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名扬被衙役强行隔开后,面色沉如墨染,往后缓缓退出一步。紧接着,他目露狠厉,自怀中猛地掏出一柄短剑。
衙役见此情形,瞬间骇色满面,慌忙拔出腰间佩刀,厉声道:“霍名扬,你这是意欲何为?难道你竟敢在县衙门前逞凶杀人不成?”此刻,衙役心内惊惶不已,额上冷汗津津,双手紧攥佩刀,生怕霍名扬冲动妄为。
小红姑娘看到霍名扬手中那泛着寒光的短剑,顿时花容失色,娇躯簌簌颤抖,声音颤抖着说道:“你…你想干什么?”她蛾眉紧蹙,贝齿紧咬朱唇,美眸中满是恐惧与不解,实不明白为何事情竟发展至如此地步。
接下来霍名扬再无其他多余举动,他只是将短剑紧紧攥住,目光中饱含深情,急切地望向小红姑娘说道:“小红,你放宽心,我绝不会伤你分毫,你可还记得这把短剑?这是咱们成亲那日,你亲手赠予我的呀,你到底想起来没有?”与此同时,霍名扬迈着沉重且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小红姑娘逼近,眼中盈满急切的期盼,那目光犹如利箭一般,似乎要直直穿透小红姑娘的心灵,去探寻她内心深处那些被遗忘的珍贵记忆。
小红姑娘望着逐渐靠近的霍名扬,娇躯禁不住微微颤抖起来,眼神里流露出一抹迷茫与慌乱。她下意识地往后退缩了一小步,紧紧咬着嘴唇说道:“我……我不记得了,你别过来!”
霍名扬依旧一步一步地靠近小红姑娘,她的心里充斥着难以名状的害怕,一时间气血上涌,气急攻心,竟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霍名扬见小红姑娘晕倒,瞬间惊慌失措,急忙向前冲去,想要接住她倒下的身躯,嘴里不停地呼喊着:“小红!小红!”他面色惨白,双目圆睁,握着短剑的手也不自觉地松开,短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那两个衙役先是一愣,随后其中一个反应过来,大声喝道:“不许动!”另一个则赶紧跑上前去,想要查看小红姑娘的情况,同时目光警惕地盯着霍名扬,生怕他再有什么过激之举。
其中一个衙役眼疾手快地迅速捡起地上的短剑,而后毫不犹豫地将佩刀架在了霍名扬的脖子上,怒喝道:“不许动!”
另一个衙役则小心翼翼地抱起小红姑娘,随后和控制住霍名扬的衙役对视一眼,神色凝重道:“咱们还是赶快去找包县令为好。”
于是,两个衙役一个押着霍名扬,一个抱着小红姑娘匆匆走进县衙,朝着花厅快步而去。
“包县令,包县令不好了,出事了。”一路上,两个衙役的喊声撕破了县衙的宁静,穿透了每一个角落。
此时,雨势骤然加剧,豆大的雨点密集地砸落下来,仿佛老天爷在肆意发泄着愤怒。
狂风呼啸着,将雨水卷成一片片迷蒙的水帘,天地间瞬间被这狂暴的雨幕所笼罩,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
包勉听到呼喊,忙不迭地从花厅匆匆走出,瞧见这一片混乱的场景,眉头紧紧皱起,高声问道:“何事这般惊慌失措?”
抱着小红姑娘的衙役赶忙回应道:“包县令,这霍名扬在县衙门口不知怎的突然掏出短剑,还步步紧逼小红姑娘,小红姑娘受此惊吓,一时气血攻心,竟晕了过去。”
包勉面色一沉,声色俱厉地问道:“大胆霍名扬,你竟敢在县衙门前寻衅滋事?来人呐!”其声如洪钟,威严赫赫,双目怒瞪,不怒自威。
霍名扬闻言,立刻大声喊道:“包县令,冤枉啊!我与小红姑娘向来情笃意深,只是她如今失忆忘却了我,我仅是想唤起她的回忆,绝无滋事之心啊!”
包勉不为所动,只是挥了挥手,冷漠说道:“休要巧言令色,待小红姑娘醒来,真相自会水落石出。”
巡逻的衙役听到包勉的话语,迅速如风般赶到花厅,押着霍名扬往牢房而去。霍名扬一路上拼命挣扎呼喊,然而却徒劳无用。
随后,包勉吩咐丫鬟将小红姑娘送回西厢房歇息,又差遣衙役唤来白福为小红姑娘诊脉。不多时,白福诊脉完毕,只见他眉头舒展,向包勉作揖说道:“启禀包县令,小红姑娘并无大碍,只是因受惊过度而昏厥,稍作休憩,便会苏醒过来。”
包勉听罢白福的话,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抚了抚胸口,说道:“这霍名扬当真是胆大妄为,竟敢在县衙门前以利刃相逼,本官定要严加惩处。”
雨总算停了,包勉迈着沉稳的四方步缓缓走出花厅。他抬头仰望夜空,心中暗自思忖:“不知何时方能查清楚小红姑娘的身世之谜。”
正当包勉陷入思索之际,白福来到包勉身旁,沉吟良久后说道:“包县令,夜已深矣,还是先去歇息吧?养足精神之后,才能更有效地寻找线索。”
此时,一阵凉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似乎也在催促包勉早些休息。
包勉微微皱了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也罢,先去歇息,明日再从长计议。” 说罢,便转身朝住所走去。
回到住所,甫一踏进小院中,只见南宫清雪、包墨、霓裳及锦瑟尚未歇息,正在凉亭内交谈。包勉赶忙快步走入凉亭,满脸关切地望着南宫清雪道:“娘子,夜深了,怎么还不歇息啊?”
“主君,您不知,主母她见您还未归来,心中牵挂,说什么也要等主君回来才肯歇息。”包墨一边挤眉弄眼,一边笑嘻嘻地对包勉说道。
包勉听闻,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握住南宫清雪的手,柔声道:“让娘子担忧了,为夫以后定当早些归来。”
南宫清雪微微颔首,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美目流转,轻声说道:“妾身只是忧心夫君为小红姑娘之事劳神。”
包勉微微蹙起眉头,轻叹一口气:“此事甚是繁杂,那小红姑娘当下已然失忆,霍名扬和朱姚氏皆声称小红姑娘是其亲人,这二人各执一词,为夫着实感到有些头疼。”
南宫清雪抬眸望向包勉,目光坚定无比,朱唇轻启:“妾身深信夫君定能妥善处置,只是夫君也要顾惜自己的身子。”
包勉点了点头,将南宫清雪轻柔地拥入怀中,嘴角微扬,轻声言道:“有娘子这番话语,为夫心中倍感温暖。时辰不早了,咱们回房歇息去吧。”
此时,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洒在众人身上,仿佛为这温馨的场景披上了一层银纱。
包勉深情地凝视着南宫清雪,眼中满是疼惜,而南宫清雪则娇羞地低下了头,嘴角含着一抹幸福的浅笑。
一旁的包墨见状,歪着头,眯着眼,笑着打趣道:“主君和主母如此恩爱,真是羡煞旁人呐!”
霓裳也掩嘴咯咯笑道:“就是就是,郎君和主母鹣鲽情深,咱们看着都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锦瑟则红着脸,低垂着眼眸说道:“哎呀,咱们可别打趣主君主母了,让他们早些歇息吧。”
包勉和南宫清雪相视一笑,而后携手离去。留下包墨、霓裳和锦瑟在原地望着他们的背影,眼中满是祝福,包墨还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主君主母感情这般好,真希望一直如此。”
霓裳点了点头应和道:“是啊,希望咱们一家一直都这般和和美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