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到处喊道:“周勋崇文馆周院长,箫院长到。”
张小嘉心头一热,她叫白芷去请她们来,没有想到她们肯来。
张小嘉看着守灵贵女们,一个眼神,大家全部起身,一起上前迎接
“周院长、箫院长,万安。”众人请安
周院长和箫院长点点头,没有说话,直接来到上香处,接过丫鬟递来的香,给安国郡主上香。
周院长走了上前,拍了拍张小嘉的肩膀说:“嘉儿,节哀!发生了什么事?”
张小嘉泪流了下来,哽咽说:“恒国公夫人说月姐姐犯了七出之罪,还要动长明灯。”
周院长严厉道:“国夫人言郡主犯七出之罪,实属无稽之谈。
大周律法严明,七出之条,皆针对女子之过,然须有确凿证据,方能定论。
今郡主不幸离世,尚未查明真相,国夫人便妄加罪名,实乃不公。
且论郡主生前,品行端庄,才情出众,为人所敬仰。在京都时候郡主与夫君琴瑟和鸣,相敬如宾,未有半点失德之行。
国夫人所言七出之罪,试问何罪之有?
再者,郡主身为安国之后,身份尊贵,其一言一行,皆关乎国体。若真有其罪,自有朝廷律法裁决,岂容国夫人片面之词,妄加诋毁?
吾等身为读书人,当明辨是非,秉持正义。
郡主之死,疑点重重,应先查明真相,还郡主一个公道,而非听信流言蜚语,妄加罪名。望国夫人三思而后行,勿让谣言惑众,污了郡主清白之名。”
恒国公夫人微微眯起双眸,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不满之色,缓声道:“想当年在那繁华热闹的京都之时,郡主与我的儿子确实是情投意合、恩爱有加啊!他们二人时常抚琴弄弦,其音袅袅,宛如天籁;又彼此敬重,相待有礼,真可谓是琴瑟和鸣,相敬如宾呐!那时节,郡主人美心善,举止端庄,从未曾有过半分失德之举。
然而,谁能料到呢?待到了这远离京城的琅琊城之后,或许是觉得山高皇帝远,无人能够管束于她吧,这位安国郡主竟然开始肆意妄为起来,做出了诸多令人发指、不堪入目的恶事!实在是令人不耻至极啊!”
箫院长闻言,眉头微皱,语气坚定地反驳道:“恒国公夫人此言差矣。郡主在京都时,身处皇室之中,言行举止皆受众人瞩目,其品行端正,才情出众,有目共睹。
而今夫人却说郡主在琅琊行为放荡,此等言论,岂不荒谬?琅琊虽远离京都,却是在恒国公的管辖之地,更是郡主的夫家。试问,有谁会在自己的夫家中,在夫君的眼皮底下,行为放荡呢?
望夫人三思而后言,勿让谣言继续肆虐,以免伤了郡主在天之灵。”
箫院长一番话,条理清晰,逻辑严密,让在场众人皆点头称是。恒国公夫人一时语塞,脸色微变,却也无从反驳。
周院长和箫院长都是公正严明之人,她们的言语能让安国郡主死后少一点流言蜚语。
恒国公夫人指责道“不管怎么说,安国郡主还是我儿媳妇,璟亲王妃居然让我儿媳妇在她临安县主府邸举办丧事,这至于我家何脸面?”
张小嘉示弱道:“今早,我去看月姐姐,她居然在荒院里,月姐姐还剩一口气,身边除了两个丫鬟,弥留之际想看桃花,我带她去看了梅花,她在我怀中而逝,所以……”
周院长接过话头,声音沉稳而有力:“恒国公夫人,临安县主安排郡主在临安县主府邸举办丧事,是出于种种考虑,比如恒国公世子夫人居然住在荒院,老夫想临安认为恒国公没有给郡主安排丧事的能力,我们应理解并尊重这样的安排。
我们更应关注的是如何妥善处理后事,给予郡主应有的尊荣,而非在这些细枝末节上争执不休。
至于夫人所言的脸面问题,吾以为,真正的脸面,不是外在的排场和虚名,而是内心的公正和善良。
夫人若能以公正之心对待此事,以善良之举缅怀郡主,自会赢得世人的敬重,何愁脸面之有失?
嘉儿,你所述之事,令人闻之伤心。郡主临终前想看桃花,或许是对美好生活的留恋,我们应尊重她的遗愿,让她得以安息。
至于丧事的具体安排,嘉儿你的确擅作主张,怎么可以嫌弃恒国公的荒院呢?
简陋破烂,不尊重皇室而已,但嘉儿只想给她的姐姐一个体面的葬礼。”
箫院长也补充道:“恒国公夫人,逝者已矣,而非在此争吵。嘉儿的确擅自为郡主举办一场体面而庄重的丧事。
您放心,丧事结束后,嘉儿任你处置,要打要杀随你。”
恒国公夫人知道是拿不回那个贱人的尸体了,但是真的尸检,儿子就完了,女儿的皇后也当不成了,怒击攻心直接昏了过去。
周畔霓大喊:“请太医,恒国公夫人悲伤安国郡主离世,伤心过度昏迷了。”
张小嘉叫丫鬟抬恒国公夫人进院子,请太医。
周院长和箫院长,她们不能太长待在这里,张小嘉送两位老师。
周院长语重心长道:“嘉儿,不管对谁都要说,安国郡主院子简陋破烂,荒凉不堪,你只是想给姐姐体面葬礼,葬礼后认打认罚,绝不二话。”
箫院子直接给张小嘉一个脑瓜子,骂道:“猪脑子,你就不回把安国郡主带到皇家宗室的灵堂,看恒国公还敢闹吗?现在你亲自去恒国公府,在府前请罪,把周院子教你的话,大声哭着说出来,把恒国公世子喊过来,先把恒国公架起来。”
周院子温柔摸了摸她的头,道:“嘉儿,你别想着血债血偿,让他流放到琼州,那里有你师兄当节度使在,保证恒国公世子这辈子都在偿还血债。”
箫院长冷哼道:“听你周院长的话,别给我轴,嘉儿,官场上不单单是白黑两色,还有灰,别太固执,你是皇上唯一承认的妹妹,也是亲王妃,除了后宫,你再外的女子地位最高,你何尝不是把皇上架着,你要给皇上一个下台阶,你退一步了,以后即使折磨恒国公世子没有人在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