心绕到正面,当即发出一声惊呼。
“哇——”
好大、好帅的一把剑!
原来,这块碑一样的漆金是一个巨大的剑匣,里面立着一把足有江怡人高的黑色重剑。
这把剑很长、很宽,上面绘着大气古朴的金色纹路,给人一种厚重又锐利的感觉。
这动静自然将望舒霖和苏梦雪都吸引了过来。
望舒霖同样被这把剑惊艳到了,“这剑厉害啊!”
苏梦雪却是愣了一下,立刻瞪大了双眼,“这是……天子剑?!”
什么剑?
江怡感觉这名字有点熟悉,但还不等她问,苏梦雪一把将她和望舒霖都拨开了。
这还没完,苏梦雪动作迅速地掀起盖子将天子剑重新封住。
“喂!你干嘛?”江怡被推得猝不及防,差点被地上的破铜烂铁绊倒。
苏梦雪挡在天子剑前面,义正言辞地道:“这是皇室的东西,我要带走。”
“什么就皇室的东西?”望舒霖当即不服,“而且你不是沙兰人吗?这么向着皇室做什么?”
江怡倒是有不同的看法,目光如炬地审视着苏梦雪,“这也值黄金万两?”
江怡也想起来了,这是和五莲圣图齐名的那把神器,当年被燕凌云带走的天子剑。
燕凌云的赏金都那么高了,这关乎皇室命运的天子剑想必更是贵重。
望舒霖反应过来了,“你想独吞啊?”
“不可能!”望舒霖斩钉截铁地道:“这是我们发现的,那就是我们的!”
“那你就试试!”苏梦雪寸步不让。
然后……两个人又抢了起来,一人扒着剑匣一边不放手。
“你们等等……”江怡觉得这个画面有些似曾相识。
刚才他们抢船的时候是不是就是这样?之后……
“铮——”
又是一声熟悉的金属嗡鸣,漆黑的剑影划过,随后,上方传来阵阵轰鸣。
不会吧……
江怡有些反应不过来。
燕凌云搞什么?他们走到哪儿他劈哪儿?存心指着他们三个劈是吧?!
“砰——”
漆金剑匣被那道剑影当中劈过,劈得四分五裂。望舒霖和苏梦雪被震开,江怡反倒阴差阳错地处在一个很安全的位置。
碎裂的剑匣砸在地上,但那把天子剑却是稳稳当当地立在地上。
地面和楼顶都被这一剑劈了开来,天光终于照进了这终年不见天日的地底。
日光照耀之下,竖立在地上的天子剑金光大盛,显得神圣无比。
骤然出现的亮光让江怡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适应了一下,才再度睁开。
一道黑色身影自上方的缝隙缓缓落下,他的身形沐浴在天光之中,恍若天神下凡,落在了天子剑之上。
光影之中,那人俊秀的面容竟是显得有几分慈悲。那双湖水般静默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江怡,却并不让人觉得傲慢,反倒更显温柔。
“……谢行?”江怡万分诧异,“你怎么……”
江怡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问这个问题。
搞什么呢?天神下凡?他怎么会来这?
谢行从天子剑上跳下,落在了江怡面前。
“你怎么来这里了?”望舒霖从地上挣扎着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疑惑地看着谢行。
“你干什么?”苏梦雪面色不佳地走了过来,冷着脸质问谢行,“刚才是你干的?”
谢行没说话,转身,伸手拂上了那把天子剑。
“你等等!”苏梦雪瞪着眼睛喊住谢行,“那是我们先找到的!”
“什么你?”望舒霖当即反驳,“是我们俩!”
“……”
江怡很想也反驳一下,这是她一个人发现的。
但谢行压根就没理他们,只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找到了。”
谢行使力,抬手一挥。
“铮——”
像是沉寂已久的什么东西终于再次启动,天子剑发出一阵沉闷的嗡鸣,向上方飞射而出。
???
江怡还没反应过来,腰间一紧。
谢行脚尖点地,揽着她向上飞去。
江怡听到下方望舒霖和苏梦雪破防的大喊大叫。
很快,江怡重新站到了地面上。
“你干嘛……”江怡满肚子疑问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地面上一片狼藉又让她瞪大了眼睛哑口无言。
本来之前燕凌云那一刀就已经把清溪劈了个对半开,他们下去的时候也不知道这地上是发生了什么。
总之,不管是山石、树木、还是屋舍,所有本来立着的东西现在都已经塌了。
地面上除了各种各样的屋舍残骸、石块木头,就是密密麻麻数不清的刀剑划过的伤痕。
整个清溪,山塌树倒房子毁,被破坏了个彻彻底底。
江怡愣愣地看着谢行,“这是……你干的?”
之前还只是拆了一座楼,现在直接拆了整个村子!
进步也不是在这种方面进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