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手中握着一杯热腾腾的茶,茶香袅袅上升,与室内的烟雾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温馨而又略显沉重的氛围。
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在刘之启和他父母之间流转,最终缓缓开口:“算了,以后的事情,我不插手了。苗苗这孩子,我看着长大的,心地善良,能干。
她嫁到你们家,就是你们家的儿媳妇了,要怎么过日子,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
我这把老骨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希望,你们能好好待她。”
刘之启闻言,眼眶微红,他上前一步,双膝跪地,声音略带哽咽,诚恳地说:“爸、妈,你们看李奶奶都这么说了,您二老能不能不要,那么狠心对待我和苗苗?
我们真心相爱,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们一个机会呢?”
刘父,一个沉默寡言的中年男子,此刻也显得有些动容,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罢了罢了……都说儿女是前世的债,今世来还。
就当是我们刘家欠你们的。但是,之启啊,你也要体谅我们的难处,家里人口多,开销大,我们不得不为全家人的生计考虑。
但你们要记住,婚姻不易,需得相互扶持,共同面对生活的风风雨雨。”
刘母则显得更加直接,她盯着刘之启,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之启,你们要想回来住可以,但你们两个所有的钱财,必须全部上交到公中。
这是规矩,也是公平。现在每家都是这么过的,咱们也不能例外。不能因为你一个人,就坏了规矩。这样,大家心里都踏实。”
李老太闻言,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可以,毕竟我家也是我在管家,这个要求不过分。
不过,钱是身外之物,重要的是你们小两口能和睦相处,把日子过红火。”
刘父沉思片刻,继续说道:“李老太,关于钱财的事情,我们刘家说话算话。1700块,明天下午我一定给您送过来。
不过,之启他明天要回钢铁厂上班,这几天正赶上转正的关键时刻,所以结婚那天,他恐怕不能在场了。您得帮忙去和苗苗说一声,别让她心里有疙瘩。”
李老太闻言,脸上露出了理解的笑容:“这点可以答应,刘之启转正是大事,正式工的工资确实要高不少,对他们以后的生活也有好处。我会去跟苗苗说的,让她放心。”
刘母见状,也松了口气,她看了看周围,低声说道:“那今天的不愉快,就不要告诉其他人了。咱们都是庄稼人,面子薄,家丑不可外扬,免得被别人看笑话。”
李老太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好,我明白。老婆子我也不想丢脸,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和气生财,和气才能兴家。
只希望这事儿能顺顺利利地过去,大家都能和和气气地过日子。
更希望你们小两口能幸福美满。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齐心协力,共同面对。”
随着李老太的离开,堂屋里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刘之启望着父母逐渐舒展的眉头,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
他知道,虽然前路依旧漫长且未知,但只要他和苗苗心手相连,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之启,这世道虽然艰难,但咱们刘家祖上也留下不少东西,算是咱们应急的底气。
你跟我去山上,我们得背上背篓,去藏宝洞背点金条和钱回来,明天下午我把彩礼给李家送过去,你的婚事才有着落啊!”
刘父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刘之启闻言,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眼中既有对未知的好奇,也有对父亲决定的尊重。
“爸,我明白的。咱们家现在的情况,确实需要这些来渡过难关。
特别是我的婚事,不能让苗苗等太久。我们这就走吧!”他轻声回答,语气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责任感。
一旁,刘母虽然心中担忧,但更多的是对家人的支持与理解。
她轻轻拍了拍刘之启的背,温柔地说:“路上小心,雪虽然化了,但路滑,你们俩都要当心。特别是之启,你年轻力壮,多照应着你爸”
说完,她转身回厨房继续忙碌。
刘父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随即与刘之启一同踏出了门槛,踏上了前往山间的崎岖小路。
父子走到村里的时候,刚刚好被李月月看到了。
她心中暗自思量,“我昨天潜入刘家和李家老宅,将值钱的物件一一搜罗干净,本以为能引发一场不小的风波,没想到竟如此平静。
原来是还有后手啊!看来这刘家的钱要么来路不正,要么……他们祖上是大地主,或者是什么大贪官。
也许是他们的先人,提前察觉到要‘起风了’,所以提前把身份洗白了。故意搬到这穷乡僻壤来,躲避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