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朝忙的脚打后脑勺,刚磨完贝壳粉,现在又跑去厨房做饭。
今天做的简单点,黄焖鸡米饭,主要是省事,再煮一锅茶树菇老鸭汤,菜色虽然不多,但是胜在量大,管够,汤鲜味美。
她还特意留了点汤汁浇在米饭上,还没吃,闻一闻都觉得美味。
做好饭慕朝朝才想起小夫郎,也不知道中午的饭他吃了没有。
才刚走进卧房,慕朝朝就听到抽泣声,好家伙还哭那?
这个男人是水做的吗?眼泪不要钱似的,一哭就是一小天,都不带停的。
陆怀瑾怕是她两辈子,见过最能哭的男子,不……女人也没有他能哭。
待她看清桌子上的汤药和饭菜,陆怀瑾都没动时……慕朝朝不知为何,那一瞬间她是真的生气了。
她费了那么大的劲给他补身体,可人家似乎并不领情那!
想到这她小脾气也上来了,干脆也不叫他吃饭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撤走。
进门时,她是想着哄哄他的,可现在……她只觉得挺好笑的。
就这么一件小事,问他……那人又不说,不问他……那人干脆饭都不吃了,又哭成这样。
他这是跟她闹脾气?可她又做错了什么那?突然的她就不想哄了,既然他不想吃,她又何必忙前忙后的为他准备。
其实吧!像慕朝朝这种直女,有话直说比较好,可很明显陆怀瑾看不透这一点。
陆怀瑾察觉到妻主进屋了,哭泣的动作顿了顿。
他抬起头来偷偷的看着妻主,想让妻主多心疼他一点,不曾想……
妻主直接将东西收走了,甚至一句话都不曾对他说。
他从妻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却能感觉到她身上的寒意。
她……讨厌他了……
意识到这一点,陆怀瑾忍不住浑身颤抖,妻主不要他了吗?
她那么冷漠,那周身的寒意让他揪心,整个人如坠冰窟。
他咬了咬唇,苍白的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争气的往下掉。
一想到妻主可能会不要他了,陆怀瑾绝望的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的兀自悲伤。
他心如死灰,眼神也没了之前的光彩。
慕朝朝不懂他心里的弯弯绕绕,她不喜欢陆怀瑾这种有话不说的方式,哭的她心烦意乱。
吃过晚饭后,慕笙笙洗碗,忙了一天慕朝朝终于可以喘口气。
只是她迟迟没有回屋,一想到卧房里还有个锯了嘴的葫芦,等着她哄……这一刻她突然连屋都不想回了。
虽然她也知道冷战不对,思来想去慕朝朝还是没回屋,干脆就跟慕笙笙一起睡。
她的心情算不上好,回了屋也是生气,不如给两个人一点时间吧!
陆怀瑾左等右等也等不到妻主,他只觉得这一天他把一辈子的眼泪都哭干了。
她……没有回房,妻主她果然厌烦他了,不要他了。
就这样他枯坐在凳子上,等了一整夜,心中百般滋味,最终只剩下了痛。
慕朝朝起了个大早,洗漱完毕后她就直接出了门,她想着回屋看看可终究还是没动,罢了……她跟一个小男孩置气干什么。
今日去县城,她买些稀罕物哄哄就是了。
如果她肯回房看一看,就能看到他哭肿的眼睛和羸弱到摇摇欲坠的身体。
他一直在等她……可他却等不到她。
出门后慕朝朝深吸一口气,今天她终于可以坐自家的牛车出门了。
慕笙笙跟着慕朝朝一起去,今天是收鸡蛋壳的日子,赶自家的牛车出门比较方便。
姐妹二人约定好,收完鸡蛋壳慕笙笙先回家,慕朝朝则是去赴约。
今天对于慕朝朝来说比较重要,原着里有写,梦寒江是个经商的奇才,手中的铺子很多。
慕朝朝想着自己的香皂和肥皂,若是能放在他的水粉铺子里卖那就好了。
因为梦寒江的生意,遍布整个香沅州,单单她手里的水粉铺子就有十几家。
要是这十几家都能出售她的肥皂和香皂,那她的市场就打开了,甚至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产品放进州里出售。
就像在现代,你在县里的生意做好了,想去市里发展,在市里做大做强后就想去省会,乃至一线城市发展。
可想而知进州里出售商品有多重要,原着里慕小蝶也是,先在县城跟狐朋狗友做点小生意。
借着梦大人的东风,进了州里发展,等梦大人成为京官后,干脆进京发展。
况且她现在手里香皂和肥皂的品种还不多,两款而已,总不能自己开个铺子吧!
不开铺子就要摆摊……她在县里出售,累成狗每天来回的村里,县里跑,才能赚几个钱?
哪有放在梦寒江铺子里省心?而且不止省心,跟梦寒江合作他十几家铺子明显会给他带来更广阔的市场,赚的自然也多。
天灾之前批发明显比开店实惠,等她研究出更多商品,让梦寒江看到她商品的价值,天灾后她可以邀请她合作,在州里开个旗舰店。
总之先做供货商这条路是最好的……打定主意慕朝朝只觉得豁然开朗,撸起袖子加油干!
姐妹二人没用多长时间,就收了整整六背篓的鸡蛋壳,不过还是不够……
七天后再继续收,这东西越多越好……至少要存十亩地够用的。
慕笙笙回村后慕朝朝就去赴约,彼时梦寒江和梦寒月,已经在茶楼里等候。
梦寒江无奈的看着自家弟弟,今日的梦寒月身着淡粉色云锦长袍。
生了一副千娇百媚的模样,很显然今日出门时,他颇是废了一些时间梳妆。
他眼巴巴的望向窗外,任谁都能看出他在等人。
“寒月……”梦寒江欲言又止……
梦寒月像是知道姐姐要说什么一般,有些羞涩的垂下头,“姐姐可否帮我一个忙?”
梦寒江倒是不意外,“你想问她是否婚配?”
梦寒月没想到姐姐会说的如此直接,羞涩的轻抿一口茶。“嗯……”
没再多说什么他只是轻声嗯了一下,意思不言而喻。
“若是她已娶夫了那?我们这个年纪即便是没娶,官府也会分配的,寒月你……”梦寒江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
梦寒月看向窗外若有所思,“姐姐,我们都听从天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