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哪来的野小子,我打我女儿关你什么事?”林妙英的手被尤良抓得生疼,加上尤良那无尽的杀机,让她浑身发抖,颤颤巍巍地问道。
“我是媛媛的夫君,你说关不关我的事?”尤良一把将林妙英的手甩开,连带着整个人飞向了方展程。
只听到“哎哟”一声,两个人便重重地砸落在地。
“尤良,这个事情还是我自己解决吧......”方媛媛听到尤良的话语,不禁俏脸微红,但是看到林妙英的惨样,于心不忍道。
方媛媛站在中央,身形瘦削,眼神中闪烁着不屈与哀伤,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丝毫未觉疼痛,只因心中的痛楚远胜于此。
林妙英缓缓爬了起来,嘴角挂着一抹冷笑,那双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却又冷漠得如同冬日寒冰。
她穿着一身朴素的灰色长裙,勾勒出并不丰腴却显得尖酸刻薄的身形,每一道褶皱都似乎在诉说着对方媛媛的不满与挑剔。
林妙英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如同锋利的刀片,一字一句地切割着空气:“方媛媛,你别以为装出一副可怜相就能逃避责任!你逃婚给我们家带来的损失,还有你这些年吃我们的、用我们的,哪一样不是债?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而方展程,方媛媛的继父,则是一副典型的泼皮无赖模样。
他拄着拐杖,嘴角泛起冷笑,眼神游移不定,时而看向方媛媛,时而瞥向林妙英,似乎在寻找最佳的时机插话。
他的声音低沉而油腻,带着几分威胁:“媛媛啊,你妈妈说得对,咱们家可不是慈善堂。你既然已经长大了,就该学会承担责任。那些聘礼,还有这些年我们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总得给个说法吧?”
方媛媛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虽颤却坚定:“妈,我从记事起就开始照顾弟弟,洗衣做饭,打扫家务,哪一样不是我做的?我从未有过一句怨言。可你们呢?稍有不顺心就对我打骂,我身上的伤,心里的痛,你们可曾看见过?我从未想过逃避责任,但我也不能任由你们这样无理取闹。我已经尽我所能去偿还这份养育之恩,今天我本来还抱有着些许的期望,看来是我错了。”
说着,方媛媛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一圈圈涟漪,如同她心中那无法平息的波澜。
“你个小婊子,你在装什么可怜......”方展程话说到一半,就被尤良的大手死死钳住脖子将他整个提了起来。
“你再敢说半个字,老子马上送你上西天!”尤良眼光森寒,冷冷地道。只要方展程再敢出声,他不介意开一开杀戒。
“你干什么!你个野小子,快放开我夫君!”林妙英见到方展程满脸涨红,舌头伸出,已经快要窒息的模样,顿时大急,扑了过来,手脚并用地扒拉起尤良的大手。
然而,她终究只是一介凡人,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撼动尤良半分。
无奈地她只得向方媛媛求救:“媛媛,你快叫你夫君放了当家的啊,他快要死啦!”
方媛媛神情冷漠,淡淡地看了林妙英一眼。
曾几何时,她哭着抱住林妙英的大腿哭诉方展程欲对她不轨之时,林妙英那厌恶的眼神还历历在目。
而现在,林妙英却是为了这个畜牲一样的方展程痛哭流涕地求她,当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
忽然,她瞥见了躲在里屋正一脸兴奋地看着热闹的弟弟方鹏飞,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涌上心头。
无奈的她,只得轻轻地拍了一下尤良的肩膀。
“今天就先饶你这个狗东西一命,再敢骂媛媛半句,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尤良一把将方展程甩飞了出去。
捡下一条小命的方展程不住地咳嗽起来,连看都不敢看尤良一眼。
“说到底,你们无非就是想要钱财罢了。俗话说得好,凡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尤良戏谑地看着方展程和爬到他身边帮他捶背顺气的林妙英道。
说完,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了自己仅剩的十颗中品真灵石,一把甩到了两人面前。不是说他喜欢插手方媛媛的事,而是他看出来了方媛媛这丫头还是太善良,根本做不出决断。
无奈之下,他只能越俎代庖了。做完这一切,他轻声地对方媛媛道:“我们走吧,这样的家不值得留恋什么。”
方媛媛又何尝不知道,看着满脸堆笑地捡起地上的真灵石的林妙英二人,她的泪水如同决堤一般:“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今日,我方媛媛削发还母,我与你恩断意绝!”说完,她的手中出现一把匕首,刀光一闪,一束长长的秀发洒落地面。
随着头发一起洒落的,还有方媛媛从储物袋中取出的一颗极品真灵石,这是她节俭了几年时间才勉强存够的,现在一并给到了林妙英。
方媛媛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失望,她意识到这个所谓的“家”已经不再值得她留恋。她决定离开这里,寻找属于自己的新生活。
然而,当她看到母亲贪婪地捡取地上的真灵石时,她的心彻底凉透了。
她知道,这个母亲只关心钱财,而不关心她的感受。
“哇哦!极品真灵石啊,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耶!”躲在屋里看热闹的方鹏飞第一时间飞奔了过来,死死地抱着跌落地面的极品真灵石。
“儿子,这极品真灵石太宝贵了,你拿着不好,给爹爹保管吧?”方展程也是两眼放光,一个箭步跳了过去与方鹏飞抢夺了起来。
“还是我保管最好,你们一老一少两个大男人根本就不谱,拿了真灵石恐怕又要出去花天酒地了!”林妙英不甘示弱,冲将过来,三个人瞬间扭打成一团。
“呵......呵呵.......”方媛媛笑了,笑得是那么的悲凉与失望,笑这无耻的一家三口,更笑自己曾经悲哀的过往。
“从今往后,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走吧,夫人?”尤良轻轻地搂着方媛媛的纤纤细腰,在她耳边轻语道。
方媛媛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迈开大步向着屋外走去。
只是还没等他们走到大门,一声怒吼传了进来:“方媛媛你个臭婊子,今天我看你往哪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