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山的话成功地惹得前排的四人同时回头，对他露出嫌弃的表情，并且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句——
“咦～惹～”
如果是一个人小声说还好，但四个人一同发声，音量就显得有点大了，在会场里十分突兀。
这边的动静一下子成为全场的焦点，大家纷纷朝他们投来探寻的目光。
发现引起小骚动，他们一行五人立马齐刷刷地半垂头颅，抬手扶额，挡住自己的脸，不去面对众人好奇的目光。
“你看看你们，说话那么大声，影响别人，多没素质！”杨子山忍不住压低声音吐槽他们。
“还不是因为你，讲这种恶心吧啦的话，我们会这样？”简清爽小声回怼。
“就算你不看好我和叶灏，也不必如此看得起自己。”顾凡凡满脸嫌弃。
“我这是好心给你一条后路，等哪天真分手了，无缝衔接拉着我出现在叶灏面前，告诉他，即使没有他，你还是很有行情的！”杨子山笑得很邪恶。
没人看得出他内心的失落。
果然，在她心里自己就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的好对象。
可是，他在期待什么呢？
期待顾凡凡说好，只要跟叶灏分手了就跟他在一起？
呵呵。
明明给不了她未来，为什么还傻傻地说这种荒唐的话，希望能得到她哪怕是开玩笑的肯定回答？
大概是想确认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吧。
现在看来有点自讨没趣了。
“我谢谢你！不过估计没有这种机会，你留着去拯救其他傻白甜吧！”顾凡凡咬牙切齿地说。
这个杨子山，就是见不得她过得好！
就算世界只剩他一个男人，她也不会选择他！
“行啦，你们都安静点！”受不了其他人投来的异样眼光，秦准怀阻止他们继续斗嘴。
“嘘，叶灏和主持人都看过来了，大家消停一下。”宋雅言抬眼瞄了一下台上，发现原本在回答问题的叶灏顿了顿，朝他们这边看来。
闻言，大家像做错事的学生一样，不约而同地端坐好，无视他人的眼光，装作若无其事。
这群家伙！
这种场合也不忘吵吵闹闹。
台上的叶灏嘴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上扬弧度。
“咳，”美艳动人的女主持清了清嗓子，唤回众人的注意力，“好了，今天关于工作上的问题基本都问完了，下面我们挑选了一些呼声较高的公众留言问题，希望我们的叶总能回答一下。”
叶灏颔首，表示应承。
台上的动静瞬间又将众人的注意力引回，不再关注杨子山他们这边。
“是比较私人的问题哦，希望我们叶总不要介意，可以诚实回答，毕竟大家都想了解一下S市的头号霸总是怎样的。”美女主持突然娇羞起来，也说不清是她想了解还是公众想了解。
叶灏大方地说道：“可以，您问吧。”
他就知道肯定有这种环节，所以一点也不介意，说实在的，今天这场发布会他就等着这一出呢！
“那我就斗胆替大家发问了，公众其实都挺关心您的感情生活，所以请问叶总，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呢？或者说您对另一半有什么要求？”美女主持笑意盈盈地问。
仿佛无论叶灏说出什么样的答案她都势在必得。
她早就打听过了！
叶灏喜欢聪明干练的女人！
而她正是这类型的！
从她凭实力拿到此次主持新闻发布会的工作就可见一斑。
加上老天爷赏饭吃，她刚好长得不错，人生一直顺风顺水。
如果能拿下叶灏这个顶级单身汉，简直圆满完美！
叶灏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果然，是这个问题。
于是他思考了一下认真回答，“其实我很肤浅，喜欢漂亮的，聪明能干的，最好拥有曼妙的身材，啊，对了，还要心地善良，孝顺长辈；然后独立自主，在适当的时候却又能服从于我，我承认自己有点大男人主义，所以无论问题的对错，希望对方可以及时把所有错误揽到自己身上去；当然最重要的是她能在事业上分担我的工作和压力……”
叶灏旁若无人洋洋洒洒地说个不停，美女主持听得那个是一身冷汗。
她终于明白别人为什么说豪门不容易嫁了，这么多要求，感觉这叶灏的素质也不咋地嘛！
“顾凡凡，叶灏是被你带偏的吧……”杨子山失笑。
熟悉叶灏的人都知道他正在台上胡说八道，按照以往他的性格，如此重要的场合他怎么会说这种不着调的话。
不过他的许多变化都是在认识顾凡凡之后出现的。
看来，叶灏比他们想象中的用情要深。
顾凡凡跟他在一块，应该是真的幸福。
杨子山内心矛盾地既欣慰又不甘。
“小心我告你恶意诽谤喔！”顾凡凡忍不住又怼回去。
叶灏本来就是个幽默的人，只是以前表现得不明显罢了。
现在总算是解放天性，慢慢把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展现出来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跟叶灏打算什么时候公开啊？”简清爽好奇地问。
他们总不能一辈子都不公开吧。
“蛤？这我倒没想过，我们在一起也不算太久，稳定点再考虑也不迟。”顾凡凡老实地回答，她觉得人生很长，他们才认识一年，太过急进也不好。
而且叶灏身份特殊，一旦公开她肯定会被人肉搜索，就目前而言，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面对这一切。
对她来说，他能在自己最好的朋友和公司同事面前承认两人的关系已经算是公开了。
“对，咱们不急，”秦准怀严肃地说，“从凡凡的安全角度来说，我不赞成他们公开。”
他一想起她被钟楚心买凶杀人便心有余悸。
嫁给叶灏固然是享尽荣华富贵，可同时也带来许多风险。
“我们赞不赞成是一回事，关键是他们两个有没有达成共识。”宋雅言觉得尊重当事人很重要。
“我想叶灏暂时也没考虑这个问题吧，毕竟最近为了交接忙得一塌糊涂。”他忙得她都有些心疼呢。
大家点头表示理解。
“你们快看，那主持脸都快绿了！”杨子山瞥到美女主持脸色愈发难看，心里幸灾乐祸。
“叶灏也厉害，竟然能提出这么多条件来……”秦准怀感叹，台上那人还在滔滔不绝。
“有点啰嗦了。”顾凡凡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