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商古想了想还是决定抓人了,因为屋内到底隐藏有什么,山商古其实并不知道,而那个锁匠也有可能因此就悄然的跑掉了。
山商古是突然想到说不定屋内就真的有暗道的存在呢?倘若如此,那个锁匠根本就不可能再从宅子里出来!
于是山商古对着另外几个衙役做出了准备进入宅子抓人的手势,但他同时也在示意另外的三个人不可使用佩刀,以免误伤了锁匠,而现如今看来那个锁匠毕竟是很关键之人。
山商古紧接着就指了指其中一个衙役腰间所别着的绳子,那个衙役立马就明白过来是要将屋内之人给捆绑起来。
随后山商古是极为小心的把宅子的正门给推开了,这个过程之中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来,山商古认为屋内的锁匠应该是没有察觉到才对。
而山商古是看准时机就冲到了宅子里,另外的三个衙役也赶忙跟了上去,而他们的动作可是非常敏捷的。
然后就是山商古猛踹屋门的声音传了出来,紧接着一阵高声的说话声,以及有类似于物件碰撞的声响发出。
在屋内,那个锁匠已经被两个衙役捉住并反绑了起来,山商古与另外一个衙役就站于他的面前。
从其眼神看去就知锁匠有些被吓住了,但他不忘替自己辩解道:“几位差爷,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这里可是民宅啊!再说哪有像你们这样直接闯入民宅抓人的?看样子你们不像是顺天府的衙役啊,所以说几位差爷,你们肯定是认错人了啊……”
其余几个衙役都没有说话,站于锁匠面前的山商古一边打量着对方,一边就用责备的语气说着:“看样子你是锁匠铺里的一位学徒吧?看你年纪也不大呀,怎么就想着闯空门偷盗了?”
“差爷,你肯定是误会了,这里可是……”
“你想说这里是你所住的宅子?”山商古早就看出对方想说什么了,“哼!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我可是一清二楚哇,而且本来住在这里的人是谁,我同样一清二楚,容不得你在这里狡辩!”
锁匠听了山商古所说,立马就不知如何是好了。
山商古开始责问起了对方:“说!你来此的目的是什么?你到底是来找什么的?”
“差爷,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是走错了门啊?”锁匠苦着脸继续辩解了起来。
“走错了门?”山商古狠狠的盯着对方,而他也靠近了对方,“你是怎么进来的,我一清二楚,你走错了门?可这宅门本就是锁着的,你应当有宅子的钥匙吧?倘若有就拿出来!否则……”
山商古的气势吓到了锁匠,他赶忙承认道:“差爷!差爷!我知错了,知错了,我是一个锁匠,想打开门上的铜锁本就不是什么难事,还望差爷能饶了我这一次,小的我定当有厚礼送上……”
此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跑步声,是芦恒墨跑着进来了,他本来是想提醒山商古一定要谨慎行事,千万不能让对方给溜了,当他跑进屋内看到锁匠已经被反绑住时,他一下子就放下心来,不过他还使劲的喘着气,他说道:“山……山捕快,人……抓住了就好啊,他……可有交代……什么了?”
几个衙役对芦恒墨行礼说着:“芦主事!”
芦恒墨是说完后才直起了身来,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像刚才那样不得不使劲的喘着气了。
锁匠一看又来了一个衙门里的人,而且看上去还是个官吏,他觉得这下可不妙了,想要逃跑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山商古看了一眼芦恒墨就说道:“这小子说只要我们肯放了他就有重礼奉上。”
“什么?重礼?”芦恒墨走了过去,“你一个小……锁匠……”
芦恒墨停下来对山商古问道:“他有说自己是锁匠吗?”
“嗯,他就是锁匠!”山商古说道。
而芦恒墨又重新看向锁匠说的:“你一个小锁匠哪来的重礼?嗯?快说!你到这屋子里面来究竟想找什么?倘若还不说实话,可有苦头让你吃的!”
“几位……差爷……小的我就是想找点小钱,拿上几个铜板就走,可……可你们也看到了,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啊!”
“你说什么?”山商古知道对方在抵赖。
“看来还是不肯说实话吗?”芦恒墨在说着的同时就冲到了锁匠的面前站着,而他的语气中都是威慑感,“看来你是不打算说实话了?嗯?”
芦恒墨说完一把揪住了对方的衣领,而站于锁匠身后的两个衙役立刻就将其按住了。
芦恒墨看向锁匠的样子的确有些吓人,但这只是为了让对方感到害怕而说出实话来。
“差爷……我就想找几个铜板……”锁匠的眼眶中有了泪花,连他说话的声调都有些发颤了。
芦恒墨放开了对方,他站直了说着:“倘若你不想在这里说实话,我们就只能将你带回刑部衙门了!你几天前来过这里,只不过当时刘敖琦在屋内,所以你又选择等了三天再来,如果你就单纯的只为了得到几个铜板,还有必要处心积虑的再次回来这里吗?谨慎到生怕让别人看见你的做法?还有啊,我是刑部衙门里的一位主事,你可以称呼我为芦主事。”
“你们是刑部衙门里的人?”锁匠那是满脸的惊讶,“可这偷盗之事本就不归你们刑部的人管呀!”
锁匠说着竟然还变得理直气壮了起来。
看到锁匠的表现,站于旁边的山商古则是挑了挑眉毛。
芦恒墨冷峻的看着锁匠:“你说的是没错,可你现在所做的事情牵扯到了别的,刚好就归我们管了,知道了吗?此事很严重啊!你自己最好掂量掂量,一旦将你带回到刑部衙门里审问,你的运气可就不会这么好了……”
芦恒墨说着就帮对方整理了几下衣领,看样子还挺儒雅的,而他既是在好心劝解对方,同样也会让对方的内心产生挥之不去的恐惧感。
其实芦恒墨就只是想让对方说实话而已,再说那刑部衙门也没那么吓人。
到了此时,锁匠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他大着胆子问道:“也就是说,对于我的一举一动,主事大人你都看见了?要不然你怎么可能知道三天前的事情?”
“看来你是真想明白了!”芦恒墨的面色稍有缓和,他知道该如何审问不同的人,尤其是对方的年龄也不大,不用总是那么剑拔弩张的说话,“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倘若你来此只是受到了幕后之人的胁迫,你就更应该说出来了!再说我们也是为了你好,毕竟是你有错在先,所以你还是应该尽快的改正啊!你一个小小的锁匠学徒,能有多大的罪过呢?”
芦恒墨在说话的时候,山商古就只是在一旁听着,像审问案子这样的事情,山商古知道还是芦恒墨更擅长些。
“是,主事大人,我说,我都交代。”锁匠看了看地面说着。
芦恒墨对锁匠身后的两个衙役说道:“放开他,就让他好好回话吧。”
“是,芦主事!”两个衙役颇有气势的说了出来,其实这同样让锁匠感到一阵威慑。
“多谢主事大人。”锁匠感激的对芦恒墨说着,他知道像这些刑部衙门里的人对他已经很客气了,倘若今天他落在了别的那些衙门之人的手里,很有可能就不是这样的待遇了,所以还是说实话的好,一方面这刑部的人确实在盯着他,另一方面锁匠看出对方已经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了。
“胆小的我实在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啊……”其实锁匠并不想抵赖,只是在于他没想好应该说些什么。
“嗯,这样吧,我来提问,你就尽快回答吧。”芦恒墨说道,“但我要听你说实话,我要提醒的是,你可不能一错再错了!以免到时候可就真没人能够救得了你……在锁匠铺里老老实实当一个学徒真的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