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刚才的情况来看,君家虽已崩散,但此地依旧留有强者守护。”
“依照规则,只要此节点还有君家的强者坚守,没有被彻底攻占或失控,那么我们就可以确定这个节点并未失守。”
“我们也不会采取任何进一步的措施。”
黑袍男子话音刚落,银甲男子眉头紧锁,眼神中闪烁着不悦与警惕。
“鉴于你此前放走了灵族的重要人物,导致我们的计划受到了干扰,我们对你有所不满也属正常。”
“你的行为无疑给我们的行动带来了风险。”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
“虽说六族早已互签盟约,共同抵御虚无,但我们都知道,那只是表面上的空谈而已。”
“背地里的动作和暗流一直没停过,每个种族都在为自己的利益而算计。”
”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是我们不能忽视的事实。”
“希望你以后谨慎与外族交往。”
说完,银甲男子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彩衣女子,
她轻轻整理了一下身上精致的彩衣,那衣裳以细腻的丝线绣着繁复的图案,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
“虽说到我们这种实力后几乎不会有任何情感波动,但我们毕竟是人,还是会有七情六欲,君少主这般杀伐果断属实吓人啊。”
彩衣女子轻声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
同时,她还看了看狼藉的四周,黑色的空间裂缝密密麻麻地铺满了整个山巅,仿佛是一张巨大的蛛网,将整个空间都撕裂得支离破碎。
她素手一挥,周遭的空间裂缝瞬间被她强大的修为抹平,如同时间倒流一般,整个山巅再次恢复了宁静。
再次一挥,整个庭院便在她的力量下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做完这一切后,彩衣女子从袖中优雅地取出一枚温润的玉符,那玉符上刻着繁复的符文,隐隐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她轻笑一声,红唇微启,手指微弹,玉符便如同一道流光,划破空气,准确地射向君天辰。
君天辰见状,只是微微一抬手,便轻松地接住了那枚射来的玉符。
他目光在玉符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抬头看向彩衣女子。
“凌家,凌云舞。”
黑袍男子与银甲男子见状,也是纷纷从怀中拿出各自的玉符,扔给君天辰。
他们的动作同样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贺家,贺宁。”
“江家,江鸿。”
“此物,便作为对你的赔礼了。”
凌云舞轻声说道。
“这玉符有什么用,怎么用,就不需要我们解释了。”
黑袍男子贺宁冷冷地接口。
他似乎并不打算过多解释这玉符的用途和用法,认为君天辰应该已经心知肚明。
“此间事了,告辞!”
银甲男子江鸿也跟着说道,话落,便划开空间,大步而去,似乎不愿意再多停留一秒。
随着江鸿的离去,贺宁与凌云舞也是各施手段离去。
君天辰收起玉符,重新坐回到石凳上,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饮了一口温热的茶水,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放下茶杯后,他抬起右手,掌心向上,只见一道散发着五彩光芒的细微光点在他手中缓缓环绕,如同一个小小的漩涡,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纵使攻击被挡下,你也是承受不住吗?”
“大道意志,这就是你给我的下马威吗?”
“……”
“玄天啊玄天……刚恢复没多久就被打残了。”
“罢了,谁叫我欠你人情呢。”
正当他准备做出某个决定时,君天辰的手指微微一动,原本准备逼出的鲜血又悄然收回。
他低头审视着自己的掌心,那里除了残留的五彩光芒外,再无其他。
“灵族,天地间最为纯净的存在,他们的力量源于自然,与大道息息相关。”
“然而,即便是他们,也无法直接承载我的全部力量,更何况,我若轻易介入,只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还得使用此方天地之力吗?”
“灵气的下降必然会导致这世间冲突加剧。”
“呵呵呵,没想到,没想到纵使我以一己之力隔开此界,到最后还是不能幸免……”
“好手段,好手段啊。”
言罢,君天辰闭目凝神,开始调动体内庞大的灵力,与周围的天地灵气产生共鸣。
“三成吗……”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他突然感到一阵微妙的不和谐,眉头不由自主地紧锁起来。
“大阵被破坏了。”
他迅速分析着可能的情况,脑海中闪过各种可能性。
“那三人一起出手的?”
他首先想到了刚刚离去的江鸿、贺宁和凌云舞,但很快便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对,纵使是他们联手,也不可能如此悄无声息地破坏掉我精心布置的大阵。”
“难道是有意为之,为了挑起我们之间的矛盾?”
君天辰的思绪如电闪雷鸣,迅速在脑海中交织着各种信息和假设。
“……”
但很快,他意识到过多的猜测无益于当前的情况。
“罢了,该争取到的时间已经争取到了,大阵破了便破了,没必要再次与大道意志对着干。”
“现在,先复活玄天为主。”
……
与此同时,在玄天界的另一端,江鸿、贺宁和凌云舞正站在崩塌的结界前,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震惊与不解。
他们刚刚离开不久,结界便自行崩溃,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始料未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宁面色凝重,声音低沉地问道。
他环顾四周,试图从残破的结界中找出一些线索,但一切都显得那么突兀和无序。
“情况有些糟糕啊。”
“我们才刚出来,结界就崩溃了。”
凌云舞秀眉紧蹙,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他会不会以为是我们做的?”
“回去解释一下?”
江鸿沉默片刻,目光深邃地望着崩塌的结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最终,他缓缓摇了摇头,
“没必要解释,他应该知道不是我们做的。”
“我们虽说能自由出入,但要毁灭此结界还需要花费一番手脚。”
“离开后将结界破坏,对我们双方都没有好处。”
“我想他也应该清楚。”
江鸿再次环视了一圈崩塌的结界,
“走吧,这里的一切,还轮不到我们来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