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成果真心疼地带着宋珊珊离开了,萧逸轩紧随其后。
“啪啪啪!”
一阵掌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连薄伊也不例外。
她看到一个男子悠闲地笑着,“嘿,今天这场戏看得真过瘾。”
“不过戏也看完了,该散场了,走吧。”
从头到尾,他几乎都没正眼看薄伊一眼,甚至连离去时,都是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笙哥,别走得那么急,等等我!”
有人一边喊,一边追了上去。
“伊伊,傅南笙长得真帅啊。”
姜甜甜早已忘了刚才的恐怖,开始犯起了花痴。傅南笙的相貌确实出众得过分,如果说陆子成是硬朗刚毅的乡绅模样,那傅南笙则是另一种极致,张扬恣意的俊美少年。
“你就这么快犯花痴啦?难不成要移情别恋了?”薄伊调侃道。
姜甜甜忙摇摇头,像拨浪鼓似的,“不可能,我心里只有唐墨,就算傅南笙再帅,也比不上我家唐墨。”
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唐墨哪里有她说的那么惊艳。“这些年了,你跟唐墨说过话吗?”
这一问,姜甜甜顿时蔫了下来,满脸哀怨地说:“别提了。”
“加油。”薄伊鼓励她,“只要你坚持不懈,早晚有一天,唐墨会注意到你的。”
姜甜甜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
话音刚落,她又振奋起来,“不行不行,我得打起精神来,不能这么萎靡不振,否则怎么吸引唐墨的注意呢。”
说起姜甜甜,她其实挺不错的,性格开朗,每天都乐呵呵的,好像只有快乐没有烦恼,只是太过单纯了,比如刚才发生的事,她到现在还认为项链就是张可岚偷的。
要是她能再聪明一点就好了,那样的话,她就可以安心地把弟弟薄年交给她,可是现实就是这样残酷,如果她把薄年交给姜甜甜,只会害了他们俩。
除了姜甜甜,剩下的也就只有白薇了。最近她自顾不暇,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和白薇联系了,估计她快要回国了,自己得加快行动了。
“大家歇口气,平复一下心情,一会儿继续拍摄。”远处,赵归来拿着喇叭大声喊着,周围的人这才纷纷回过神来,低声议论刚才发生的事。
半小时后,尽管大家仍心有余悸,但还是无可奈何地重新投入了拍摄工作。
一天的工作终于结束了,薄伊换好衣服,打算去趟洗手间后再离开。
“薄伊,我们先走了。”
有人跟薄伊告别,自从下午的事情发生后,大家都似乎很愧疚冤枉了她,对她热情了许多,仿佛想以此来弥补些什么。
薄伊微笑着回应,“好。”
“明天见。”
“嗯,明天见。”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拍完就能拿到七百万,一想到这里,薄伊的心情总算稍微好了一些。
她挎着布袋子,朝洗手间走去,无意间瞥见不远处的大树下,有个年轻人正倚在那里低头抽烟。他穿着休闲,明明二三十岁的年纪,看上去却像是校园里的青葱少年,与总是西装笔挺的陆子成截然不同。
薄伊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向了他,“傅先生。”
这算是傅大山第一次跟她说这么实在的话了。不知为啥,面对傅大山,秋菊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亲近感,却又带着一丝微妙的紧张。
她舔了舔嘴唇,终究还是鼓起勇气开了口:“那串玉佩的事情,是你帮了我,没错吧?”
翠花不可能傻到连哪个包是自己的都认不出来,秋菊敢肯定,翠花肯定是故意把玉佩塞进她的包袱里的。后来玉佩却出现在翠花的包袱里,答案只有一个——有人动了手脚。
想起下午傅大山的一举一动,秋菊大胆地猜测:“是不是你把我包袱里的玉佩,换到了翠花的包袱里?”
“嘿,你说对了。”傅大山叼着烟袋,大大方方地承认,“这有啥不对劲的吗?”
秋菊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应。
如果她没猜错,翠花鬼鬼祟祟捣鼓的时候,傅大山肯定瞧见了,于是临时起意,做了掉包的事。至于原因,秋菊却不清楚。
“为啥这么做?”秋菊好奇地问,“咱俩又不熟,你就不怕给自己招惹麻烦?”
“哎呀,闲着也是闲着,寻个乐子罢了。”傅大山笑着,那双桃花眼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不然你以为呢?看上你了?”
他上下打量着秋菊,似乎有些不屑,“你这模样,也谈不上多好看。”
秋菊后悔了,傅大山的每句话都出乎意料,让她尴尬不已:“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秋菊深深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要冷静。毕竟眼前这位可是她的救命恩人,若非傅大山相助,今天下午被剁手的恐怕就是她秋菊了。
秋菊满怀感激地说:“我只是想了解清楚情况,还有……谢谢你。”
“谢来谢去有个啥用,一点诚意都没有。”傅大山吐出一口烟雾,烟叶的香气弥漫在秋菊的鼻尖,“你说请我吃饭有用吗?我又不是没饭吃,还以为你想以身相许呢,结果白高兴一场。”
秋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