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米米领着墨离走进自己的房间,房间整洁干净,而旁边就是唐觅觅的房间。这唐觅觅的房间可跟她的完全不一样,黑乎乎的一片,大早上的窗帘都还没拉开呢,房间里也没开灯。墨离站在房间外面,东瞅瞅西看看,想找找唐觅觅的影子,可她把房间扫了个遍,啥邪祟也没瞧见。开着灵眼时间太长,墨离的眼睛疼得要命,她抬手揉了揉,玉宸渊赶忙轻轻抓住她的手。
“别别别,这样揉眼睛,对眼睛不好。”玉宸渊温柔地说。
墨离“嗯”了一声,把手收了回来,对着玉宸渊微微一笑,然后就迈着大步子离开了。玉宸渊的这份温柔,现在就像一把锋利的小刀,直直地扎在她的心窝子里。。
“姐姐,姐姐”唐米米轻声呼唤唐觅觅
她踮着脚尖,像只小猫咪一样溜进了唐觅觅的房间,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把唐觅觅给吓着。唐米米一边走,一边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噗——” 唐觅觅突然从一个角落里蹦了出来,像个小疯子似的,不停地抓挠着唐米米。
玉宸轩眼疾手快地把她控制住了,墨离赶紧打开灯,这才看到唐觅觅被绑在地上,穿着白色的吊带睡衣,头发乱得像个鸡窝一样,眼神凶巴巴地瞪着大家。
“别过来,都别过来!” 唐觅觅虽然被绑着,可她还是用双脚拼命地往后蹬,和大家保持着远远的距离。
“姐姐,别害怕,他们是来帮你的!” 唐米米细声细气地说道。
“滚!快滚!” 唐觅觅激动地大喊大叫。
她的情绪实在是太不稳定了,墨离担心会刺激到她,于是赶紧快步离开。唐米米则留在房间里安慰她,房门关上后,墨离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确实没有任何异常。
“这妞凶得很” 黄叭叭对着房门说道
“她情绪很不稳定,我们暂时就不要打扰她了”令狐枷懿道
“你说,这个房子会不会被人施了厌胜术”黄叭叭抚摸下巴道
唯有厌胜术才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遭殃,上次李景深就中了厌胜术,大家愣是没察觉出来。墨离的眼神瞄向玉宸渊,就在眼神交汇的瞬间,她这才发现玉宸渊正默默地盯着自己呢,玉宸渊那小眼神,忧伤得很,眼眶还红红的,好像完全受不了墨离对他的冷淡。墨离一看他,他就把嘴唇抿得紧紧的,像条横线似的。
看到玉宸渊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墨离一下子就心软了,一想到玉宸渊居然想把自己拿去做交易,她心里就堵得慌。
就在这时,墨离瞥见唐米米太爷缩在一个角落里,整个人都快埋进墙里了,就露出个小脑袋在那儿偷瞄大家。
“哎哟喂,老爷子,您可把我吓了一大跳!”黄叭叭瞅见唐米米太爷这副模样,忍不住就来了句口头禅。
唐米米太爷一脸正经,没了往日的活泼劲儿,他指了指花园的方向,眼神里又是担心又是害怕。大家来到花园,放眼一瞧,花园没啥特别的,可这儿的气息跟家里的明显不一样。
“阿离,试试用罗盘。”玉宸渊说道。
墨离麻溜地掏出罗盘,她催动罗盘的力量,经过好几次实战,再加上令狐枷懿的指导,墨离已经能轻松自如地掌控罗盘的力量了。罗盘一转,射出一道亮光,照亮了花园里的一个花盆。沈淼淼和李景深两人见状,立马跑过去扒拉泥土。
“你们在干什么?” 唐米米大声问道,她快步跑向李景深看向他们刨的位置“你们为什么要挖这里?”
“我感应到这里有些不对劲,唐小姐,最好给我们继续追查下去” 墨离拿着罗盘一脸严肃道
唐米米瞧着墨离那模样,也不敢再阻拦,她往后退了几步,李景深和沈淼淼两人接着挖。玉宸轩瞅见沈淼淼双手沾满了泥土,抿了抿嘴,揉了揉自己的胸口,他红着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墨离。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是他俩要这么干的。”墨离赶忙解释道,沈淼淼和李景深晓得自己力气比不上其他人,临出发前就跟墨离说了要干活的打算。
“阿离,有发现!”沈淼淼扯着嗓子喊道。
墨离快步走过去,李景深从土里拿出来的是一个像笛子一样的骨头,上面刻着一些红色符文。墨离伸手想去拿过来瞅瞅,却被玉宸渊给拦住了。
“别,那是人骨!”
“人骨?我家咋会有这种东西?”唐米米激动得大叫起来。
“看来你家是得罪人了,人家一心就想让你家破人亡呢。”令狐枷懿盯着人骨说道。
“这是人骨笛,可邪门了,你家院子埋了这玩意儿,迟早得家破人亡。”玉宸轩一点儿也不忌讳,拿起人骨笛不停地瞧。
关于人骨笛的传闻那可多了去了,其中最出名的得是五百年前的那个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和富家小姐两情相悦。只可惜他家境贫寒,门不当户不对的,女方家里人看不上他。这书生也是够执着的,寒窗苦读了十几年,就想着考上状元好迎娶富家小姐。等到金榜题名那天,他可高兴坏了,坐着八抬大轿就回了家乡。结果他心爱的女子早就嫁人了,孩子都有了。这书生痛不欲生!看着心爱的人过得幸福,他心态变得不平衡,时间长了就变得扭曲。他居然把人家相公给杀了,还把她囚禁起来,用她相公的骨头做各种乐器,就为了博她一笑。
她对他的行为是越来越反感,这书生却是变得愈发疯狂,居然把她的孩子给杀了,这下可把富家女逼到崩溃的边缘。
有一天,富家女突然对着书生说:“我想听用你的骨头吹出来的笛子!”话一说完,富家女就冲他露出了一个从未有过的笑容。
书生一听高兴坏了,立马抄起菜刀,把自己的腿给砍了下来。富家女看到这一幕,笑得那叫一个欢,还拍手称好。书生也高兴得不行,好像都忘记自己少了一条腿似的。他给自己的腿包扎了好之后,就赶紧把骨头打磨成了一支笛子。
他把笛子塞到她手里,权当是定情之物。富家女瞧他已成残废,便天天捉弄他。可任凭如何打骂,书生都乐呵得很,在他心中,只要她能瞧上他一眼,那就心满意足。
明明是她在折腾人,可她的精神却被逼到了崩溃的边缘,最后,她拿着用自家孩子和相公的骨头做成的乐器自焚了。书生想都没想,一头冲进火场与她共赴黄泉,最后,只留下这人骨笛留存于世。
每到夜晚,人们都能听到房间里传来的笛声,还有好多人看到书生坐在书上,吹着笛子。大家赶忙请来一位茅山道士,将书生的灵魂封印在人骨笛中,带回了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