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以为夜槿初真走了,没料到他又扭过头来问了她一句:“你知道信王病发时有多痛苦吗?”
容雪衣愣了一下,夜槿初又补了一句:“有若千刀万剐,活着对他而言其实也很痛苦。”
容雪衣想起今日墨琰病发时的样子,她的身体轻抖了一下。
夜槿初冷哼一声,这一次是真的走了。
今日里突如其来的动乱,让秦蝶衣很是恼火,她脱险之后便下令彻查此事。
宋秦素来安稳,这些年来虽然有过几次战事,但是因为其国内有着极为严格的关卡制度,所以一直没有其他七国的人混进来生事。
今日事情,对她而言是极为打脸的,朝中的大臣们也因为这件事情有不少人受了伤,一时间怨声载道,都在怨是秦蝶衣没有治理好宋秦,这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秦蝶衣知这事发生在她的身上,那些大臣们才会这样说,而今日的事情,也的确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今日也受了些伤,伤得不算太重,只是扭伤了脚。
她半靠在大椅上,单手支着头,今日她有些倦了,也有些累了,不由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宫女们此时都不在宫里,这诺大的宫殿此时一片静幽。
她的眼睛微微合上,静听着风将殿前的帷缦吹起又放下,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她也有些脆弱了起来,心里对现在的生活生出了几分厌烦。
一只手轻按上她的肩头,她只道是贴身宫女,微合着眼道:“莲心,你说朝中的那些老八股们烦不烦,天天就只知道喊着要让皇上亲政,可是皇上病成那样,怎么亲政?他们自己本职的事情做不好,却把事情都往我身上推。”
“他们不过是在满足他们男人的自大心理罢了。”一记男音传来。
秦蝶衣顿时吓了一大跳,扭过头一看,见萧唯信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后,此时他的手就搭在她的肩上,她忙闪身躲开道:“萧太子怎么在这里?”
“是长公主留我宿在宫里的,长公主忘记了吗?”萧唯信似笑非笑地道,他说完伸手去摸她的脸。
秦蝶衣一把将他的手拂开后道:“萧太子请自重!”
她想起今日回宫后她怕萧唯信回驿站出事,便让他暂住在宫里,没料到他却到她这里来了,
“我很自重的。”萧唯信吊儿郎当的在她的坐的大椅的扶手上坐下道:“我只是有些担心公主罢了。”
秦蝶衣腿上有伤不方便走动,此时只得往旁边挪了挪,对萧唯信这般模样很是反感,她喊道:“莲心!”
“她去御药房给长公主抓药了。”萧唯信微微一笑道:“然后其他几位宫女妹妹也都忙各自的事情去了,现在由我来伺侯长公主,长公主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秦蝶衣闻言眸光闪了闪,看着萧唯信的目光更深了些,这个萧唯信实在是可怕,不过才第二次进宋秦的宫殿,竟就将她身边的人全部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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