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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面悄无声息地泛着粼粼波光,偶有几朵青白色浪花突然绽开,吸引走周围一切事物的全部注意。

一条小径从白色纯木小楼蜿蜒至湖泊,在尽头摆放着一把椅子和一个蓝色的塑料桶。一小片鲜花簇拥在小径的北侧,其中的牵牛花最具辨识度。最接近湖泊的位置,几株娇艳欲滴的美人蕉昂首挺立,在这个没有风的下午微微摆头。

当陈思源和王欣走近,他们觉得这栋小楼更白了,白的一尘不染,白的像一张圣母的脸,带着笑意,用最圣洁的目光注视着他们。

小楼给人一种不像是有人的感觉。前面的泥土被翻动过,一把老旧的尖头铁锹插在一旁,木柄上刷着一层扎眼的红棕色油漆,上面还隐隐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在这片被翻动的泥土上,纵横交错的同一种鞋印清晰可见。

两人谁都没有看铁锹第二眼,也没有踏入被翻动的泥土上。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选择先绕小楼一周,最后才来到屋外门厅的三层台阶前。树木、鲜花、泥土在四周安安静静,这里除去人什么都有,却依旧空荡荡的。

白色小楼的窗户都是黑色的,被人从里侧贴满了纯黑色贴纸。贴纸又在暗淡的阳光的照射下,显露出带着透明质感的黑紫色,几丝费尽力气透过黑纸的阳光又被厚重的窗帘无情拒绝。

看来这栋房子,目前是坚决拒绝阳光造访的。

三层略高的木质台阶的中间那层折断,陈思源和王欣不得不抬脚跨过,木地板也因为突如其来的重量闷哼了两声。

王欣先走到门前,在门上轻轻敲了三下。他的力度很轻,轻到让人怀疑即便屋里有人,也难以听见这三下敲门声。

果然,屋内没有传来一点动静。

等了一会儿,王欣发现门框边有一个门铃按键,于是伸手连续按了三下。木屋用的还是老式电门铃,声音沙哑刺耳,却足够洪亮,大到足以惊动乔木林里的飞鸟。

天空安静地飘过几缕稀薄的云彩。

门没锁,在铃声响完后,伴随着“吱呀”一声,它自己缓缓地敞开了。似乎是有一位名叫“白房子”的鬼魂对访客轻轻说了声。

“请进。”

一股闷热夹杂着腐烂发酵的气息从房子里涌了出来,还有大片的灰尘被开门时带进来的空气激起。总之,屋子里面一片混沌,根本不像是住过人的样子。

“老王这是在做什么?”王欣喃喃自语。

窗户失去应有的作用,电灯也毫无反应,跟他们一起进来的阳光成了唯一光源,却不足以和整间屋子的黑暗对抗。眼前是昏暗的,照明停留在勉强的程度。

正对屋门,距离大约六七米的位置是一排窄窄的通往二层的楼梯。屋门左侧看上去像是一间小客厅,沙发、木桌、地毯和一个老式电视填满了整个空间。屋门右手边是一堵墙,向前延伸了两米左右便出现了一个门洞,按照常规的房屋布局,门洞里面应该是厨房所在。

“老王,老王?”王欣冲着楼梯大喊,双脚定在了原地,看上去打定主意只要没人回应,自己绝不进去。

“进去看看。”陈思源越过王欣,先来到了客厅。

“我看老王不在,我还是管院里问问有没有老王电话,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吧。”王欣急忙掏出手机,却发现手机根本没信号,“没信号。这里不像是还有人住的,要不咱先去外面找找?”

“这里像是很久都没人住了。老王为什么不回来?”

“可能他忘了怎么回来?他老了,林子又这么大。”

“像你说的,林子那么大,即便老王在林子里,我们又能上哪找他?我们得先在这里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们也可以先回到车上报警,说老王失踪了。”

“那他妻子为什么也不在?进来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窗户莫名被封的严严实实,门又不关,简直太匪夷所思。”

“大哥,你怎么好奇心这么重?”

陈思源没再搭理王欣,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客厅中央。

王欣还在后面叫着:“哎哎,你别进去,别破坏了现场,耽误警察办案。”

灰尘撒满了目之所及的一切地方,每在地毯上走上一步,就有更多藏在地毯里的灰尘冒出来,向客人问好。

一股发霉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当陈思源抬头看向天花板时,他可能知道自己找到了霉味儿的源头。

他打开手机手电筒功能,发现一层灰绿色的霉菌布满了客厅吊灯的表面。不止如此,陈思源俯下身,借着手电筒充足的灯光看到了在沙发底部的缝隙处,那里同样生长着这些灰绿色的霉菌。一部分甚至从沙发底部一直延伸到电视柜上,又继续向上攀爬,直到占据整个电视为止。

这台老旧的电视有着两支天线,一缕一缕的菌丝缠绕住天线,比天线多出来的部分轻轻垂下,像是天牛的两根触角。

“王欣,王欣。”陈思源回过神,朝王欣叫了两声。

但客厅外并没有传来王欣的回应,刚想去找王欣,又被挂在电视背景墙上的几个相框吸引了注意。

这几个相框周围凭空点缀了一圈细小鲜嫩的椭圆形绿叶,如同专门为相框编织好的花环。

陈思源对此感到奇怪,把手机伸了过去,轻轻拨开那些环状绿叶。他发现那些绿叶后面连接着许多纤细的枝条,如较短的柳条那般,从后面的实木墙壁延伸出来。

陈思源皱着眉,非常不理解现在看到的东西。

“啊!”

王欣的大叫声打断了陈思源的思绪,他迅速冲出客厅,看到王欣正捂着嘴巴站在厨房门外。

“怎么了。”陈思源快步赶到王欣身边。

王欣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指向厨房,陈思源顺着投去灯光和目光,在看到那东西的一瞬间,心脏怦然加快。

陶瓷水池碎裂了一地,三株巨大的美人蕉在黑暗中紧挨在一起,正是罪魁祸首。它们身型硕大,比成年人还要高,几乎顶到天花板,底下粗壮的根茎野蛮地塞进狭小的下水口,撑得周围的地板也碎裂开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它们宽厚的叶片一直在轻轻浮动,犹如某人正向你勾勾手指。

陈思源也惊的头皮发麻,忍不住后退一步。

天花板渗下水来,滴落在地板上。与客厅相比,厨房天花板的霉菌更多,几乎遍布整个厨房房顶。陈思源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他也开始打起退堂鼓,觉得这里面过分诡异,应该立刻出去才对。

但他们两个当下没有一个敢开口说话,也不敢移开目光,更不敢挪动双脚。他们一直死死盯着这三株美人蕉,仿佛对方也在死死盯着他们一般。

过了许久,王欣站得脚都有些发麻,再也忍不住地问道:“老陈啊,咱们是不是该出去了。”

陈思源咽了口唾沫,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你敢跑吗?”

“不敢。”王欣疯狂摇头,略带哭腔,“我感觉只要我一跑,它们就会追出来。它们怎么这么大啊!”

“它们不会追出来,怎么会追出来。长得再大,也就是植物。还是花,花应该很漂亮才对,很漂亮的。”陈思源试图自我安慰。

王欣咬牙道:“那它们好看吗?”

陈思源压低声音,好像生怕那三株美人蕉听见,哆哆嗦嗦地说:“不好看,好可怕……”

“谁啊?”从屋子二楼突兀地传来一声来自第三人的问候。这声音沙哑低沉,像是嗓子里含着一口浓痰在说话。

突如其来的声音给陈思源吓得够呛,心脏几乎都要跳了出来。

王欣听见这个声音微微一怔,把声音尽量放到最低,疑惑道:“老王?”

陈思源扭头与王欣对视在一起,这是自从看到美人蕉以来,两人第一次将视线挪开。陈思源对王欣挤弄眉毛,试图告诉他不要说话。忽然感觉到什么风吹草动,两人又迅速把目光回归原位。

美人蕉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移动位置。但还没等两人松口气,楼上的声音又传了下来。

“谁啊?我听到有人。”

……

“到底是谁啊,我听到声音了。”

“有人么,有人的话快回话。”

“快回话。”

沙哑的声音一遍遍地催促着。

“是我——我,王欣。”

陈思源讶异地看了眼王欣,眼睛里充满了不理解。王欣用懊悔和无奈的表情回复陈思源。

“王欣?”楼上的声音充满疑问。

王欣此时却不回答了,直到陈思源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他才继续说:“啊,老王,是我啊,王欣。环境科学研究院的,三年前和您一起在这儿待了俩月呢,您忘了吗?李敏林是我同事,两个月前她来看过您,我还托她向您问好呢?”

“奥,小王啊,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老王的声音变得有些激动,“敏林呢,她也来了吗?”

“没,没,就我和一个朋友来的。正好来这边办事,想着顺道来看看您。”

“好啊,那上来吧,也跟我介绍介绍你朋友。”

“好……好。”王欣犹豫再三,还是决定问道,“那个老王啊,你厨房的美人蕉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怎么感觉它们不欢迎我俩?”

“不欢迎你们?别闹了,它们欢迎任何人。”老王自问自答,“这是个新品种,我一个人没事儿干的时候,就喜欢捣鼓捣鼓这些东西。”

声音停顿了一下,又听见老王的催促与嘱咐:“快上来吧。我最近眼睛不太舒服,见不了阳光,上楼的时候小心点儿,不要摔倒。”

“好。”王欣朝楼上大声嚷嚷着,“怎么办,上不上去?”说完,他又看了眼美人蕉,他总是觉得若是违抗老王,这几株美人蕉就会愤怒地把他撕碎。

他一直有这种恐怖的感觉,并认为陈思源也这么觉得。

陈思源说:“上去吧。”

王欣轻轻晃了下陈思源胳膊:“那你先上。”

陈思源答应了下来,他们来到楼梯前,开始向上走。楼梯原本并不窄,但靠墙的那侧堆满了废弃的纸箱子,因此只留下一个人的通行宽度。

也只好陈思源打头,他们小心地慢慢向上移动。楼上的腐败气息更浓,暴力地钻入鼻腔直冲天灵盖,继而污染整个颅内。

一定有什么东西发酵了,再混合着那些喜欢潮湿的霉菌,才能造就出这股味道。

“小心。”陈思源在前面嘱咐道。有一片挂在天花板上的霉菌垂下来几条长长的菌丝,稍有不注意,上楼的人很容易与它来撞个面对面。

两人侧过身躲开了那些菌丝,再向上走过几级台阶,终于来到了小楼二层。刚一上到二层,陈思源就踩到了一块儿被浸湿了的地毯,地毯底下想必全是大片的霉菌。应该比天花板上的霉菌还要大,占据整张地毯,整块地板。

“你们上来了?”老王问,“向前走,我在最里面的房间,原谅我一把老骨头,没法去接你们。”

二层的走廊并不长,就快要走到最里面的房间的时候,陈思源停下了脚步。

“咋了,老陈?”

陈思源吐出一口浊气,又晃了晃脑袋,轻声道:“没事儿。”

他们最终还是来到了门前,门没关。

黑黢黢的房间,充满腐臭的房间。再次回到这里遇到的一切,都让王欣感到陌生。

他们看不清里面,陈思源也不敢举起手机灯光直直往里照去,只敢将光源对准地面,一点点地向房间里挪去。房间终于从漆黑变成了昏暗,他们也看到了老王正躺在一个摇椅上,侧对着房门。

陈思源停下了移动手机,他不敢再过分地更近一步了。

“老……老王。”王欣不停吞咽着口水,“你生病了吗?”

“没有,为什么这么讲,我好得很。给我介绍介绍你的朋友吧,我很久没认识新朋友了。”

“他叫陈思源,我朋友,也是同事。我们来附近办点儿事,办完了就想着来看看您。”王欣又看向陈思源,开始了不过大脑地乱编,“老陈,这就是我老跟你提起的老王,老王钓鱼可有一手,你可以和他请教请教。外面正好有座湖,你们可以——”

“那个湖禁止钓鱼!”

老王突然大吼起来,沙哑的音色像是喉咙里塞满了刀片。

王欣被这一声吓得怔在了原地。愣神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到现在,其实还没真正地见过老王。准确的说是清楚地看见老王的脸或身子,或身体上的任何一个部位。

躺在摇椅上的老王用一张巨大的毛毯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甚至盖过了头顶。毛毯非常大,大到有一大部分拖到地上,其中一角被手电光点亮。

王欣无意间发现,那一角毛毯湿哒哒的,浸泡在一个小水洼里。过了一会儿,摇椅忽然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声响,让人听得汗毛乍起。毛毯随着摇椅的晃动,轻轻地在水洼里来回搅弄,搅起黑色的泥泞。

老王抽泣的声音随后响起,充满了悲伤,也同样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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