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李子川停好车,“男方家庭条件在省城也是不错的,所以提前在顾家私房菜的总店定的包间。”
叶欢下车,看着门头的顾家私房菜,记忆一时间恍惚起来,他起步的地方啊,不过那个是平安县城的分店。
“走吧叔叔。”米米下车过来挽着叔叔的胳膊,给了她老爸一个白眼,大家走进私房菜馆。
“欢迎光临。”迎宾的声音。
“请问有预定吗?”
“有的,牡丹厅,曹先生定的。”米米说道。
“哦,好的,贵宾这边请,曹先生一家刚刚已经到了。”过来一个服务员,带着他们一群人,朝牡丹厅走去。
叶欢不着痕迹的点点头,拍拍米米的手,低声说道,“应该不错的人家。”
米米脸带微笑,男友能得到叔叔的夸赞,她就很高兴。
“请。”服务员敲敲门,等到里面一声请进之后,打开牡丹厅的门。
一共五个人,一个白发老太太,一对中年夫妻,一眼公门人。
叶欢看到公门人,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舒展开,现在的官场,怎么说呢,在浩然宗的管理下,还算不错。
一个身高大约一米八的年轻人,带着一个大约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来到门口迎接,全家起身欢迎。
“亲家来了。”中年男人虽然一眼公门人,但是态度非常合适,走前两步,和李子川父子分别握手,然后招呼大家入座。
“这位是。”年轻男人悄悄的问米米。
“我叔叔。”米米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说道。
“哦,叔叔好。”年轻人叫了一圈人,最后和叶欢打招呼,叶欢总觉得这个年轻人很眼熟,但是这个时候也不好问在哪见过。
“都坐都坐~~这位第一次见,米米的叔叔?”中年男人热情的招呼大家入座,还过来和叶欢握手,自我介绍一下。
“我是曹泽闰的父亲,曹满仓。”
叶欢和他握手,“幸会,也是巧了,我今天正好去看姑妈姑父,呵呵,没想到遇到你们亲家约饭了,所以跟着来蹭顿饭。”
“哈哈,叶先生太客气了。”曹满仓笑道。
“曹先生认识我?”叶欢笑道。
“先父曹国强。”他点点头:“我在父亲的合影里见过你,这位是我的母亲。”
“哦,我说这年轻人怎么有点眼熟呢,我十多年没在祖星,应该不是见过的,没想到是故人之后啊,曹叔的事,我知道的晚了,唉。”叶欢握着他的手,原来真的认识。
他爷爷那个不记名的徒弟 ,时任省城六扇门总厅,刑侦大队长,后来调任巴州市局一把手,只是后来因为一个案子,牺牲了。
“坐下说吧。”叶欢让他先坐,然后走到老太太面前,“婶子,还记得我吗?”
“呵呵,记得,叶家村,叶欢,师父的独孙。”老太太站起来,叶欢握着她的手,给他检查身体,老太太跟着已故的曹国强一样,称呼叶无惧师父。
之前在世的时候,在省厅的时候,也是年年去拜会叶无惧的,算是比较懂情义的一条汉子。
“是我,婶子,身体还不错,放心,我给你调理了一番。”叶欢给老太太调理好身体,递给她一粒丹药,既然是熟人,那就多给她安排点寿元吧,其实身体已经不中了,如果不是今天叶欢遇到,估计最多还有三五年。
天人五衰已经渐渐上身了,只是现在嘛,遇到了叶欢,那就不一样了。
“好,好孩子,谢谢你啊,当年老头子就经常提起你,说你是师父的骄傲呢。”老太太精神明显比刚刚好很多了。
“坐吧,我就坐婶子身边。”叶欢拉开婶子身边的椅子,坐下来。
叶欢坐下,所有人才都坐下,米米的小姑子做个鬼脸,敲敲问米米的弟弟:“这人谁啊?好大的气势,除了见厅里大领导,我还是第一次见我爸这么小心翼翼呢。”
“神仙。”米米弟弟李全福比她还小不少,因为两人的哥姐在谈恋爱,所以也认识了。
“哦?展开说说。”小姑娘好奇,她爸如今也在省厅,一个副处,因为爷爷的关系,所以一路坦途,但是今天难得见老爸这么小心的。
“仙人啊,我叔叔,你没听过吗?大魔王叶欢。”李全福也是低声的给这个姐姐解释一下。
“哦?就是那个叶欢?咦,他是你叔叔?”
“那你说呢,我爸是他表哥,姑老表。”李全福点头。
“乖乖,原来是我哥高攀米米姐姐了啊。”小姑娘一惊一乍的,声音大了点,所有人都哈哈大笑,倒也没什么好尴尬的。
和叶欢的身份比起来,曹家确实高攀了。
“服务员,走菜。”曹满仓对门口的服务员说道,然后对叶欢说道:“不好意思,不知道你要来,菜事先和亲家商量着点好的。”
“没事没事,我今天就一个蹭饭的,你们聊。”叶欢呵呵一笑,握着婶子的手说话,既然知道是曹国强的家人,叶欢说实话是放心的。
再结合之前,曹家身为公门人,比女方家属更早一步过来,等人,礼节上就到位了,现在全程说话客气,舒服,一点没有公门中人那种眼高于顶的态度,很让叶欢点点头,也就不参与后面的事了,单纯蹭饭。
“哈哈,喝点?”曹满仓问道。
“可以,喝点,你没事?”叶欢可是知道现在省厅规矩的。
“没事,我报备过。”曹满仓点点头,职务原因,必须提前报备,这种亲家见面商量孩子婚事,省厅再不近人情,也不会在这点事上为难的。
“那就好。”叶欢点头,虽然他出面也是一样,但是人家愿意守规矩,也是好事。
一道道美味佳肴被端上桌,曹泽闰起身,开酒,给长辈们倒酒,突然嘭的一声,包间门被人粗暴的推开。
叶欢微微皱着眉头,看老太太要发火,握着她的手,轻轻捏了一下,让老曹处理好了,老太太点点头,没有再发火。
“哟,我大侄子谈婚论嫁,把我这个姑姑排除在外,几个意思?”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带着一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