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吕守愚此刻也正在气头上,当即冷冷一哼,也是回道:“小道士,难道你想要打一架吗?”
余长卿见状,当即便是看向了吕守愚,两人目光中都带着怒意,都想要立时便是动手,不过,这时候郭瑶瑶却是一蹦一跳地走了出来,笑嘻嘻地说道:“长卿哥哥,我已经给他们都上好药了,放心吧,有了我的药,不过是三五日的时间,他们便是可以蹦蹦跳跳了。”
郭瑶瑶说完,也是发现这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当即便是走到余长卿身旁,说道:“长卿哥哥,你都是入道的人了,可是不能生气。大师,你也是如此,更是应该戒掉贪嗔痴才是。”
余长卿和吕守愚两人顿时也都没有了之前的气愤,都消气了,郭巍这时候拿着一坛酒,拿了一条生羊腿便是走了出来,烤上之后,郭巍喝了一口,递给了吕守愚,吕守愚喝了一口,便是递给了余长卿,余长卿没有立时便是喝上一口,而是拿着酒发了一会儿呆,郭瑶瑶见状,便是提醒道:“长卿哥哥,羊腿都要烤糊了,快些翻动一下。”
余长卿见状,赶紧便是翻动了一下羊腿,这才说道:“此番我也是不得已,这才只能逼退敌人,让我们暂时有着一些喘息的机会。离开古川镇之后,我们几乎无时不刻都在战斗,消耗巨大,对于我们来说,现在最好的选择便是稳住局势,只有到了中原大地,到时候局势会更加复杂不假,可是却也是更有利于我们。”
这一路上真正的敌人都是余长卿在面对的,两人也都知道余长卿肯定是受了不轻的伤,余长卿做出这样的决定肯定是承受了巨大的压力,郭巍当即爽朗一笑,道:“余道长做得对,只要是到了中原大地,到时候那些大的势力对于捭阖剑肯定是怀着不一样的态度,局势虽然是更加复杂,不过他们不会这般出手就是了。”
不管是大的宗门还是小的宗门,总之都是有着好人和坏人,心怀鬼胎的人总是可以找到不少的借口出手,余长卿想了想,道:“此事也是李公子的疏忽,这才将郭大侠和吕大师牵涉其中,等离开此地之后,我便是飞鸽传书,让青羊宫的师兄弟们前来支援吧。两位也是无需跟我一同涉险,这件事情说到底却也是我余长卿一个人需要承受的。”
余长卿自顾自说完,郭巍跟吕守愚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余长卿则是目光直直的盯着火光,喝了一大口酒,随即接着说道:“瑶瑶,此番你刚刚进入到江湖之中便是遇到了万毒老人林莫虚,这件事情透露出诡异,到时候我飞鸽传书给老道士的时候,也会告诉郭伯伯,你还是先行赶回西川。”
郭巍跟吕守愚倒是不好多说什么,不过郭瑶瑶可是不会这般,郭瑶瑶直接过去将余长卿挤到了一旁,嘟囔道“羊腿都烤糊了”,气呼呼地翻动了一下羊腿,这才说道:“长卿哥哥,我就不走。既然你都知道你的敌人里面有着万毒老人林莫虚这样的存在,我岂能离开?再说了,万毒老人林莫虚不算什么,我可以让他吃尽苦头。”
余长卿又是喝了一大口酒,这时候,郭巍也是开口了,郭巍说道:“余道长,郭某闯荡江湖已久,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路见不平自然是拔刀相助,眼下你们有着如此的麻烦,郭某岂会袖手旁观。这件事情郭某一定会管,而且是管定了。青羊宫的各位师傅当然都是武功高强之辈,可是向来恬静,对于江湖之中的争斗之事很少插手,既然是我们的事情,便是不要麻烦青羊宫的诸位师傅了。”
“不错,小僧也是这个意思,我们想要解决眼下的麻烦,最好的选择便是自己去解决。带着这些人进入到中原大地,去看看这人世间的各种各样的嘴脸,这也是一种修行。”
余长卿没想到两人都见到这样的局势了也还要继续完成这件事情,当即喝了一大口酒,随即递给了其他人,开始喝起来。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羊腿烤的差不多了,郭瑶瑶拿出一把小刀,将羊肉片下来分给三人,再递给吕守愚的时候,郭瑶瑶难免好奇,道:“大师,你乃是出家之人,难道也要沾染荤腥吗?”
“老和尚告诉我修行重要的是修心,而不是修别的。所谓的和尚,乃是内心是和尚,而并非是外在的是和尚。”
“哈哈哈,大师倒是有趣。”
“戒律不过是世人对于和尚的误解罢了,也只是用来区分他人的障眼法,算不得什么高明的东西。”吕守愚淡然一笑,接着说道,“圣女乃是郭圣草前辈的爱女,对于毒物自然是了解颇深,当知道天下有着一种毒名为三日疯吧?”
郭瑶瑶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确实是有着这样一种毒,中了此毒的人随时随地都是疯疯癫癫的,而且,这种毒却也是难以解毒的, 至少,哪怕是老头子或许都解不了这种毒。”
吕守愚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郭瑶瑶不知道吕守愚为何要问这件事情,当即便是好奇地说道:“这三日疯可谓是万人万毒,每个人配出来的三日疯也都不一样,除非是找到下毒的人,不然便是解不了三日疯。这种毒药乃是勾起人的欲望,爱恨情仇贪嗔痴喜怒哀乐悲之类的,三日疯又被称之为活人毒,只要是人还活着,都是免不了受到这样毒药的影响的。”对于药物,郭瑶瑶却是手到擒来,当即便是滔滔不绝地说道,“而想要解这种毒,找到配制毒药的人当然是一种方法,与此同时,却也是还有着另外一种办法,那就是修炼到忘情的地步,没有爱恨情仇贪嗔痴喜怒哀乐悲的感受,当然是不会再受三日疯的影响了。”
吕守愚默默听着,而这时候,欧阳绮却也是走到了火堆旁,她伸出手烤了烤火,这才缓缓开口,道:“三位,这件事情是因为铸剑门而起,说到底却也不过是因为一柄捭阖剑而已。几位拼死保护我铸剑门的几人,我铸剑门自然是不能不报。”
余长卿是见识过欧阳绮的骄横,当即眉头一皱,没好气地道:“只要是你不给我们招惹麻烦便是算报了我们的大恩了,除此之外,你也是无需太客气了。欧阳绮,铸剑门已经是衰败了,不过,你们都是欧阳锻门主的高足,你们的先祖欧冶子乃是了不起的铸剑大师,只要你们还有着欧冶子的铸剑术,未来铸剑门必然还会兴盛。只是,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要再铸造出来那种惊动天下的神器了,那样的神器给人带来的更多的都是灾难。”
余长卿这样一说,几人当即陷入到了沉默之中,一会儿之后,吕守愚却是开口了,吕守愚知道这件事情的关键还是在捭阖剑,当即便是问道:“欧阳小姐,这件事情最关键的就是神器捭阖剑,欧阳锻门主必然是打造了一柄了不起的神剑,为何却也是没有保住铸剑门呢?”
欧阳绮眼下最信任的是余长卿,虽然余长卿的话不好听,不过她却也是知道余长卿对她没有任何的坏心思,此时吕守愚如此一问,她当即便是怒道:“哼,说到底,你们还是想要知道捭阖剑的所在?你们跟那些人 又有什么差别呢?”
“好了,捭阖剑是何等存在,存在何处,这些我们都不在意,这柄捭阖剑最好是可以如同铸剑门那般永远消失,消失得无影无踪。”余长卿很清楚这柄捭阖剑的出现意味着什么,也知道一旦这柄捭阖剑出现将会带来些什么麻烦,当即淡然一笑,道,“眼下最重要的是你们几人如何可以保住性命。而想要保住你们的性命,最好的办法便是出现一柄捭阖剑。之所以有着这么多人追杀你们就是因为所有人都以为捭阖剑还在你们的身上,或者是捭阖剑的秘密就在你们的身上。”
欧阳绮当即便是无言以对,她想了想,还是说道:“当初父亲确实是打造了一柄神剑,父亲也确实是将其命名为捭阖剑。只是,当打造了这柄神剑之后,父亲便是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似乎是有着某些人想要争抢这柄神剑一样,甚至于,他整个人的戾气也是变得很重,对于下人也是经常打骂。而没有多久,铸剑门外便是来了一些不速之客,之后,便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整个铸剑门毁于一旦。”
说到这里,欧阳绮眼泪早就已经是流出来了,这件事情对于欧阳绮的打击很大,欧阳绮如此却也是没什么不好理解的,余长卿见状,也是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说道:“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便是也就无需这般伤心。放心好了,眼下我们会有着一段时间的休整时间,到了中原大地,我想无论如何却也是可以保住你们的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