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晔的声音降临之际,秦母与继母的步履戛然而止,秦母更是兴高采烈地向前迎去,“晔,你的回归为何如此突然,母亲竟未能有所准备!”
“没错,你是驻南星际将领,不论是外出巡逻还是返航,都应该展现应有的威严,提前传个信儿,我也好联合姐姐准备一场热烈的欢迎宴。”
话毕,继母亦带着满面喜色加入谈话中。
目睹母与继母喜悦的神情,秦晔心中温暖如春。此时,侍女们终于有机会表达敬意,向前几步朝秦晔微微一屈,“碧绿、梅花见过少爷。”
“嗯,你们去备些点心。”秦晔回应一声,命令简洁明了。
两名贴身侍女遵命离去,秦晔随母亲和继母来到一块石头桌边落座,很快,她们端来了几碟精致点心。说真的,这些古代的甜点并不出色,但秦晔无从制作,唯有勉强果腹了。按照古人的两餐制,富贵人家早晨多是草草对付。秦晔作为未来之人,早已习惯了每日三餐的规律。
到达江夏后,他试图融入这里的习俗,多半早晨就用茶点稍作打发,品些古老的茶汤。偶尔吃碗稀粥,夹点小咸菜,再或者咬上几个馒头。古人的茶汤无法与后来世界相比,但口感也算不过,古人可不是愚昧之人,怎会品味不出其中滋味——或许是肉类的味道,或许带些咸味。这与今日茶叶的清香是全然不同的体验。
“身处江南,看来得空的时候,自己得着手研制茶叶了。”
“对了,蒸馏酒精饮品也需要加大批量生产,后世的包子、饺子也能研究下。别说,半年多没吃饺子,还真怀念呢。”
秦晔陪伴着母亲享用过点心,脑海浮现昔日人间美食,忽然间对那碗饺子馋涎欲滴。短暂的交谈过后,母亲和继母都被他的欢笑声感染。继母甚至感觉秦晔宛如亲生儿子般亲密。她想,别的家庭恐怕难以找出如此关照她们的人了。
自从秦颉离世,她那一颗不安的心这才安放下来。
“大嫂!母亲!”
正当三人相谈甚欢,蕊儿妹妹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的宁静。秦晔听音回头,只见三个装扮成侍女的女孩伴随着三位少女缓缓而来。他注意到除了自己的妹妹之外,身旁两位少女竟如出一辙地美貌,简直是世上少有的丽人典范。
“不愧是难得的孪生姐妹花!这让人动心。”心念于此,两女孩和三位侍女已走近。
她们先是拜见过秦母和继母,继而对秦晔施礼唤作少爷。“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其中一位少女雀跃上前,抓住秦晔的衣袖。
“胡闹!你们都这么大了,还这般缠着哥哥。”继母板起脸教训着,心中暗觉安慰——女儿与秦晔的亲近让她感到安心。他们虽同父异母,秦晔并非她亲生子,但她始终为此忧虑。
“哈哈,继母说得对,蕊儿长大了,不能再跟兄长嬉闹!看来是时候为蕊儿寻一门好亲事。” 秦晔的一句戏言让秦母和继母都怔了怔!
蕊儿已满十二,古时代十三岁就有出嫁育子的现象。富裕家庭多出于怜悯不忍女儿过早承受婚姻劳苦,故常于十六岁左右安排嫁娶。尽管延迟婚期,但在十一二岁左右就开始挑选门当户对的配偶,这不必细讲,自然是优中选优,早早定下来!
两人回神,立刻想到这个现实问题。身为继母,即使蕊儿是亲生,但家族之事难以决策,尤其事关女儿的夫君选择。于是,她略有忐忑地凝视着秦晔:“初扬,你是蕊儿的大哥,她的未来你可以做主,你觉得……蕊儿的婚事该怎么规划?”
说到“规划”二字时,继母的喉咙似乎卡住,心脏砰砰狂跳,生怕秦晔会以政治筹码将蕊儿嫁给年迈男子以谋取利益。
“哈哈,蕊儿可是我们秦家的小公主,世上又有谁能配上我的小妹?” 秦晔朗声笑道,自信洋溢在面庞,威仪尽现,令在场每个人都怔住,连母亲也为之震撼,内心充满了喜悦——因为她深爱的儿子长大了。
“日后杰出的青年英豪才能配上我妹妹,其余势力再才情出众,也不予考虑。小妹出嫁后归途艰难,如何与我们共聚团圆!”
“我属下的将士,已婚且年龄超过小妹十年以上,均不予考虑。他们未与小妹结婚便不能专心照顾我的小妹,小妹不会轻易许嫁。至于年纪过大,显然无法陪小妹白头偕老、相互扶持,我不安心!”
“啊,哥哥你好坏,要给蕊儿找老公,蕊儿不要哥哥疼了。”未待他说完,蕊儿羞红了脸颊,转身逃跑而去。
十二岁,在现代仍是孩子,而在古代却考虑嫁娶,更直接提及此事讨论,她不害羞才怪!纵然害羞逃脱,心底却充满对这个哥哥的感恩——因为他明确表态,绝不会让她嫁作人妾,一定要英雄少年才行。距离太远也行不通,可见他对她关爱有加。
蕊儿的害羞逃跑逗笑了秦母与继母,而一边的双胞胎姐妹则颇感尴尬。她们还未与兄妹两人正式相识,便目睹他们的玩笑戏谑和婚事的初步探讨。如今,小妹跑了,她们留在原地有些无所适从。二人暗暗观察秦晔,只见其面容坚毅又英俊,身姿接近八尺,堪称雄壮大丈夫与绝美男子的结合,一身旺盛的阳刚之气,使得她们无法抗拒,刹那间沉溺其中,忘却了当前所在的情境。
望着两个丫头痴情的眼神,秦母心生得意,暗自窃喜。她想着:她的儿子将来不知要迷倒多少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