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一间房间里面。
君枫依靠在摇椅上面,嘴角叼着一支香烟,双手搭在扶手上面,轻轻的摇晃着摇椅。
在摇椅的身后,站着的是影子。
至于杨欣衣,见到黄泉的景『色』,直接忘记了一切,在黄泉里面到处蹦跶起来了。
君枫嘴巴砸吧两下,一口浓浓的烟雾吐了出来,他对影子笑着问道:“怎么样,这地方还不错吧。”
影子点了点头,虽然说他很挑剔,不过不得不说,这地方的确不错。
很隐秘,环境也很好,那一排排的房间,虽然看上去有些别扭,但是每一间房间之中都暗藏道路。
只有通过那些房间,才能够走进黄泉的内部,但如果没有黄泉的人指引,别说走进那些房间里面,就是能不能找到这里都是一个问题。
君枫把嘴角的烟头扔在了地上,他感慨的说道:“黄泉在这里很久很久了,可惜,黄泉由明转暗,虽然说好处大于弊端,可我还是有些不爽啊。”
“他们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影子轻声的安慰着君枫,对于君枫现在的这个情况,影子非常的清楚吧。
君枫其实不甘心就这样,但是这一次的事情让他彻底的失望了,也让他彻底的看透了那些人。
如果再和那些人有牵扯下去,估计以后的黄泉,就真的不是黄泉了。
就算是,到时候的黄泉估计也弱得可怜,很有可能从超然的组织成为一个不入流的古武势力。
伸出手,『摸』了『摸』额头,君枫摇着头说道:“我不在乎那些老家伙后悔不后悔,我在乎的还是那些人啊。
要知道,没有了黄泉压制,那些人就好像挣脱出了枷锁,一般人抵挡不住啊。”
“您还是这样,自私的同时,心系天下人。”
影子轻声一笑,这样的君枫,才是真正的君枫,从来不盲目的选择相信一个人。
既然被背叛,那么立即撤走,让那些人措手不及的时候也让手底下的人保留下了一条命。
他自私,是因为他不愿意放过任何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他心系天下人,不是说真正的心系天下人,而是在乎那些人不应该受到这种待遇的人。
他从微末之中沉浮,所以他比任何都清楚,人生的无奈,人生的苦涩。
人们只看到了他的表面,却没有看到他还弱小时的痛苦,种种挫折的打压,种种强大的人给他的威胁。
君枫摇着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面继续和影子聊下去,而是用着平静的问道:“梅邪剑尺上面还在流血没有?”
影子虽然不清楚君枫为什么要这么问,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比早上的时候流得更多了。”
君枫听到这话,闭上了眼睛,虽然说这些事情自己早已经猜到了,可到来的时候,自己还是保持不了平静。
他的手指轻轻的在摇椅扶手上面敲打着,久久之后,他叹息的说道:“以后梅邪剑尺你来保管,不过你要记住,如果有一天梅邪剑尺被鲜血彻底染红,你必须那梅邪剑尺毁掉。”
“好。”
影子不知道君枫为什么要这么嘱咐自己,他点了点头,用着比较沉重的声音说道。
君枫见影子答应了下来,轻声的松了一口气,掏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那些短信和未接电话。
看完之后,君枫叹息的说道:“我消失她们应该很着急吧。”
影子知道君枫说的是什么,他嘴唇蠕动两下,用着小声的声音问道:“要不要我去把主母们接过来?”
君枫摇了摇头,她们现在都有她们的事情要做,就算自己让她们到黄泉来,她们也不一定会来。
而且,她们全部消失,到时候会引起太多的怀疑和轰动了。
他又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支香烟,正准备点燃的时候眼神忽然一凝。
他朝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随后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温若依那娘们不可能下天机山的。”
影子不知道君枫察觉到了什么,他伸出手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两眼,转身沉默的离开。
就在影子快要走远的时候,君枫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说道:“影子,你去给那些人定个规矩,古武界的事情可以任由他们胡来,但是如果他们敢用古武欺男霸女,欺负普通人,那我还是要管一管的。”
影子轻嗯了一声,越走越远,最后直接消失。
在影子消失之后,君枫嘴角忽然有着一丝猩红『色』的鲜血流了出来。
他伸出手擦拭了一下,看着手上的鲜血,君枫呢喃的说道:“反噬加上身体原因,快要撑不下去了吗?”
呢喃一声之后,君枫打着哈欠,朝着花丛中看了一眼,笑着问道:“怎么,还要躲躲藏藏到什么时候。”
那片花丛忽然摇摆了几下,随后穿着一身长袍的杨欣衣从那里站了起来。
她走到君枫的身边,眼睛眨动了两下问道:“你说温若依下山了,这是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君枫摇着头,手指轻轻在扶手上面敲打了两下说道:“是不是她我暂时还不知道。”
说完,君枫看着那脸上带着费解之『色』的杨欣衣说道:“至于我怎么知道的,很简单,望气望到的,就和风水师寻龙点『穴』差不多的手法。”
杨欣衣摇着头,叹息的说道:“你们这种人就是古怪,手段全部都藏着掖着的。”
“不是藏着掖着,而是告诉了别人别人也不懂。”
君枫嘴角隐隐带着讥笑,这些手段在几十年前很普通,而且世上大多数都相信,可现在,这种手段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而且世人都不相信,认为是故弄玄虚。
杨欣衣鄙视的看了君枫两眼,眼睛转动了两圈问道:“你不是需要养伤吗,就是这么养伤的?”
“养伤养伤,就在一个养字上面。”
君枫轻声一笑,也没有过多的解释,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对杨欣衣调侃的说道:“站着是不是很累,要不要坐一会儿?”
“不正经。”
杨欣衣身体连忙退后了两步,她现在是越来越看不透君枫了,这家伙就好像一个小孩一样,『性』格根本就没有定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