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你要去哪里?”
“飞机要起飞了,陆先生!”
萧逸轩紧张的喊叫被男子忽略,在机场熙熙攘攘中寻找她。
“薄伊,我知道是你,别走,我在找你。”
别离开,别再度从他生命中消逝。
眨眼间,她消失在茫茫人群中,陆子成竭力搜索,但只留下虚空。
他的耳际回荡回声,世界在他眼前旋转,光线刺痛了他的眼睛。
“陆先生。”萧逸轩赶了上来,“我们应该立即上机。”
“我刚才看到薄伊了,我看到了她...”
陆子成神志迷茫,萧逸轩抿唇,欲言又止。
薄小姐离世后,总栽的精神状态便异样,此类言语也不只一次耳熟能详。
起初的情况最为严重,他以为经过一年会有好转,没想到仍是如此。
作为他的特别助理,萧逸轩本想理解老板,但想起他对待薄伊的方式,心生无力感。
若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陆总,我们先登机吧。”
“我不能离开,我要找到薄伊,她在哪儿,我必须要找到她。”
言毕,他已离开,萧逸轩头疼万分,“陆总,你冷静点,等等我!”
傅南笙去洗手间后,薄伊与姜甜甜在外边等待,聊着天。
忽然间,“薄伊——”
那个刻骨铭心的声音撞击灵魂。
薄伊的背脊瞬间挺直。
她没去寻他,可他却如约而至。
眼眸里流露不易察觉的寒意。
抬眼之际,他已逼近,紧紧将她搂在怀中,“薄伊,真的是你。”
“我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谁知你还活在这世上。”
“薄伊,你还在活着!!”
欣喜若狂,失落复得的心情溢满陆子成全身。
她的面容,熟悉的气息,都证实那是薄伊。
即便他对她的重生存疑,对那日跌落江中踪迹全无的薄伊,居然再次出现在面前,感到难以置信。
他双眼通红,抑制不住的思念涌上心头:“这三年你去了哪里?为何不回来?你知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有多么煎熬?”
“薄伊,我想你,这几年每一个昼夜,我好想你好想你。”
\"喂,做什么呢!\"秋雁强撑力气推开柳春生,瞪圆眼睛问,“你是谁,我和你啥交情,就想这么扑过来抱着我?”
\"这年头的规矩呢,没见过这样的搭讪法,脸皮厚得不像话!\"
秋雁皱紧眉头,满脸嫌弃地嘟囔着。
柳春生愣住了,“秋雁,是我,柳春生呀,咱俩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不会都忘了?”
秋雁眉尖深锁,不耐烦地回道,“什么柳春生,王树生赵石生,我不认人。”
柳春生没想到秋雁活着,更想不到,这个曾经的知己此刻正冷着脸对他说道,他们之间已经形同陌路。
她……不认得他?
没待他消化完这一震惊,她再次开口,“这位先生,请搭讪也要有个样。”
\"而且,请你离我远点,我是有夫之妇,我男人去厕所了,我可不希望他出来误会了我们的关系。他爱吃醋,可厉害了呢。”
\"丈夫...?\"
秋雁不仅忘了他,竟然还有了丈夫!
正说话时,洗手间传来男子的声音,高挑的身姿配上那一双迷人的泪痣,宛如墨画中走出来的男子。
傅南歌!!
就是他,那个他!!
“轰隆!”
犹如晴空霹雳,柳春生还来不及欢呼,便落入了深渊。
\"宝贝!\"秋雁一见到傅南歌,立刻笑脸相迎,挽起他的臂弯,“你总算出来了,我在外面等你好久呢,跟你说,我遇到个怪里怪气搭讪的,真是吓人呐!”
\"咱们快走,要不然晚上我准做噩梦!\"
柳春生一旁呆立,如石膏塑像,而傅南歌瞧见此景,瞬间会意,拉着她便要离开。
边走边说:“哎,媳妇儿美也是一种困扰,我每天都不安心。往后啊,出门别打扮得这么倾城了。”
“嗯嗯,都听你的,宝贝。”经过柳春生身边,秋雁连眼神都没给一个,刻意表现得仿佛真不认识这人。倒是傅南歌,挑挑眉毛,那双媚眼含着挑衅意味。
两人毫无顾忌,亲密离去,看得柳春生理心如刀绞。
更扎心的,是她亲昵唤傅南歌一声声\"宝贝\"。
回想起小时候的秋雁,只围在他身旁转,如今这一切都已属于傅南歌。
傅南歌算什么?秋雁只能属于他,仅属于他一个人。他无法容忍她与其他男子相处,成为他人的妻。
“秋雁,你站住!”他朝着他们喊道。
秋雁却当作没听见,只顾与傅南歌嬉笑。
“秋雁--”
他本能要追赶,却被姜翠儿拦下。“柳总,别再追了,雁雁早就不认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