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江湖上对抗的正是李枫、皇甫嵩与朱儁这三雄率领的四十万军马,加上浩浩荡荡的上百万武林人士。
确实,百万之众的庞大队伍,即便是李枫也为之惊诧,这需何等雄奇的势力,才能承载如潮的壮志士气?恐怕,此非寻常的游戏之地,乃是一个真实的独立空间,这里的江湖人,生息情感皆具,他们如梦般穿梭于这个世界,进入了一片全新的天地。
而这天地,便是那传说中的“天命中原”。
“将军大人,您看,我方将士士气如虹,何不顺势挺进,直接进攻广宗?”研讨营帐之内,皇甫嵩、朱儁与荀彧、徐荣、田丰、甘宁,还有他们的亲信将领总计十人围坐一堂,其中李枫居首席,率先发言的则是朱儁。
“将军以为,广宗固若金汤乎?该如何取之?”望向朱儁,李枫轻语问话。
“据闻张梁镇守广宗,兵马已近五十万,我方如今三股势力聚合,也才三十万,将军意欲强攻?”李枫见其神色,不禁直言发问。
“总要做些什么吧,岂能一味休养生息,无所作为?”朱儁当即质询道。
“确是需要修整一番。”望着朱儁,李枫点头承认,“机不可失,如今兵士斗志高昂,此刻出兵正合时宜。尔可知兵略?”朱儁高声诘问。
荀彧、徐荣等人神色微变,皇甫嵩面有不悦之色,“区区书生意气,李某固然学浅,亦未尝被困两月受人轻贱,将军以为如何?”李枫淡笑回应,心中暗批此老将军思维呆滞。
此言一出,皇甫嵩黑下脸,朱儁更为愤懑,帐中将官个个表情凝重。
此时一位披甲之士起身道:“小儿,一介武夫,也敢对朱将军放肆。”此人正是朱儁手下张虎。
“敢问将军尊姓大名?”李枫目光如炬,问道。
“区区小人张虎,怎敢对朱将军指点江山?”张虎目光冰凉,针锋相对。
“张虎,是吗?皇甫将军,不知可否请教一事。”李枫瞥了眼张虎,视线又转到皇甫嵩。
“李将军有何见解?”皇甫嵩神色漠然,语气平和中难掩冰冷,对李枫的热忱已减半。
“依大汉律令,战场侮辱上级,不服调令者,当如何处置?”李枫望向皇甫嵩,即刻问出。
闻言,张虎面露惶恐,皇甫嵩的脸色沉了几分。
“够了!他不过是吾一员,哪容你外人颐指气使。”朱儁一拍案桌,霍然站起。
李枫望一眼朱儁,又看向皇甫嵩:“皇甫将军,答案呢。”
“按照大汉律,军人侮辱主将,拒不受命,应处斩刑!”皇甫嵩略一思忖,最终给出答案。
“既如此,皇甫嵩将军亲口判定,张虎仅是一名小都尉,却胆敢辱主抗命,即刻拖出斩了。”李枫神色坚定,下令。
“遵命。”徐荣立刻响应,起身而出。
“尔敢!”朱儁勃然大怒,他的威严岂容忽视。
“本官受圣上册封为中郎将,问你敢否?违背军令者,以同罪论处。”李枫话落,气势如熊,握刀在握。
“你……”朱儁正欲发作,却被皇甫嵩喝止。
“公伟,这就足够了。”皇甫嵩开口,却非对李枫而言,而是训斥朱儁。
“皇甫真义,难道你也向着外人……”瞧见皇甫嵩的反应,朱儁面色更差。
这时,徐荣来到张虎身前。
“你不可杀我。”张虎挥拳向徐荣冲来。
“嘭嚓!”徐荣一旁躲避,瞬时出刀,血色弥漫会帐之内。
张虎就地正法,皇甫嵩与朱儁部将低头默言,众人深知,李枫正在确立权威。张虎咎由自取,硬撞上刀尖。
“大军于长社休整半月,月余后进攻广宗,期间如有擅自离开长社者,均视为黄巾叛贼,依律治罪。”
李枫起身,话罢便离开会议室,徐荣、荀彧、田丰、甘宁紧随其后。
目睹李枫离去,朱儁面色铁青,全身微微颤抖,双手紧握成拳,蓄势待发。
“走。”皇甫嵩望一眼朱儁,未再多言,径直离去,对着手下下令。
此时养精蓄锐方为上策,青州、兖州态势不明朗,盲目出战只会给予黄巾机会。李枫看朱儁,不过一莽夫,若黄巾真易对付,早该大败无遗,哪用谈论兵法?
不久后,青州、兖州黄巾军动作不断,在张宝、张梁号召下舍弃城池,集结在下曲阳、广宗,并引无数黄巾帮派朝巨鹿汇集。
静中有暴风雨之兆。
与此同时,李枫遣甘宁与黄忠一道保护黄叙返回南阳。
自那日后,李枫再没见过皇甫嵩和朱儁,二人亦未曾离长社,毕竟李枫之令在此,当日会议上的情形已起到威慑作用。
修整之日如白驹过隙,朱儁地位稳固,玩家之首就此坐实。本欲让程潇担此重任,却遭他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