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姑姑想把这些火种送去自在海?】
如顾回沉默了一下,转身离开灵魂虚空。
“不,我要带他们回家。”
她刚才的确是在纠结这件事,但……
总要尊重他人的选择。
他们想回家,那就带他们回家。
豫章挠挠头,没太理解。
许愿是一个很私人的事情。
蓝鸢葶选择向如顾回祈愿,并吟诵了“希予”这个名字,那么她的祈愿就只有如顾回能够听到。
所以,豫章并不是很清楚“回家”二字对于这些火种的意义。
如顾回选择了更早的时间点进入广-159世界,但是再早,也只能是蓝鸢葶她们死后了。
所以如顾回选择了大战结束的时间点进入。
如顾回带着火种而来,所以并没有经过转生,而是直接以蓝鸢葶师姐的身份,进入这个世界的。
她将那些火种,按照师门送回了原处,这些火种会自行选择传人,将自己毕生所学灌输给他们。
当然也包括了一部分力量的灌输与激发。
如顾回则是留在了千岁山,教导千岁山门徒,并且守护南疆。
转生需要机缘,而向缘君转生的机缘,则是在那场大战过后三十年。
所以,这次如顾回等待的时间会比之前长很多,五十多年过去,才等到这人重新出现在她的面前。
蓝鸢葶梦中的危机,也因为她的介入而推迟了很多年。
而如今清道夫的渗透就是一个信号。
这些年来,君安国的手段愈发铁血,愈发强硬,所以无人可以在君安国境内放肆。
这些大型的组织,也只敢在边境线外蹦跳两下,与境内有些交易。
或许也不只是清道夫,会有更多的组织派先遣队,妄图将钉子钉进君安国的血肉中。
但这部分主要是徐海晏他们要担心的事情。
如顾回要做的,是在为他们提供一定帮助的同时,完成他们这些修真者应该完成的任务。
不让任何一个拥有超自然力量的家伙跨过边境线。
这对于如顾回而言并不难,难的是要照看着这些小孩子们去解决这次危机。
不过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所以收了一笔巨款的如顾回表示自己很有耐心。
如顾回有时候也觉得很奇怪。
这些孩子,似乎从骨子里就带着一种一脉相承的决绝。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每个人都可以是棋子,是刀刃。
如顾回孤身一人,撑着伞来到了边境线的森林深处。
南疆的边境线绵长,而且多森林与山地,是整个君安国最危险的地方。
千岁山镇守着整个边境线,在这里有一道寻常人看不到的屏障,就是千岁山设下的阵法。
如顾回来到了屏障前。
她房间里的棋盘就是阵盘,可以实时监控屏障的情况。
她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被人破坏了一部分,只是昨晚如顾回直接使用了棋子将其镇压。
今天才来这里进行修复。
的确,风雨欲来。
如顾回将最后几块矿石投入阵法,将其修复后,就返回了等一人。
这么看来,文曜那个死恋爱脑放不下跑去安澜城也不错,至少能够补充下矿石储备。
如顾回闲庭信步地离开,在她身后的树下倒下了一个老人。
老人的脖子上,有一条细长的血线。
偷袭者是没有好下场的~
回到等一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徐海晏已经换班。
“老板,小周出门了。”吧台的田甜看到如顾回的时候,小声汇报了一句。
他们都能感觉到,如顾回对徐海晏是不同的。
“知道了。”如顾回点点头,“没关系,他有自己的任务。”
田甜将一杯奶茶递给如顾回:“呐,老板。”
如顾回接过奶茶,就躺在了躺椅上,拿出一本经典的小说看起来。
那么我们那位离开店铺的徐海晏先生去了哪里呢?
当然也是去执行任务了,他收到了清道夫组织的消息,要他去参与会议。
徐海晏来到了一个普通的民房,以一长三短两长的节奏敲响了房门。
门很快打开,里面是一个胖乎乎,看起来十分憨厚的光头。
“六爷来了。”光头摸摸自己的后脑勺,让开了路。
徐海晏算是清道夫的六把手,所以人称六爷。
他在组织里主要负责的是药物研发,他的母亲就是这方面的专家。
从小耳濡目染之下,他原本就对这些很了解,所以就以药学天才的身份进入了清道夫组织。
清道夫一开始自然想让他制作一些新型的du品,但他有着恃才傲物的人设,而清道夫还标榜着“自由”,他们也不好强求。
在为组织研制各种医疗药品时,他也会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之后——也就是把自己动的那些手脚去掉——再将配方传回国内。
在国内申请研究基金需要深思熟虑,生怕浪费。但在清道夫不用,花就完了。
徐海晏制作的那些药品,虽然有一定的副作用,但对于清道夫组织来说也是很有用的。
只能说有本事的人,到哪儿都能过得好。
徐海晏进入了民房,里面已经有三个人在等着了。
光头四下看了看,确认没人才关上了门。
但在他并未发现的角落中,有个瘦小的女孩正缩在那儿,跟人打电话:“是的,又来了一个年轻男人,看起来有点身份的样子。”
这人正是关维和曹溪手底下最厉害的情报头子——此处仅限天青镇。
关维和曹溪收到如顾回的命令之前,就已经让人盯着清道夫的这些人了。
只不过之前他们没想过要和对方达成合作罢了。
女孩依然在盯着民房,但这一次不会再有人了来了。
因为此时的民房内,会议已经开始了。
“小六,老大的意思是,咱们往里面再走走。”这是一个看似优雅的西装男,他在组织中被称为四爷。
这个四爷最擅长的就是做生意,不一定干净,但肯定赚钱,否则也供不起组织的花销。
徐海晏翘起了二郎腿,有些吊儿郎当的样子:“所以?这似乎不归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