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临近第四关的地方,君枫忽然停下脚步,看着那突然出现的男子。
“你来了。”
君枫从那个男子身上淡淡的收回视线,直接开口说道。
那个才出现的中年男子微微一愣,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开口,对方就先说话了。
他没有在神算子面前的平静,脸上略微有着一丝波澜,知道这位和主上应该有着不浅的牵扯。
他走到君枫的面前,微微躬身,把手上的令牌朝着君枫递去,用着比较恭敬的声音说道:“主上让我问您,当年的事情你是否还记得?”
君枫没有着急说话,他手指轻轻在令牌上面摩挲着,看着那个古怪的文字,用着呢喃的语气说道:“空?”
他慢慢的把令牌收好,摇着头说道:“我现在还差一丝才圆满,记忆有些朦胧,让他再等等。”
君枫的话说完,朝着前面走了两步,忽然,他停下脚步,脑海里面的记忆,渐渐的清晰了一点。
他扭过头对那个中年男子说道:“你去找神算子,让他把空、时、命三个人的束缚给解开,你只要对他们解释,他们三个人,不是那个人就行了。”
中年男子脸上『露』出一『摸』难以掩饰的兴奋,他看着君枫的背影开口问道:“请问,您到底是……”
“别问我,究其根源,我在这里的第一个身份是叶问虚,其余的别问我,我想不起来。”
君枫摆了摆手,继续朝着前面走了两步,脑袋里面的记忆再一次变得清晰了一分。
他脚步停止,嘴角带着丝丝若有若无的苦笑,扭过头看着某个方向,脸上满是不满之『色』说道:“催什么催,在所有的记忆完全恢复之前,你难道就不能够让我还了这一份债?”
话说完,君枫扭过头看着那还没有离去的中年男子,表情稍微变得温和了一点对他说道:“麻烦你一件事,我估『摸』着这一次是回不去了,你去帮我接一些人过来。”
“您说。”
中年男子来到君枫的身边,轻轻的说道。
君枫把自己的嘴巴凑到中年男子的耳边,说了好长一段时间。
当说完之后,君枫拍了拍那个中年男子的肩膀,又说道:“说实话,我看你第一眼就觉得不凡,别跟空混来,跟我混吧。”
中年男子没说话,转身直接离开,他现在总感觉君枫有点不靠谱,要不是那一块令牌指示自己到这个地方,他都会以为自己找错人了。
君枫看着中年人的背影无声一笑,等中年男子彻底离开之后,他才缓缓的把那一块令牌掏出来。
令牌之上,那一个空字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随后一道声音缓缓从令牌之中传了出来。
“虚,你应该知道,没有多少时间了。”
君枫没有立即说话,他手指抚『摸』着那一个空字,用着感慨的语气说道:“别和我扯淡,你在我的记忆中现在还是朦朦胧胧的,想要和我说话,等我彻底圆满之后再说。”
“我不想知道你现在完全恢复记忆没有,时间有限,不能够哆嗦,怕九幽的人察觉。”
那令牌就如同手机一般,声音再一次幽幽响起,随后一道看似漆黑,却又带着一股飘渺气息的东西从令牌里面钻了出来,顺着君枫的眉心进入了他的体内。
“这是你的东西,现在还给你,你是不是也得把当年从我手上抢的东西还给我了?”
“你等一等。”
君枫用着平淡的声音说了一声,闭上眼睛,慢慢的,在他的身上有着一股银『色』的东西浮现。
噗嗤
一根手指上面,一道银『色』的东西浮现,噗嗤一声钻进了令牌之中。
咔咔
当那银『色』的东西钻进令牌之中后,令牌咔咔作响,然后化为飞灰散落在地上。
君枫看着从手上滑落在地上的飞灰,然后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眼神变得深邃了起来。
看来,一些事情自己是绕不过去了,原本是不打算再牵扯进去的,但是现在是不想牵扯进去都不行了。
嘴角勾起一丝自嘲,君枫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身体里面的那一道气息,继续缓步的朝着前面行走着。
既然很多事自己躲不掉,逃不开,那么只能够用手中的刀,把那些障碍劈开了。
时间流逝得很快,黑夜也降临的很快。
晚上,荒原之地。
一男两女出现在了荒原的一端,青年伸了伸懒腰,看着远处呢喃的说道:“这是必经之地啊。”
“哥,这地方怎么慎得慌。”
小男孩拉了拉自己老妈的衣服,气呼呼的瞪着自己的哥哥。
他说了,要带自己去一个很好很好的地方,可这个地方哪好了,还没有自己家里面好。
“小丫头懂什么。”
青年瞪了小女孩一眼,扭了扭头对那个『妇』女说道:“老妈,走吧。”
女子点了点头,牵着小丫头的手跟在青年的身后,往那边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到底要去什么地方,但是她知道,那个地方对自己这个儿子来说非常重要。
从小别人就说自己的这个儿子古怪,有神经病,但她觉得不然,她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从小就聪明,有着自己的主张。
她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心中埋藏着很多事情,他不愿意说,自己也不想问,但自己愿意替他背负。
因为自己是他妈,这就足够了。
在另外的一个地方,有着一个青年手上拿着一个酒瓶坐在房子外面的门槛上。
酒瓶里的酒,不是白酒,也不是啤酒,而是一杯绿莹莹的酒。
仰起头,咕噜的喝了两口,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酒香余味在身上不停的绕动。
“可惜啊,不能够去那些地方看看,不能够和那些人争锋。”
青年的眼中满是惆怅,他依靠在门口,缓缓的闭上自己的双眼。
他叫孟真,但是似乎自己一辈子都没有真过,一辈子都生活在虚假之中。
他知道很多事情,却不能够说出来,这对他来说,是一种煎熬,自己只能够在梦中倾诉。
再次睁开眼睛,他又是喝了一口酒,然后把剩余的酒倒在了地上,呢喃的说道:“这辈子估计再也没有和你们一起喝酒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