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敬天道长正隐匿于暗处,忽听得远处传来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响,犹如滚滚惊雷,震得大地都似乎在微微颤抖。他忙不迭地冒出头来,惊觉树林中竟有大批官兵如潮水般涌现。那气势,仿佛能将整个山林都吞噬。
前方走着十名官兵,分别高举着黄色的三角龙旗,龙旗在风中烈烈作响,“大宋”字样如此醒目,仿佛要刺破苍穹,直抵云霄。
队伍中央跟着四匹高头大马。打头的是一匹正宗纯良的白马,其上坐着一位年纪约四十岁出头的男子,身着黄袍绸缎,那绸缎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华贵的光芒,仿佛流动的金色河流。他头戴珍珠皇冠,八角眉毛浓密而威严,宛如两把锋利的剑,直插入鬓角。双目炯炯有神,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却又透着令人胆寒的锐利,仿佛能一眼看穿人的心思。脸色神情极其严肃,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的责任。此人正是信王赵成烯。
本来这次随行的应该是凌王,只可惜凌王近期身体抱恙,皇帝这才指派信王参加这次行动。
后面骑着黑马的乃是大将韩世忠,韩世忠乃是南宋抗金名将,威名远扬,威震北方。他身姿挺拔,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散发着不可撼动的气势。韩世忠左边的则是忻州兵马都统路延。路延乃是莒左亮的学生,年方三十出头,长相威猛俊朗,身姿挺拔如松,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每一步都带着坚定的决心,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果敢。在韩世忠右面的则是江淮三圣排名老三的端木臻枪,他骑着一匹棕色的天山骏马,英姿飒爽,气势非凡。那骏马嘶鸣,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主人的威严。
其后,更是有着大批官兵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涌出,密密麻麻,多到难以计数。那马蹄声、脚步声、铠甲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震撼人心的战争交响曲。敬天道长擦拭着脸上不断冒出的冷汗,那汗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他的手都有些颤抖。赶忙指派徒弟然一和然西回襄阳城禀报惠王赵原熵。
两个小道士谨遵师父的指示,从羊肠小道悄悄离开。那小道崎岖不平,两旁的荆棘不时划过他们的衣衫,但他们丝毫不敢停留。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回襄阳,他们用了一炷香的功夫,连水都顾不上喝,气喘吁吁,累得双腿发软,仿佛随时都会瘫倒在地,却依旧一口气赶到了襄阳城的惠王府。
此时,整个惠王府全府上下人马戒备森严,气氛紧张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每一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仿佛一根拉紧的弓弦,随时都可能断裂。清镇在王府门口警卫,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静。看到有两个小道士从不远处跑来,待走近了仔细一瞧,原来是仙长的徒弟然一和然西。
“小道长,你们这是去哪了?全府上下都不见你们的踪影。”清镇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责备。
然一手掐着腰,大口喘着粗气停了下来,用手指着王府内,大约停滞了五六秒后,才艰难地开口说道:“王爷呢?小道有要事回报。”然一喘着粗气,神色焦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那汗珠在阳光下闪烁着,仿佛是他内心紧张的写照。
“王爷在府内商量要事,您找王爷所为何事?”清镇恭敬地回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担忧。
“你快去告诉王爷,说小道有天大的事禀报。”然一一脸愁容,眉头紧锁,仿佛天要塌下来一般。那表情让清镇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然西则紧绷着脸,在府外急得直跺脚,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什么,声音虽小,却充满了焦虑。
清镇深知不可耽误小道长的要事,于是引领着两位小道士进了王府。
清镇来到惠王的上书房,此时房内惠王正在和他的反义武林人士密谋策划,只听门外清镇说话。
“王爷,然一和然西小道长有要事求见。”
惠王赵原熵听到然一和然西小道士求见,不禁乐开了花,还以为他们找到了长生之策,心想这下自己终于有望长生不老,永远享受这荣华富贵了。他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快快请进来。”惠王本来紧张的情绪,此刻听到小道长回来的消息,立马如乌云见月明般舒畅起来。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兴奋。
然一和然西毕恭毕敬地给王爷行了一个跪拜之礼。
惠王赵原熵客气言道:“小道长不必拘礼,起来说话。”他的语气和蔼可亲,试图让两位小道士放松下来。
然一和然西平身而起,惠王发现两位小道长脸上的气色凝重,似乎有什么不祥之兆发生,心中不由得一紧。那紧张的情绪仿佛在他的心头压上了一块巨石。
“小道长,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然西、然一左右观望,见有众多陌生面孔,觉得此话不适宜在众人面前讲。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犹豫和不安。
惠王赵原熵看到然西、然一有所顾忌,他大手一摆,随即撤下屋内所有武林人士,只留下一个花贝神尼洪一秋和王战没有走开。然一、然西认为既然王爷没有让王战和花呗神尼回避,想必两人皆是王爷的心腹,便也不再犹豫。
这时候,然一、然西见陌生人等都被支开了,这才竹筒倒豆子般回报了实情。王爷听闻,大惊失色,惶恐万分,只觉头发晕,四肢也感到无力,仿佛一下子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花贝神尼神色未变,只是那眼神时刻关注着惠王的言行,仿佛在揣摩着什么。她的眼神深邃而神秘,让人难以捉摸。而那王战,神色紧张,额头汗珠密布,已然有些招架不住的感觉。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佩剑,似乎在寻找着一丝安全感。
“皇帝派军队来剿本王,这让本王如何应对。”信王赵成烯、虎贲大将军韩世忠的到来,让惠王陷入了不知所措的困境,心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王爷,我们可以死守襄阳,等待西夏兵救援。”王战急切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仿佛这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惠王喘气愈发困难,咳嗽了一声,然后紧紧盯着然一和然西。
“本王近日身体有些不适,昨晚又不见敬天仙长踪影,本王急需丹药服用,小仙长可有丹药在身否?”惠王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渴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仿佛那丹药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然一、然西赶忙摇摇头,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奈。他们深知无法满足王爷的要求,心中充满了愧疚和害怕。
惠王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很是不高兴,然后又问然一和然西,你师父可有丹药供孤王服用否?
然一和然西再次诚惶诚恐地摇摇头,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们的颤抖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惠王暴怒之下,口吐一口血丝在手上,惠王一看,本王没有药丸服用,岂不是要和凡人一样生老病死,他可不希望如此。明明敬天道长有长生不老之术,却久久不让他服用,这究竟是何居心?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怀疑,仿佛要将一切都燃烧殆尽。
然一、然西吓得哆哆嗦嗦,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目视惠王。
“小道什么都不知道,求王爷饶恕,求王爷饶恕。”两位小道士一再磕头解释求饶,额头都磕出了鲜血。那鲜血染红了地面,仿佛是他们悲惨命运的写照。
惠王突然莫名其妙地大笑起来,这让然西和然一更加感到困惑和害怕,就连惠王身边的花贝神尼和王战都摸不着头脑,不明白惠王这似笑非笑的缘由。那笑声在房间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只听惠王质问两位小道:“敬天道长现在身在何处?”
小道士还是惶恐地摇摇头。他们的摇头仿佛是对命运的无奈妥协。
惠王认为两位小道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问不出敬天所在,又不知丹药有无,留他们毫无用处,于是下令让王战杀了两人。
王战抽剑朝着两位小道士走去,剑身闪烁着冰冷的光芒。那光芒仿佛是死亡的召唤,让人不寒而栗。
小道士然一、然西吓得魂飞魄散,拼命乞求王爷开恩饶命,放过他们一条生路。可不管他们如何哀求,惠王都不会心慈手软,惠王决定的事,从来没有人能够更改。他们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回荡在房间里,却无法打动惠王那颗冰冷的心。
王战一剑向然一和然西刺去,只听屋内发出两声凄厉的惨叫,然一和然西双双毙命于王战剑下,鲜血染红了地面。那鲜血如同绽放的花朵,却充满了血腥和残忍。
这些江湖浪子在门外多少也听到了里面的谈话,得知朝廷派军队到襄阳围剿,有的人还没来得及施展自己的一技之长,就灰溜溜地跑了。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匆匆离去,仿佛是被恐惧追逐的猎物。
惠王气急败坏地召集余下的江湖浪子、武林人士。
“若有想离开,随之去吧。”惠王垂头丧气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他的眼神中失去了往日的威严,只剩下一片黯淡。
还别说,真有几个人站了出来,和惠王辞行。他们认为现在西夏兵未到,以惠王目前的人数,实在不宜与朝廷抗衡,应当遣散躲避,等待西夏国派军联盟之后再反击宋廷。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眼神中闪烁着犹豫和退缩。
惠王抿嘴一乐,慢慢地拍起手来。“讲得好,讲得好。”惠王话中暗藏玄机,冷言冷语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他的笑容如同寒冬的冰霜,让人感到无比的寒冷。
几个人辞行扭头正要离开房内,就看到花贝神尼从惠王身边飞跃而来,阻挡在几人面前。
这几人质问花贝神尼和惠王:“王爷,这是什么意思?”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
惠王无需给他们任何解释,花贝神尼手持浮尘一挥,这几人就瞬间死在了花贝神尼的手中,倒地而亡,脸上还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其余的江湖浪子看到他们的惨状,都不敢再有离开的心思。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看到了自己悲惨的结局。
惠王哈哈大笑,连声说道:“干得好,干得好,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站在惠王一旁的王战心凉了半截,惠王的心狠手辣让他感到不寒而栗,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
惠王杀死小道和几位参与造反的江湖浪子被处死的消息不胫而走,传到了刘绍显耳中。刘绍显和池郎商议,觉得大事不妙,惠王肯定抵不过朝廷派来镇压他的军队,刘绍显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毕竟侄儿刘信之仇未报,自己必须得留住这条命,以待日后报仇。
刘绍显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然后与管家池郎、鲍四和韩五匆匆从后门逃离王府大院。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匆匆忙忙,仿佛是在逃离一场即将来临的灾难。
惠王命令王战守住襄阳城城门,其余的人准备应对朝廷军队。
襄阳城守城的是董芳,他没有接到王府通报说朝廷围剿大军已经来到襄阳的消息,这时刚好晌午,他在休息房内呼呼大睡,鼾声如雷。那鼾声在房间里回荡,仿佛是他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的最好证明。
萧顾带着他的堂下弟兄很顺利地纷纷入了城,这是因为守门的曹通、申善、鲁荟给了他们开了绿灯。这三人见到城外有人来势汹汹,杀气满满,哪敢盘问,更别提通报董芳,低着头放萧顾他们进了城里。
萧顾看到城门上暴晒悬挂着两具尸体,二话没说,飞身一跃,跳上城墙之上,用刀砍断缰绳,取下两人尸首。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毫不犹豫。他的堂下弟兄这时候也纷纷跑上城楼,搬尸下楼。
这时候有两名官差见状,大声叫嚷:“歹,何人胆敢解救要犯。”还没等两人动手拔刀,萧顾一个飞脚一扫,这两个官差就从楼上摔到城下,脑浆迸裂,粉身碎骨,当场毙命。那场面极其血腥残忍,让人不忍直视。
后续的局势愈发紧张,襄阳城仿佛被一片阴霾所笼罩,不知这场风暴将如何收场。那阴霾沉重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人感到窒息和绝望。城中的百姓紧闭家门,不敢外出,生怕被卷入这场可怕的纷争。而朝廷的军队和惠王的人马都在紧张地准备着,一场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