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一声高昂而充满野性的狼嚎,响彻在茫茫雪原旷野之上。
二十九架雪橇,缓缓停下。
亏得这三十六人中,大多数都生于此地,略懂驾驭雪橇之法。
否则,若是要带着她们,步行通过这茫茫雪原。
白夜天也不敢确定,自己是否能让她们都活着走出去。
毕竟,她们仅有八人曾身具三流修为。
却也被金刚寺僧侣破了丹田,只留下了比较强健的肉身。
但此刻,白夜天的心,却猛地沉了下去。
他脚尖轻点,身形纵掠,便落在了雪狼王前方。
两道飘然如仙的绝美身影,自远方踏空而来。
那薄纱之下,若隐若现的凸点、阴影,在他的眼中,清晰可见。
任何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看了,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而且,那容貌、身姿,更添让人沉沦的力量。
白夜天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乍一见,即便心有警惕,也不禁气血翻涌。
实在,是雄性的本能作祟。
他手扶冷月刀,深吸一口气,心头警兆已然拉满。
前方的女子,论及容貌,乃他生平仅见。
即便他见过如曾经的女友云慕容,实验室中的木雨霖,这个世界中的林仙儿。
也不由感慨老天爷的偏心。
她的脸,她的身体,实在是无一处不完美。
这样的女子,这样的姿态。
他已猜到是谁。
只是,他还抱着万分之一的期望。
这完美女子,看向白夜天的眼神中,闪过奇异之色。
身姿优雅而妖媚地飘然落下,立于白夜天身前四丈之外的树木之巅。
面容丑陋,但却身姿曼妙的女子,同时落于其身后。
“小郎君,你认识我?”
她穿着暴露,偏偏神情间又满是圣洁之色。
嫣然一笑间,确实让天地失色。
她相信,这天下,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敌得过她的一笑。
白夜天眼中,闪过一瞬间的迷醉。
他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女人,的确动摇了他的道心。
若非早知其为人,恐怕,也难逃其美色诱惑。
“在下与姑娘是第一次见面,从未相识。”
见白夜天的眼神恢复清明,女子眼中奇异之色更浓。
娇柔一笑,满脸圣洁之意,瞬间化作无上妖媚之色。
“小郎君,那你觉得我美吗?”
这一言一语,一颦一笑,皆有无穷魅惑。
白夜天不得不运转《大衍真经》,强压下心头悸动。
“姑娘之容貌,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亦不足以形容,更是在下生平仅见。”
女子满意地笑了,而且,笑得越来越张狂,越来越放肆。
胸前凸起,腿间隐秘,那层薄纱已丝毫不能遮掩。
骤然,她的笑意收敛大半。
“那你觉得,她美吗?”
顺着她所指,白夜天看向了她身后木然呆滞的女子。
沉默数息,白夜天答道:
“很丑!与姑娘相比,犹如云泥之别。”
完美女子满含笑意的双眼,似要滴出水来。
“小郎君,你实在太合奴家心意了,奴家都不舍得杀你了呢。”
“不若,你入我石林洞府,从此与我相伴厮守,共携白头可好?”
那万分之一的期望,就此斩灭。
白夜天心念微动,调出了游戏面板。
【游戏者:九号实验体——白夜天】
内力修为:宗师99%(99年\/177年内力)
精神力修为:11级(50%\/100%,已消耗50%)
肉身修为:6级(44%)
主修功法:
内功——《大衍真经》(宗师99%);
轻功——《浮香掠影》(圆满)、《诘摩神步》(入门)、《诘摩浮香》(未入门);
刀法——《绝乱刀谱》(归真)、《分水刀法》(圆满)、《无名刀法》(入门);
辅修功法(秘术):《怜花宝鉴》、《杂记》
兵器:冷月刀
宠物:赤炼、锦竹
功勋:
在金刚寺中消耗的修为,此刻才恢复一半。
他心下微沉,道:
“我与姑娘素不相识,岂能轻定终身?!”
“不若,姑娘随我回中原,待我禀明双亲,再八抬大轿迎姑娘进门?”
这个答案,超出了女子的预料。
她神情愕然,不禁怔了半晌。
旋即,眼中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浓。
“好啊,你可敢与我击掌为誓?”
这下,轮到了白夜天满眼愕然。
他只是随便给了个答案,打算以此拖延时间而已。
怎至如此?
击掌为誓?
他眼底波涛涌动。
“有何不敢?!”
说罢,便举起了右掌。
同时,开启了“超频”。
女子嫣然一笑,天地失色,自树巅翩然飘来。
素指修长,白皙如剥葱,就那么悠然地伸出,向着白夜天举着的右掌拍来。
啪!
啪!
啪!
白夜天的眼中,除了愕然,还是愕然。
他几乎毫无反应。
就这么举着右掌,跟眼前这薄纱透身,不似人间的女子,完成了三掌之誓。
他仍然举着手,似已僵硬。
竟然,真的只是简简单单的击掌?!
没有虚晃一枪,也没有趁机偷袭!
感受着肩头那温热的鼻息,挤压在胸膛上温润触感。
他的脑中,已不知该如何反应。
这突如其来的境况,实在超出了他的所有预料。
“相公,你我盟约已成,人家以后,可就是你的妻了呢。”
耳边的梦幻之音,却让白夜天从茫然之中,清醒了过来。
到了嘴边的拒绝,却在低头所见,那满是笑意的眼神中,彻底咽下。
这,事情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他心中天人交战,半晌,绷紧的左手,还是舒缓了下来。
“你,是认真的?”
轻伏在白夜天肩头的女子,那犹如春水清波的眼神,顿时泫然欲泣。
“相公,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那满是心碎和委屈的眼神,让白夜天也有些迷糊了起来。
那背景故事中的她,和眼前的她,真的是一个人吗?
从未有过交集,从未见过。
他,实在分不清楚。
不由苦笑道:
“我并无嫌弃之意,只是,只是这事情发生的,实在有些太过突然。”
“我现在,犹如身处梦幻之中。”
女子轻柔地贴在白夜天身上,再无任何妖媚放荡之意,浅浅笑道:
“奴家也是呢。有生之年,还能碰到相公,奴家也恍如做梦一般。”
她微微仰着头,看着白夜天,轻声道:
“只是,奴家在江湖中名声不佳,相公的父母,会不会不同意你我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