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几声没人应,就在王启仁想着要不要翻墙进去的时候里面传出了开门声。
只见一个身形不亚于战峰,比王启仁高半头但身形却同样消瘦的男人阴沉着一张脸走了出来。
“我不租房。”
王启仁愣了一下:“哦..我不是找你租房的,我是找不到房东,想着这附近有没有屋子可以先看一眼,周围几家我都敲过了,没人在家。您方便让我进去看看吗?”
“不方便。”男人的回答很干脆。
“哦..那您这房子多大啊?晚上洗澡方便不?能跟我说说吗?”
“你这个人哪来的这么多问题?不方便,不能说,没多大,听懂了吗?”
王启仁一脸不爽:“你这人怎么回事?不会好好说话吗?你屋子藏小姐了还是怎么?我打扰你办事了?快过年了也没个好脸色..都住这了你牛什么?”
男人那消瘦的脸上眼中闪过一瞬狠厉,露出了丝不易察觉的杀气,但王启仁感觉到了。
他想看来眼前这人就是苍狼了..也不知道演技有没有唬住他。
男人推开了房门直接揪住王启仁的衣领:“你说什么!?”
“你要干嘛?你还想动手吗?我说错了吗?我明明在好好跟你说话,你却用那个态度!”
“呵..本来不想搞事情,这是你自找的。”
男人说着将王启仁拉进了院中,王启仁心中暗笑,谁自找的还不一定呢。
不过他表面上还是装作惊慌的要拿出手机:“你做什么?我报警了啊!”
“你不是想看吗?我让你看。”男人这么说的时候一只手也按住了王启仁准备拨号的手。
瞬间王启仁就感觉到了一股铁钳般的压力,他没做任何反抗顺势手一泄力手机也掉到了地上。
男人则没有给他捡起的机会,一用力就将王启仁拉进了屋内。
王启仁佯装慌忙的看向四周,内里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们初来金陵城的那天租的屋子也是这种打扮。
掉色的墙皮,没什么家具只有张木板床,只不过男人屋内多了几个不知装什么东西用的纸箱。
“你不是想看吗?现在看到了吗?”
王启仁回过神来:“看到了..这屋太一般了..连个厕所都没有啊?”
“呵呵,住到这的人还想找厕所?公共厕所就在不远处。”
“哦..那谢谢了,我正好想上个厕所,这房子的事再考虑考虑吧。”
王启仁说着转身准备走,男人却先他一步挡在了门口。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走的了吗?”
“你什么意思?我只是看看而已,还不让走了?”
男人点点头,原本阴沉的脸庞瞬间变得狰狞起来,甚至还活动了下脖子,就像野兽做出护食准备一般口中发出低鸣声:“呼...唔...原本是不想搭理你的,可惜你自己不识抬举。”
“刚才听话滚了,我就能放你一马,真可惜..你非要闯进来,你之前不是骂的挺欢吗?不是问我牛什么吗?我这就告诉你..让你知道自己无意间到底惹到了谁!”
男人手掌逐渐演化为利爪,在他眼里王启仁无非是个冒失的年轻人,以为法治社会拿着个手机就敢天不怕地不怕的一般货色。
王启仁看到这一幕心里已经激动的要跳起来了,这男人不是苍狼还能是谁?也怪周家能力一般,下任务时只能搞到名字,连张照片都没有,王启仁还真怕认错人了。
此刻他依旧佯装惊恐的样子:“你..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是怪物啊...”
他说着还往后退去,脚下拌蒜不小心还摔了一屁股墩,对王启仁的反应苍狼显然很是满意。
他的嘴角逐渐狰狞,裂开到比常理更夸张的角度,脚下平稳的一步步逼近王启仁。
“我是个什么东西?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你在这世上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好好的年不好好过,那就死在这里吧..”
苍狼嚣张惯了,在这城中村,贫民区,杀个青年人对他来说易如反掌,尤其有金家在,这甚至不算个什么事。
放在之前他倒也不至于这般狠厉,但今天不同,苍狼很不爽。原本要去执行的任务被金满堂一个电话叫停了,理由是金家昨夜发生了变故。
他只想有个合理的机会和理由展示这番与众不同的能力,既然今天没任务,又有王启仁送上门来找死,他是不打算忍了。
以手为爪,指抓向王启仁的心脏部位,他那张嗜血的眼中似乎已经看到王启仁被他掏出心脏的场景了。
可事实却并不能如他所愿。
一柄流云印花刀竖插进苍狼爪子上,刀头尖峰插进了水泥地,来不及硬化的苍狼右手掌被直直钉在了地上。
他惊恐的抬头看向王启仁,但王启仁脸上此刻哪还有半分慌乱,那是一张好看的,略带狡黠微笑的脸。
“我只需要知道一件事,你是苍狼,这就够了。”
随着王启仁话音落地,左手积攒的压缩风球猛然推向苍狼胸口。
风球迅速爆裂开,苍狼被直接吹向大门,整个屋内的箱子也被这风给直接吹烂了,无数内衣内裤四散纷飞。
王启仁看傻了,他之前还以为这些箱子装着些什么换洗衣物之类的呢,没想到全是内衣裤,还都是女人的,什么颜色都有。
五颜六色的内衣在房间中到处乱飞,破烂的纸箱凹进墙角成了诡异的形状。
而苍狼..也并没能飞出大门,在风球炸裂前的一瞬间他断臂求生,强行撕裂手掌躲开了近距离致命的爆破,他是向后退去的,而并非是被打飞的。
苍狼确实大意了,他万没想到原本慌乱的青年是名异能师,来金陵城一个月以来只有他欺负人的份,被人杀到家里来这还是第一次。
他想退到外面重整态势,只可惜这个想象再次落了空。
狭窄的房间不适合他的战斗风格,但就在苍狼推开门想要出去的一瞬间,一只缠绕金光的铁拳又将他给轰回了屋内。
甚至落地时他的双臂自肩膀起也莫名的燃烧了起来,苍狼满地打滚挣扎着哀嚎。
他看向门外,站着两个和王启仁一样军大衣打扮的男人,但这二人给他的感觉,比王启仁更加难缠。
“你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