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呈、谷槐,我们走!”韩震瞥了老妇人一眼,带着几人迅速往外走,“今天的事,都忘了它,若有人问起,请告知我。”
老妇人的身份非常敏感,韩震不敢多停留片刻,不是因为恐惧,只是担心越深入下去,对她和阿房都会造成麻烦。他知道那个女人对待秦王的诚意人所共知,他不愿意因为这些将来可能消失的因素影响这段关系。
队伍登上战马,继续向北行进。到了韩魏交界时,韩震拉着姜虔,“姜虔,你们先去魏韩交界地带,有情况马上报告。”
“是,少主!”姜虔没有任何迟疑,立刻带着手下前往,并且留下了一些粮食。
只剩下二十多名来自秦国的人继续向北。
“这里是三川郡?”韩震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城垣问道。
离呈点头,“对,这里是吕大人从商之处,为秦国赚了千金。”
“我们进去看看吧,反正都已经到这里了。”
一行人步入三川郡城市,高大巍峨的城墙上有着加固措施,方法类似于京城咸阳。巨大的城墙高度足有十米,要想靠攀墙攻入是不可能的任务。
黑色的铁质城门没有任何光芒,在太阳光照射下宛如黑暗深渊。大门敞开,众多商人往来不断。观察这些车上的旗帜,可知有来自楚国、齐国甚至一些燕国商队,还有一些秦人商队。
“进城需要查验通行证。”离呈出示了自己的骑兵证明,守城小卒检查后恭敬地点了点头,做了引导的手势。
“震,你的通行证呢?”完颜真羽好奇地询问。
“我的还没恢复使用。” 韩震轻轻笑了笑,顺手拨了一下完颜真羽额前的发丝,转向韩宸开玩笑:“我现在可是小兵了,韩宸少将军得多照顾点。”
“你这人!”韩宸白了一眼韩震,率马先行。
韩震望着身旁两位美丽女性,略显恍惚。他在思考,为何女性穿男性服饰显得特别迷人,而男性穿女装反而显得古怪。
进入城后有小卒上前牵走战马,并递上一些木牌子,告知出城时凭牌子领取马匹。
“看来这大秦国的确变了啊。”
行走于繁忙街道,他意识到这座城市为何繁荣,这里是古代周朝旧都之地,并不远离昔日洛阳,属于中原中心区。四通八达的路上都距离不远。各国商人在城市交流频繁。
即便未能明见四国商队,韩震心中明白这些交易主要通过暗市完成。盐和铁不允许对外销售,但酒精,造纸则较少受到限制,这从六国皇室大量钱财流入军备制造方面也可见一斑。实在有些讽刺——如今六国反而在援助对手秦国。
李斯主持日常政务的府邸坐落在城中最为繁华的核心区,这是一处占地颇广的大宅,两层砖木结构建筑气势雄伟,墙壁上刻绘着象征秦国威严的苍龙图腾,四角悬挂的牌匾上以精美的小篆写着:“行政司”。
不必询问为何如此具有现代化味道的官职称呼会在此出现,韩震心中有数,定然是出自嬴政手下的那位年轻智者所建议,并得到嬴政的支持和采纳。
大门外守候着六名铠甲鲜明、体魄强健的戍卒,明显是为了维护府内的秩序以及安全。然而,以韩震的警觉性,他觉得如此重要的机构竟然仅配备这么少的人手显然不够。四下一扫,便心中明镜似地洞察到了玄机。“李呈,你能察觉到这里有几个暗哨?” 韩震向旁边的随从低声问道。
李呈谨慎而自信地道:“发现了八个隐蔽点,而在后院的小屋那边似乎藏有不少戍卒,具体情况无法看清。”
大门值守的戍卒表情微妙变幻,刚想上前拦截,见韩震掏出一块铁制令牌——“禁卫监”几个遒劲有力的文字立显无疑,戍卒神色稍霁,“哎呀,原来是韩将军!”
“请问李斯大人现在是否在府内?”韩震并未立即进府,反而这样询问道。
戍卒微微迟疑后应声:“他在府上,请进。”
“不,我请你帮我通传一声,让他到府外来与我会面。你应该也算是他的亲信吧?这里周围的眼睛过多,外面谈事情更显正大光明些。”
“明白了,将军稍候。” 说完戍卒恭敬地进入大宅去通知李斯,韩震等人则前往附近为来往行人休憩而设的凉亭处等候。
此前的环视已让韩震明了:即便在表面上信任李斯处理政务的情况下,秦王仍对他存有相当程度的防范心理,故而安排了密探监视。这实际上也在意料之中:秦始皇不可能完全不防备手下,毕竟历史上也有不少因此失足的 ** 。
片刻后,“哎呦,韩将军能抽空光临寒舍实在是倍感荣幸。”李斯迅速走至跟前来打招呼,他的面容略显沧桑,虽然没有戴上帽子显得格外朴素自然, 但眉宇间的忧愁却不加掩饰。
韩震坦然直述:“其实大可放宽心,秦王无意藏匿于世这位治国良才;反之若真心愿专注公务于行政司,则务必放弃太尉职务以免引来不必要的口舌之争。”
闻此一言,李斯先是呆愣片刻随后不禁摇头:“年轻人还真是直言快语呢...”
话毕二人一同走进凉亭。此时,韩震又向李呈使了一个眼色并把令牌递交对方,“请查清楚周围潜伏有敌国细作否?一旦抓获,不得心慈手软。若有抗拒抓捕行为,请就地处决。” “遵命!”
李斯望着这一番安排心中略有惊愕,但考虑到这样做可能有利于巩固自身势力,也没再继续深究下去,提起竹筒畅饮一番,随即咳嗽连连:“这真是...烈酒!” 旋即看向韩震投来的戏谑之色,无奈笑叹一口气,转而专心审视着手中的文书。
......(以上仅为情节模仿及扩展)
韩震与吕不韦的玉佩一同出现,已经揭示了内情;而今,抓到这么多人,六国显然不怀好意。或许他们是想利用秦王的疑虑,在吕不韦周围造势,暗示他欲投奔六国。
以此迫使秦王对付吕不韦!
这一招在历史上确实是导致吕不韦悲剧命运的关键之举,可见这些人对吕不韦的怨恨有多深。
在完颜真羽和韩宸的帮助下,离呈与谷槐终于审出了六国的意图:果然他们想要借助秦王和吕不韦之间的矛盾,假称吕不韦欲归顺六国,从而迫使秦王对他下手。
想到这一点,吕不韦心中不由涌起一阵恐惧。如果不是韩震临时在三川郡想起这件事,他在短短几个月内便会身陷囹圄,虽然不会如历史中那样命丧蜀地途中,结局也会相当凄惨。
“吕大人,我们将此事梳理一番,上报秦王,”韩震拿起那张记录了六国暗探情报的纸条,眉头紧锁:“真是太嚣张了,抓到那么多人,需要好好清理一波才行。离呈、谷槐,带着这二十个兄弟回咸阳报告情况,并等候秦王指示如何处理这些奸细。”
“将军,北地的事情呢……”离呈显得有些为难,实际上他是希望能够跟随韩震一起去北地,毕竟之前与韩震共同经历了许多风雨,感情颇深。
韩震立刻沉下了脸色:“此事耽搁不了多久,务必按照秦王的指示行事,若有任何违抗,不仅害了你自己,还会连累我们。完成任务后再来找我吧,届时我会安排更多的事情给你们去做!”
“诺!”离呈不敢再多说什么,迅速召集队伍,将所有被捕获的奸细押入监牢,并带领剩下的二十多位受伤的战友返回咸阳。
“吕大人,我们也该动身了。北地情势紧急,不宜久留,请多保重!”韩震向吕不韦抱拳告别,带着两个女孩转身便离开,不让对方有机会挽留。
见韩震早已离去二十步远,并未回头,吕不韦无奈地摇摇头,决定启程回返咸阳。他已决定不再贪恋相位,而是选择安心做一位曾辜负秦王信任如今试图赎罪的老商人。
韩宸对此感到十分疑惑:“震哥,真的需要这么做吗?帮吕不韦似乎并不明智啊。”在她眼中,吕不韦是一个擅专权力并且背信弃义的人物,在秦国更是被视为叛逆。如此对待吕不韦,显然不符合常态。
然而,韩震神情依旧平静如水:“他并不值得同情,只是因为《吕氏春秋》正在编辑,心愿尚未完成。我担心他会分散注意力而已。此外,他的经济影响力超过了单纯威胁的意义,相信秦王也不会轻易采取行动。”
这种互相利用的关系让韩宸感到迷茫不解,便沉默以待。
当众人走出城门后,韩震望着北方方向,眼神变得深邃莫测。韩宸亦显得迷茫不已,而完颜真羽则好奇满满地观察四周情景。
待玩完颜真羽观赏完毕之际,韩震准备继续旅程,韩宸面对两条分叉口疑惑地问道:“震哥,我们要选哪条路线?”
“定阳,那边有人等待接应我们。”说完此话后,韩震轻轻抚摸着马肚侧,驾马向前而去。
“姐姐,你说那人会不会便是传说中的将领天才—杨瑞和呢?”
“你这小鬼,居然卖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