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人家,没有任何理由就扣留我的儿子,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妥当?”他沉着声音,看着不远处坐着的李邢峰。
在渝江就那么几个他惹不起的人,他不相信自己这么倒霉,刚好就碰上一个。
李邢峰懒得和这种人多说,轻轻地敲了敲桌子,李枕书立刻心领神会的站起了身。
他看着朱民,一字一句的说道“忘记历史,讨好东洋,否认先辈的功绩,这就是理由。”
“我儿子充其量是道德有些问题,你们这么做却是有可能涉嫌非法拘禁”朱民根本不觉得哪里有问题,无非只是说两句话而已,难不成还能把人拉出去毙了?
李枕书露出一抹笑容,慢慢的凑到朱民身前“道德问题?你儿子刚才可是还要威胁砸我的店呢,让我好怕怕哦,我的腿都差点抖起来了。”
“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并没有付诸行动,最多算威胁一下,并没有哪条法律规定威胁一下就要进去吧?”
“唉,我其实挺希望你儿子把我店砸了的,可惜没能让我如愿,真的有点遗憾呢”李枕书轻笑一声,拍了拍朱民的肩膀,坐回到了座位之上。
朱民脸上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而是看着坐在那里的李邢峰,语气缓和的说道“这位老人家,扣了我儿子那么久,应该差不多了吧。”
“认错”李邢峰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你!”朱民很想破口大骂,可是看着李邢峰面无表情的模样,还是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怎么个认错法?我们可以拿出十万块,买祭品去烈士陵园。”
“不够,你带上你儿子以及那边的小鬼子和女人,去烈士陵园,一个墓碑一个墓碑的磕头认错”李邢峰声音平静的说道。
听到这个要求,朱民接拒绝了“不可能!我堂堂星风集团董事长,去烈士陵园磕头认错?我绝对不同意。”
面对着朱民强硬的态度,李邢峰也不想继续废话,而是看了一眼李枕书,示意后面的话他来说。
李枕书声王味的看着面前的朱民“你确定不答应?这可是给你的一个机会,说不定后面你想答应都没办法了。”
“我说了,不可能答应。”
“那就没得谈喽”李枕书故作可惜的摊了摊手,随后站起身,有些兴奋的说道“既然你死活都不肯答应,那今天这人我们就没办法放了。”
“这样吧,也别说我们欺负人,赶紧打电话摇人,凭你一个星风集团,可不够看的哦。”
朱民见对方根本不放人,心中的怒气再也压抑不住,他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不放人是吧?那一会你们可要硬气到底,别到时候求我高抬贵手。”
他还就不相信了,又不是渝江市的领导班子里面的人,有什么好怕的,随便叫两个人过来就可以把这老头收拾了。
“喂?是孙所长吗?地址我已经发你了,你快点过来一趟,多带点人,过来帮我处理一下小麻烦。”
挂断电话后,朱民看着还在悠哉悠哉品茶的二人,恶狠狠的说道“现在还装模作样,一会儿你们就知道厉害了。”
“跳梁小丑”李枕书骂了一句,继续慢慢的喝着茶。
他现在都忍不住有些怀疑,这朱民是不是大脑发育不完全,对于现场的形势一点判断都没有。
老老实实低头认错,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可是居然狂妄的要叫人,真的是上赶着找死。
只能说今天他叫的人越多,那么受牵连的人就会越多,说不定还会引起一场不大不小的地震。
看着还在喝茶的李枕书,王芸忍不住说道“老板,他刚才应该是给这个片区的派出所所长打去了电话,需要我帮忙吗?可以让人给他施加一点压力,让他不敢太随意的插手这件事情。”
“不用,不管今天他把谁叫来都没用,老爷子在这里坐着呢,别说这几条烂泥鳅了,就算是龙也得老老实实的盘着”李枕书一脸的无所谓。
见李枕书丝毫不担心,王芸也就放下了心,看着还站在那里的黑西装,对他家境的好奇心更加的重了。
以前她也问过,不过李枕书一直都是含糊其辞,随意的敷衍几句就闭口不谈了。
直到上次周市长出现,心中才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
从现在他们根本不把派出所所长放在眼里的情况看来,就算没办法得知全貌,应该可以窥见冰山一角。
没过一会儿,一道略显威严的声音便从门口传了进来“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这么做,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朱民听到这声音,脸上顿时有着喜色浮现,他狠狠的说道“刚才你们不放人,现在我叫的人来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不能这么硬气。”
“自以为是,可笑”李枕书缓缓站起身,随意的挥了挥手,便有人走上前,把朱民牢牢的控制住了。
随后慢慢的朝着门口走去,他今天倒要看看,朱民口中的孙所长,能不能将他给救出去。
穿过挡在门口的护卫,便看见一名表情严肃,身穿警服的中年男子带着一队警察站在门口不远处和护卫对峙。
双方的气氛十分严肃,仿佛随时可能爆发冲突。
就连路过的人都感受到了这一点,纷纷远离这里,站在安全范围内围观着这里的情况。
孙正玮还在思考着要不要强行闯进去,却注意到一名有些眼熟的青年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看着那名青年,他皱着眉头,仔细的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来这应该是侄女之前的那个追求者,好像是叫李枕书?
于是他赶紧说道“李枕书是吧,里面什么情况?你有没有看到星风集团的董事长?”
李枕书听着面前的中年男子准确无误的叫出自己的名字,脸上闪过一抹诧异的神色,仔细的翻找了一下记忆,发现自己好像并不认识他。
只是看起来有些眼熟而已,应该是在哪里见过,不过并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人,他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