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瑞斯和费雷德冲破重重防线来到铂金面前时,铂金和克罗已经站在逃生舱前,看着两人出现,铂金笑着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你们两个比我想的要能干许多。”
是的,他本以为,自己存放的那些战力足够解决掉两个人,可现在来看还是低估了两人的能力。
这两个人完全没有顾及自己生死,一路冲杀过来。
“陆筱在哪?”阿瑞斯完全没有心情与铂金在这里浪费时间,他现在迫切地想要见到陆筱,见到他的小雌性。
在听到克兰上将说陆筱为了营救被劫持的雪莉老师,孤身犯险,又一次被黑塔掠走时,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好像已经疯了!
“想见筱筱,呵,她不要你了,她现在可是我的雌主。”铂金丝毫不介意在这种时候,刺激一下阿瑞斯。
果然听了他这句话,阿瑞斯瞳孔骤然缩放了一下,但很快就冷静下来,目光看向一旁克罗怀里的黑色箱子:“费雷德,抢箱子!”
随着他话音落下,人已经率先弹射出去。
铂金神情一变:“快上船!”
在逃生的飞船起飞的那一刻,阿瑞斯和费雷德一同跳了上去,随即被带上了空中。
进入舱中后,阿瑞斯直接去抢克罗手上的箱子。
为了不伤害箱子里的陆筱,两人战斗得很克制,和他们相比,费雷德和铂金就不那么乐观,可以说是招招致命。
以至于逃生飞船发生故障预警:“导航系统损,引擎故障,请尽快解决!”
克罗大声喊道:“你疯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全部都要死在这里,你们不想自己,难道让陆筱阁下跟着陪葬吗!”
阿瑞斯盯着他,最先冷静下来,转身赶去船舱控制室,只是此时已经有些来不及,费雷德冲击来道:“前面是陨石带,受到撞击,我们会落入黑洞!”
铂金吐了一口血沫子,疯狂地笑道:“好啊,好啊,大家一起陪葬的也挺好的!”
阿瑞斯转头看向依旧被克罗抱在怀里的箱子:“打开!”
克罗看着他,没有动作!
“我让你打开,你想让陆筱一直闷在这里面吗!”阿瑞斯红着眼眶,他的筱筱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克罗像是意识到什么,哪怕心里不愿意,还是将箱子放下,打开了盖子。
里面的陆筱闭着眼,依旧昏睡着。
见她没有受伤,阿瑞斯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一把抱住陆筱:“抱歉,筱筱,我来晚了!”
他想用手去轻抚陆筱的脸颊,却又惧怕手指上的脏污,玷污了陆筱干净的脸庞。
他小心翼翼,眼眶通红,内心自责和心疼扭在一起。
突然被重重推开,铂金一把将陆筱抢过去:“她是我的!”
阿瑞斯不慎被推倒,但当他看到陆筱被铂金肆无忌惮抱在怀里的一刻,瞳孔骤缩,下一秒,阿瑞斯化身成白色的巨狼冲着铂金扑咬上去!
费雷德见状立刻叫了一声:“阿瑞斯冷静点!”
然而在同一时刻,逃生飞船再次发生碰撞的,剧烈的震颤让所有人都失去了平衡,铂金突然失手,陆筱就这样飞了出去,想要补救时已经来不及。
眼看着陆筱撞到舱壁时,阿瑞斯赶到用身体垫了一下,没有让陆筱受伤的。
与此同时阿瑞斯立刻用柔软的腹部护住陆筱,龇牙,目露凶相的盯着其他人。
飞船在坠落,再这样下去,他们所有人都会完蛋。
费雷德看向此刻完全兽化的阿瑞斯,他不确定对方是否已经失去理智。
“阿瑞斯,我不知道你现在能不能听见,再这样下去我们的死,把陆筱交给我,我来护着她,我们一起冲出去,克兰上将就在外面,兴许我们还有救!”
然而回应他的是阿瑞斯的低声警告,他不会将陆筱交给任何人,再也不会!
*
陆筱感觉自己一觉睡了许久,甚至她还隐隐听见了阿瑞斯声音,她的小狗狗再和她说对不起,在自责自己回来晚了。
阿瑞斯总是这样,喜欢将各种事情揽在自己身上,这一点他还没有改掉,等回去后,她一定要和他好好聊聊。
这么想着,陆筱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一片石壁。
眉头不自觉的蹙起,陆筱撑起身体坐起来,接着就看到一只白色巨狼浑身布满血迹,一
条腿更是折断了,不自然的扭曲着。
陆筱几乎是本能地认出来,这是阿瑞斯,哪怕她从来没有见过阿瑞斯兽化后的样子,但是在这一刻,她就是知道。
正因为知道才不敢相信,阿瑞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伤的这么重!
她半跪起来,眼底都是慌乱,难道她昏过去时听见的声音不是幻觉。
阿瑞斯真的来救她了?
“阿瑞斯,你,你还好吗?”陆筱不敢伸手贸然去碰,她现在不确定阿瑞斯都伤到了哪里。
听到她声音,原本闭着眼睛的白狼睁开眼睛,看向陆筱,低低地给予回应。
陆筱眼泪一下就落下来了:“阿瑞斯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陆筱心疼的轻轻将手覆上,却又不敢乱动,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弄疼了阿瑞斯。
可白狼却动了,兽化的他不能讲话,却又不想让陆筱担心,只能用头轻轻蹭着陆筱,给予她安慰,希望她不要哭了。
陆筱忍着难过和心疼,擦干眼泪,她不知道在昏迷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现在他们又在哪,但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她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阿瑞斯考虑,阿瑞斯的伤需要治疗。
她的能力只能净化,却没有治疗作用。
在这种时候,陆筱就分外遗憾自己为什么就不是治疗系。
就在她想说,出去看看时,外面传来脚步声,陆筱瞬间警觉起来,接着就看到费雷德抱着干柴走回来。
看到陆筱醒来的瞬间,费雷德眼底泛起惊喜,将柴火扔掉,跑进来:“陆筱阁下您醒了?”
陆筱看着走进来的男人,对方手臂上即使缠着纱布,却依旧有血渗出,即使这样,对方却好似全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