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一手将人拉住:“公子,且慢!”
“放开我!”
“放开我,我和此人不共戴天,有他没我!”赵青嘶吼。
李密眯眼沉声,宛如一个老狐狸,虽然他也不屑于赵青这个只知道愤怒的二世祖,但没办法,这是赵泰的儿子。
他只能辅佐:“公子,且慢。”
“现在你过去,杀了他不难,但你想过以什么理由没有?他是关家世子,纵使关家已经没落,但到底还是有些名声的。”
“其次,这个关宁身边是有高人的。”
“再者,御史台那个萧长河和关宁关系匪浅,上次赵义已经吃过亏,你这一杀,御史台必然弹劾。”
“到时候恐怕会给总督大人惹下一些麻烦,要知道御史台一直都在弹劾总督大人拥兵自重的,明白么?”
此话一出,愤怒狰狞的赵青浑身犹如被泼了冷水一般,瞬间冷静。
不是他多么理智,而是他不敢牵扯到父亲赵泰。
“那我怎么办?”
“李密,你是我爹的人,你是派来辅佐我的,你帮我想想办法,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啊!”
“他居然害我跟猪……”他难以启齿,愤怒的都快要咬碎后槽牙了。
不仅是他,整个赵府的人都觉得有些抬不起头来了,这简直是天大的臭闻。
李密眯眼,山羊胡透着方士的毒辣:“公子放心,我自不会坐视不理。”
“你先把这个丹药吃了,恢复一下体力。”
“等我暗中找人调查一二,然后咱们以牙还牙,让关宁这个小杂碎也知道身败名裂的味道!”
赵青闻言:“好!”
“他怎么对我,我也要怎么对他,我要他死,他死!”
他肥胖苍白的脸有着极致的凶狠和疯狂,在烛火的摇曳下,有些走火入魔的感觉。
……
两天后。
京师如往常一般,只不过大街小巷的所有酒肆,茶余饭后的谈资依旧是前几天赵青那“相当炸裂”的操作。
赵家一夜之间,沦为笑柄,而且从未停止,赵府一连好几天都紧闭门窗,没有人出入,关府倒也随之安静了几天。
“关兄!”
“这里,这里!”
“我在这里!”陈图老远就在大喊,一路小跑下楼来接。
关宁咧嘴一笑:“陈兄,看你心情不错啊。”
陈图眉飞色舞,绘声绘色,一把拉住关宁:“害!多亏了关兄你啊,你一打招呼,静安寺的方丈对我可热情了,不仅允许我和他们一起赈济穷人,甚至还当着上千人的面点明了我的身份。”
“那些百姓对我可感激了,还有你的人,暗中帮我散布了一下消息,现在京城一半的人都知道宫里雅嫔的弟弟在外赈济百姓,名声可好了!”
“今天一大早我大姐就把我叫进宫里去了,把我一顿夸啊!”
“还说让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一下关兄你给我出谋划策,给我帮忙,做,做那个什么。”
关宁笑呵呵道:“做公关!”
“对对对,公关,公关,这个词太新颖了。”
“来来来,关兄,快上去,我定了这栖凤楼最好的雅座,找来了附近最漂亮的清倌人,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感谢感谢你!”陈图极其热情,极其诚恳,和那些拐弯抹角的伪君子完全不同。
这也是关宁愿意和他做朋友的原因。
“哈哈哈,你这搞的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说你嫂夫人在家里做了饭等我回去,我来这里,多不合适啊。”
“算了算了,我看使不得啊。”关宁正人君子道。
“不不不,关兄,你不说,我不说,嫂夫人她又不知道?”
“嫂夫人虽然貌美天仙,但偶尔看看路边的野花,那也是不错的啊!”
“这个,哎呀……好吧,既然你一片苦心,那我也不好不给面子了,但咱们说好,我只是来喝酒的,不要让你嫂夫人知道。”
“是是是,喝酒,喝酒。”
下一秒,啪!
雅座古色古香的木门一被推开,群芳入眼,乱人心神。
“公子好!”整齐划一的声音或甜或御,喊的人的心直痒痒。
我去!!
关宁的眼睛瞪大,足足十二个古典美女,环肥燕瘦,风格不一,每一个都打扮的很精致,一字排开,让他忍不住狠狠吞了一下口水。
最炸裂的是她们平均年纪不超过十八,她们欠身行礼,眉目含羞,仪态绝了!
纤细的双腿,年轻的身子,含金量极高啊!
“关兄,哈哈哈,怎么样,喜欢吗?”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燕儿,七岁便学琴……”
“这位是清儿,八岁便学箫,精通诗书,十三岁便能独奏……”
“这位是……”
陈图介绍着,几乎每一位都不是庸俗的女子,而是有着文化熏陶和很高素养的清倌人。
这让关宁不得不感叹,古代风月女子,真不是后世能比的,找到这十几位清倌人,陈图只怕是费了不少力。
“关兄,怎么了,不喜欢么?”
“不不,我又不是圣人,怎可能不喜欢?”关宁说着,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清倌人们的腿,脑子里自动生成了某些“姿识”。
“那就好,来,陪好关兄。”陈图招呼所有清倌人。
“是!”
顿时,十二名莺莺燕燕的美人上前,倒茶的倒茶,脱鞋的脱鞋,更衣的更衣,关宁有那么一瞬间都觉得自己是帝王了。
他不习惯陌生的女子伺候,便笑道:“别,还是我自己来吧。”
“诸位姑娘,不如你们一起弹奏一曲?助助兴?”
众清倌人见状,有些诧异,一般男人见了她们,无不是痴迷,甚至已经开始动手动脚了。
可眼前这个英俊的年轻人只是刚才入神了一些,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她们看向陈图,陈图点点头,她们只好照做。
“关兄,来,坐。”陈图热情招待着。
关宁坐下,笑着温了一壶茶,倒没有喝酒,开门见山的笑道:“你请我来喝酒,还弄了这么大的排场,恐怕不只是感谢我吧?”
陈图一愣,震惊道:“关兄,你怎么知道?”
“哈哈哈,猜的。”关宁大笑,品了一口茶,此刻清倌人们的琴声和箫声也发出,如清泉击石,余音绕梁,极其美妙。
加上那萦绕不断的檀香,整个雅座,悠闲惬意到了极致。
陈图略微尴尬:“果然什么都瞒不住关兄啊。”
“我本来是想要等酒过三巡再说的,但关兄既然看出来了,那我就直说了。”
“上次你给我提的那个建议,我大姐听进去了!”
紧接着,他又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