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三大妈的心境已然无法平复下来,脑海里飞快地盘算着,待归家之后定要与自家当家的细细商议一番,务必牢牢抓住这个难得的契机,想方设法去讨好巴结春生以及他的家人们。
因为在她看来,此种关系日后极有可能派上大用场呢。
三大妈不解地向一大妈发问:“一大妈,你瞧瞧,春生这孩子怎么还是做个收破烂的?既然他大伯有那么大的本事,就不能凭这点关系帮他找个正经、好一点的工作吗?”
干妈妈听闻此言,脑海之中瞬间浮现出侯杰那一连串令人焦头烂额、犹如乱麻般的棘手事务,禁不住双眉紧蹙,面露痛苦之色,只觉一阵头痛欲裂袭来。她无奈地叹息一声:“唉,还能有什么呢?你又何尝不知晓啊,春生这孩子实在怪异得很呐,整日里如同一条慵懒的闲鱼一般,毫无上进心可言,一心只想浑噩度日罢了。以他这般懒散懈怠之态,即便是将天底下最好的差事交予他手,恐怕也是难以长久留存得住的哟。”言罢,又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接着,干妈继续说道:“再者说来,他那位大伯对春生亦是心存不满与鄙夷之意。总觉着春生此人性情放荡不羁,行为举止颇为轻浮,故而心生厌恶之情,平日里更是对其疏于管教。”
说到此处,干妈稍稍停顿片刻,似是回想起往昔种种,脸上流露出一丝惋惜之色。
稍作思索之后,干妈再度开口:“然而世事难料啊!谁曾料到,他大伯家中的两个儿子竟双双在那场残酷无情的战火中壮烈捐躯。如此一来,如今这两户人家可全都眼巴巴地盼望着春生能够延续家族血脉呢!因此嘛,对于春生的肆意妄为,大家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只要他莫要惹是生非,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便好,其余诸事倒也无需太过计较。至于生活质量究竟如何,那就随他去吧!毕竟,人各有志,强求不得呀!”
说罢,干妈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些许无奈与感慨。
三大妈听到这些,对侯杰的鄙视之情溢于言表,心中对他收破烂的职业充满不屑,认为这样的生活状态和身份标签足以让侯杰在婚姻市场上处于劣势,想要找到合适的伴侣简直是难上加难。
侯杰离婚男人的身份在三大妈看来更是大打折扣,在这个崇尚二手男人不吃香的时代。
他的感情经历似乎已经被社会所淘汰,人们更倾向于接纳未经婚姻洗礼的清新男子,而非经历过情感波折的二手男。
然而,令三大妈更为唏嘘的是,侯杰有这样的背景,竟然不会利用,真是个废物,这份对比更凸显出侯杰在众人眼中的失败者形象。
三大妈借此机会深深地感叹了一下,觉得像侯杰这样既没有社会地位又没有经济实力,且被前妻所嫌弃的男人,无疑是现实社会中典型的废物男人代表。
“这可怎么办才好,春生还这么年轻,还离婚了,名声又这么糟糕,以后啊!想再找个媳妇可难了。”
三大妈,是院里的主要话事人,虽然有些笨,但是人不坏,就八卦了些,非常关心的眯着眼睛,带着几分假意和同情,慢悠悠地说。
干妈要不说是老实人呢,让人一套话就打开话匣子,感慨道;
“谁说不是呢!这孩子可愁死个人。”
干妈可是有任务的,只有侯杰特别交代的事情,她才不会说。干儿子虽然不着调,待她可是极好的,两人就跟母子似得,亲近的很。
衣食住行都给她解决了,过年过节可没少了她的孝敬。只是干儿子特别交代,不能露富,需要低调。
既然现在干儿子都松口了,让自己传递消息,与其院子里的人瞎猜,还不如让她直接说出口。
反正干儿子的名声已经坏了,他又不在乎,也不怕被人乱传谣言。
“有了春花还不知足,还去祸害了雪茹。纸终究包不住火,两个女人一见面,这不就闹掰了。”
“这么好的儿媳妇,有一个就知足了,偏偏春生是瞎了心,还不着调的瞎搞。”
三大妈也没在乎,更分不清,谁是春花和雪茹,具体的也并不是太清楚,只知道侯杰还有一个女人就行 了。
心里暗自悱恻;“难怪啊!有了媳妇,还在外边瞎搞,不离婚才怪。”
这个美丽的误会就这样产生了,院子里的人都没有见过她们两个。
院子里没好人,怕他们使坏,侯杰可是把她们藏的好好的,生怕她们受了委屈。
虽然想笑有些不合适,但还是兴奋的问“所以说,是不是,春生的两个媳妇都不要他了?”
干妈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可不是嘛!竟然落得个净身出户的下场不说,还和自己的爹娘彻底闹翻了。如今的春生啊,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孤家寡人喽,身上连一分钱都没有啦,只剩下这几间破屋子咯。”
一旁的三大妈听后连连点头表示认同,但她心中其实暗自窃喜着,似乎很乐意看到侯杰不再像从前那般风光无限、财大气粗的模样。
“哼,谁叫你之前总是一副富家大少的做派呢!整天过得逍遥自在、美滋滋的。可曾想到过,终有一日,你也会沦落到如此狼狈不堪、穷困潦倒的境地?真是令人感到无比痛快啊!”
这种典型的小老百姓式的仇富心理,在此刻可谓展现得淋漓尽致。干妈接着叮嘱道:“三大妈呀,你可得把话传下去给院子里的其他人知晓哦,最近这段时日,千万别去打扰春生,就让他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着吧。”
言罢,干妈便转身朝着侯杰的家中走去,准备好好照顾干儿子。
三大妈眼睁睁地看着干妈离去之后,瞬间就像点燃了火药桶一般,那些平日里聚在一起唠家常的老娘们儿一窝蜂似的涌了过来,将她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