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野心勃勃,收到马腾的邀请,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答应下来。
要知道,韩遂之所以与马腾结为兄弟,是因为他们谁也奈何不了谁,为了避免互相交战,折损双方实力,韩遂这才与马腾结为了兄弟,双方将整个凉州给瓜分了。
马腾倒还好,与韩遂结为兄弟之后,便放弃了统一凉州的想法,而真心将韩遂当成了兄弟。
不过,韩遂这家伙却是无时无刻不想着弄死马腾,独霸凉州,甚至攻入长安。
如今,他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了,双方联合攻破长安之后,他只要找个机会,将马腾给弄死,整个西凉和长安,都是他韩遂的地盘了。
届时,他将会实力大增,成为天下有名的大诸侯。
韩遂率领大军,离开金城,在陇西与马腾汇合之后,双方十万联军,便向长安杀去。
西凉军一动,留守长安的荀彧便立刻得到了消息。
程昱、于禁、李典、满宠、钟繇等人全都聚集在了荀彧的府邸。
“各位,马腾和韩遂联军十万,正在杀奔长安而来,我军即便是加上郡兵,也不过三万,当如何应对?”荀彧脸色凝重的开口说道。
现在是事关曹操未来的关键时刻,若是放弃进攻益州,转而攻打西凉,荀彧相信,他们将再也没有机会攻打益州了,如今,张山已经扫平了北方异族的威胁,很快就会南下,届时,首先被威胁的就是曹操和袁氏兄弟,若他是张山,必然会选择攻打曹操。
袁氏兄弟看似强大,可是,这两人都有各种缺陷,无法成就大业,只有曹操,算得上是雄才大略。
“既然挡不住,咱们不如直接退出长安。”荀彧话音落下,程昱便开口说道。
“什么?这怎么能行?”听到程昱的话,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是一脸震惊。
长安可是曹操如今的治所,曾经的大汉都城,在曹操的治理下,刚刚恢复了一些元气,怎么能够不战而退,荀彧倒是没有震惊,反而是若有所思的看着程昱。
程昱微微一笑,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以我军的实力,确实能够挡住西凉军,可是,如此一来,主公将失去夺取益州的最佳时期,相反,若是让出了长安,有阳平关和潼关在手,洛阳地区和汉中地区都不会受到威胁,而韩遂野心勃勃,若是夺取长安,他必会对马腾动手,届时,主公必然已经在益州占据了绝对优势,咱们再从阳平关和潼关两个方向出兵,夺回长安便是。”
听到程昱的分析,众人都沉默下来,心里权衡着利弊。
“仲达说得不错,只要咱们退出长安,韩遂和马腾必然狗咬狗,咱们不仅可以坐收渔利,主公还能趁这个时间,攻入益州,不过,此事事关重大,必须禀告主公之后,再做决定。”荀彧当即说道。
“文若,你应该清楚,主公如今已经兵临剑门关,一来一回,需要太多的时间,到时候,咱们根本来不及了,不如这样,咱们直接将长安的物资和兵马带到洛阳,同时派人通知主公,让他加强阳平关的守卫力量,在下相信,主公必然可以理解,若是主公怪罪下来,老夫一人承担便是。”程昱再次开口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怎么办吧,不过,若是主公真的怪罪下来,吾与仲德一起承担便是。”荀彧也不迟疑,当即做出了决定。
荀彧拍板,长安立刻行动起来,一车车物资,向着东方而去,曹军重要人物的家眷,也都纷纷被送往洛阳。
马腾和韩遂从西凉杀来,也需要大半个月时间,荀彧他们有充足的时间,去转移物资和人员。
长安地区的百姓,也被迫离开自己的家园,拖家带口的前往洛阳。
当然,时间紧迫,荀彧他们也不可能将整个长安地区的人口全部迁移走,因此也只能挑了一部分罢了。
毕竟,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防止马腾韩遂在长安地区大规模募兵罢了。
当马腾和韩遂抵达长安之时,长安的曹军早就已经人去楼空。
“这……文约贤弟,荀彧这是在做什么?”马腾一脸懵逼的看着空空如也的长安城墙。
“寿成兄,荀彧这应该是知道自己不是我军的对手,因此提前跑了,咱们还是先入城再说吧?”韩遂眼珠子一转,说道。
马腾点点头,正准备答应,韩遂身边的成公英忽然说道:“马将军、主公,荀彧一向足智多谋,咱们可不能大意,先派人进城查看一番再说,以免中了荀彧的阴谋。”
“成公说得不错,庞德,你带人入城,仔细查看一番。”马腾一惊,连忙对自己的大将庞德吩咐道。
“诺!”庞德领命而去。
一直过了一个时辰,庞德才出了长安城,自然是没有任何发现。
荀彧确实留下了后手,却没有现在对付西凉军的打算,毕竟,他们的兵马太少,想要取胜,恐怕也只能火攻了,不过,这么简单的计策,在马腾和韩遂这种老狐狸面前肯定没用,因此,荀彧便非常光棍的离开了,至于后手,肯定要反攻长安的时候才会使用。
随后,韩遂和马腾的大军进驻了长安城。
剑门关
曹操已经攻打了剑门关许久,不过,剑门关天险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即便曹军战力强大,剑门关也是纹丝未动,相反,曹军还损失了不少兵马。
“公达,城内可有人联系我军?”曹操皱着眉头问道。
荀攸摇摇头,说道:“贾龙早就传来消息,杨怀是他的人,不过,严颜一向稳重,想必杨怀也没有机会联系我们,咱们不能再拖下去了,张松并没有抓住,若是张山出兵,我军恐怕只能回援洛阳。”
曹操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贾龙早就派人通知了曹操,不过,张松也不傻,前往邺城自然是乔装打扮过后,因此,即便是曹操派了不少人,秘密追捕张松,却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