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墨哥儿,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要是再不回去,这鱼怕是活不了多久了。”霓裳提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说道。只见那鲤鱼在她手中拼命扭动着身子,鱼尾甩出串串晶莹的水珠,仿佛在做最后的挣扎。
微风轻拂,波光粼粼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好似无数细碎的银鳞在闪烁。岸边垂柳依依,嫩绿的柳枝如丝般轻柔地随风飘舞,仿佛是大自然巧手织就的绿绸。
花丛中蝴蝶翩翩起舞,五彩斑斓的翅膀在阳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泽,浓郁的花香四溢,让人仿佛置身于花的海洋。
远处山峦连绵起伏,一片郁郁葱葱,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横卧在地平线上。
包勉看了一眼鲤鱼,笑道:“走吧,今日出来散心,甚是愉悦。”说罢,他率先迈开步子往回走。身姿挺拔的他,每一步都透着坚定与从容。
“嘿嘿,郎君当然开心啦,因为他结识了南宫姑娘。”霓裳和包墨跟在后面打趣道。声音中满是促狭与调皮。
包勉脚步一顿,回头瞪了一眼霓裳,说道:“休要胡言!”他的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霓裳吐了吐舌头,调皮地说:“我可没瞎说,郎君你脸都红了。”她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包墨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就是,少爷你就别否认了。”
包勉无奈地摇摇头,加快脚步往前走。路旁的野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淡淡的芬芳,那花香仿佛也在为这欢快的气氛增添一抹浪漫。
包勉加快脚步,头也不回地说:“你们两个小鬼,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收拾你们。”语气中虽带着威胁,却难掩内心的羞赧。
霓裳却不惧,蹦跳着跑到包勉身前,拦住他的去路,娇嗔道:“郎君,你就承认了嘛。”她那灵动的模样,宛如春日里最活泼的精灵。
包墨也紧跟上来,拉着包勉的衣角,嚷道:“少爷,你就别嘴硬啦。”
此时,天空中飘过几朵洁白的云彩,遮住了阳光。刹那间,地上的光影变得斑驳起来,仿佛一幅天然的水墨画。
包勉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好了好了,别闹了,赶紧回家。”说罢,他绕过霓裳继续往前走。
霓裳和包墨又嘻嘻哈哈地跟了上去,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
三人刚回到城中,正准备往家里走去。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激烈的吵闹声。
“郎君,有热闹可看,我们过去瞧瞧吧?”霓裳满脸兴奋地望着包勉,眼神中充满期待,双手紧紧拽着包勉的衣袖央求道,“说不定有好玩的事呢,求求你了,郎君。”她的声音清脆悦耳,犹如黄莺出谷。
包墨见状,赶忙拉住霓裳,着急地说道:“霓裳,别胡闹,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外面这么乱,万一惹出什么麻烦可不好。而且天色也不早了,再不回去,家里人该担心了。”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救命啊,这厮要杀人啊!”一阵凄厉的救命声传来。紧接着,只见一个瘦弱男子拼命边跑边大声呼喊。那男子面如菜色,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他身后,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手持剔骨尖刀紧追不舍。那壮汉满脸横肉,双目圆睁,显得凶神恶煞。
围观的百姓们瞬间围了过来,有的老人吓得捂住了心口,嘴里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有的年轻力壮的男子撸起袖子,准备上前阻拦。几个妇女则紧紧拉着自家孩子,生怕孩子受到惊吓。还有个卖菜的大叔,担子都顾不上收拾,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
包勉见状,大惊失色。这壮汉也太无法无天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持刀行凶?
围观的百姓们毫不犹豫地快步上前,将瘦小男子紧紧护在身后。众人满脸愤怒,眼睛瞪得溜圆,怒视着壮汉。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持刀行凶?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就是,大家拉他去见官,让范知州判他死刑!”
那壮汉见眼前人多势众,心里顿时打起了鼓,也不敢贸然造次。他无奈地大声说道:“大家别信他,这小子偷了我的钱。”
“你说他偷了你的钱?这汉子骨瘦如柴,你人高马大,他敢偷你的钱?”这时,一位百姓向前一步,伸手指着壮汉大声反问,眉头紧皱,满脸怀疑。
那瘦小男子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连忙摆手说道:“诸位,我真的没有偷这位大哥的钱啊!你们看我这样子像是小偷吗?我有哮喘病,根本就没办法做剧烈运动,更别说去偷东西了。”瘦小男子着急地解释道,声音中带着颤抖。
那壮汉只能摇头苦笑:“这小子经过我肉铺,我的钱就不见了,不是他还能有谁?”
“那你也不该手持尖刀啊?”又有百姓怒目而视,指着壮汉手中的剔骨尖刀说道,心里想着这壮汉也太蛮横了。此时,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谁……谁拿……!”那壮汉瞧了眼自己手中的刀,心里一阵惊慌,赶紧扔在地上,想着可别因为这刀让自己更说不清楚了。周围嘈杂的声音让他愈发紧张。
包勉、霓裳和包墨在一旁看了许久。包勉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他猛地想起,这眼前发生的这一幕,与他曾经仔细观看过的《大宋提刑官》里第一集中,捕头王所遇到的情况简直如出一辙!
“诸位,请安静一下!”包勉想到此处,走上前去对着在场众人拱手作揖说道,“在下包勉,烦请各位听听在下的话,然后再做定夺,如何?”他的声音沉稳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壮汉和百姓见到包勉,有百姓认出了包勉,说道:“这位就是前些日子协助范知州破了杨屠户被杀一案的包家小郎君。”
“我也记起来了,包家郎君是开封府包大人的侄儿。”
“包家小郎君,还请您主持公道。”众百姓不再喧闹,都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包勉身上。
包勉神色严肃,朗声道:“多谢各位信任,此事我定会查个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
他先看向那瘦弱男子,问道:“你说你没偷钱,可有证据?”
瘦弱男子瑟瑟发抖,哭着说:“小郎君,我真的没偷,我身上是我的钱啊。”泪水在他脸上肆意流淌。
这时,霓裳突然插话,说道:“你说他偷了钱,可有证人?”
壮汉支支吾吾:“这……没有人证怎么了,不过是我亲眼看到的。”
“你说你的钱不见了,又没有人证,你亲眼看到的,这不算。”一旁的包墨立刻补充了一句。
“墨哥儿,别说话,我们看郎君的。”霓裳轻轻地拉了拉包墨的衣袖。
包勉观察了一下瘦小男子,说道:“这位兄台,你说自己有哮喘病,可你与这位壮汉比脚力,却丝毫不落下风,而且面不红、气不喘。说你是个惯偷,也不为过。”
那瘦小男子一听,心中有些发怵,暗暗叫苦:“这人好厉害,不过我咬死不承认,他能奈我何?”
“包墨,你身上可带了钱?跟这位卖水的小哥买一碗清水来。”包勉说着,转头向包墨吩咐了一句。
包墨听到自家少爷的话,连忙掏出两个铜钱,买了一碗清水交到包勉手中。
“这位兄台,你敢不敢把你身上的钱放到这碗清水中?”包勉接过盛有清水的碗,怒视着瘦小男子问道。
那瘦小男子眼神躲闪,结结巴巴地说道:“放……有啥不敢放的?我又没偷!”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串铜钱扔在碗里。
包勉嘴角上扬,对着周围百姓说道:“大家请看,这小偷的名字慢慢就会浮在水里。”
有几个好奇的百姓将眼睛紧紧盯着碗里,可看了许久,也没见到什么。
“这什么也没有啊?”有人不屑地撇了撇嘴。
“水里,确实没有名字,但是大家请看,这水里可是浮着一层油花啊。若这钱不是从肉铺偷的,哪里来的这些油脂呢?”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称赞包勉聪明机智。
那壮汉感激涕零,不住地向包勉道谢:“多谢小郎君为我找回钱财,您真是青天大老爷啊!”
包勉摆了摆手,说道:“不必言谢,以后多加小心便是。”
断案结束后,包勉带着包墨和霓裳离开了人群。一路上,他的心情颇为复杂。既为自己能够巧妙地断案而感到一丝自豪,又深知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自己。他不禁想到,若是他日能像叔父包拯那般,成为百姓心中真正的青天,那该是何等的荣耀。但他也明白,这条路充满艰辛,需要不断地学习和磨练。
“郎君,你可真厉害,一下子就把案子给破了。”霓裳蹦蹦跳跳地走在包勉身边,脸上洋溢着崇拜的神情。
“是啊,少爷,你这智慧,真是让人佩服。”包墨也在一旁附和道。
包勉微微一笑,说道:“这不过是一点小聪明罢了,若要真正为百姓做主,还需更多的努力。”
“郎君,不管怎样,你今天在大家面前可威风了。”霓裳眨着大眼睛说道。
“莫要这般说,我们身为包家之人,自当为百姓谋福祉。”包勉神色认真地说道。
三人边说边笑,朝着包府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