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鸣皱着眉头。
“我听杨菡说，他今天晚上要跟杨鸣到酒吧喝酒。
晚宴结束，杨菡就离开了。
按时间推算，他现在应该跟杨菡在一起。
他应该也知道了，我不支持杨菡陪他回中国。
他这个电话打过来，是什么意思？”
朱歌道：
“或许他不相信杨菡的话，打电话过来证实呢。”
杨鸣回答道：
“如果是这样，你就直接告诉他，我不同意杨菡陪他回国。
你说我说，杨菡的学业比他的生意更重要！”
朱歌道：
“好，我给他打过去，看他怎么说！”
于是，朱歌反拨汉斯的电话。
不一会儿，汉斯的声音传了过来。
“喂，朱先生，您好！”
朱歌随手按了免提，歉意道：
“汉斯先生，刚才手机在包里没注意听，才看到您打过来的电话。
怎么样，有事吗？”
明知道汉斯打过来的目的，朱歌却装傻。
电话那端的汉斯突然就没了声音，朱歌抿着嘴看了看杨鸣和梅子，又道：
“汉斯先生，您在听吗？”
电话传来了汉斯的声音。
“朱先生，你们要我跟你们到中国去，我跟你们提的条件，你们不积极啊！
我跟你们说过，如果你们不答应我的条件，或许咱们没办法合作下去。”
朱歌歉意道：
“汉斯先生，我正想跟您说这件事呢。
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我们没有办法全部答应你提出的条件。”
汉斯哦了声，追问道：
“具体地给我说说。
哦，对了，你现在是打开免提状态吗？
为什么要打开免提？
你身边有什么人？”
几个问号，把汉斯的谨慎表现得淋漓尽致。
朱歌瞅了瞅梅子，把手机放到梅子的跟前。
梅子心领神会，对着电话道：
“汉斯先生，我是梅子。
我跟朱歌在一起，你说的话，我都听着呢。
关于你提的两个条件。
第一，经过我跟朱总的争取，集团公司同意您抽取优惠福利的百分之二十。
第二，您提出让我们去说服杨菡，跟你一块儿到中国去。
我们跟杨市长提了这个事，可杨市长直接给拒绝了！”
汉斯的声音传来。
“为什么？他不想我跟你们合作吗？”
朱歌接过话。
“他说杨菡的学业比你的生意更重要！
汉斯先生，杨市长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
毕竟杨菡是他的妹妹，他肯定从他妹妹的学业考虑。
再说了，那只是他的意见，最后决定陪不陪你去，由他妹妹杨菡决定！”
汉斯长长地嘘了口气。
“如果杨菡不陪我去，我就不去了。
我让我们公司的一个副总过去。”
话音落下，朱歌不由得向杨鸣和梅子看去。
汉斯的这一决定，出乎他们的意料。
如果让他的一个副总过去，就完全失去了意义！
杨鸣的眉头皱了皱，向朱歌点了点头。
朱歌一时不明白杨鸣的意思，再看向梅子。
梅子拿过手机，说道：
“汉斯先生，您的副总是中国人吗？”
汉斯回答道：
“不，他是法国人！”
梅子道：
“好，他代表你的公司过去没问题！
但是，我们不敢保证，他到中国后就能把咱们的合作落实下来。
毕竟他是外国人，在交流沟通方面还是存在问题的，虽然有翻译。
你也知道，翻译有时候存在一定的误差。”
虽然梅子的这个说法有些牵强，但也表明了梅子的态度。
她希望到中国去的应该是汉斯，而不是他的副总。
电话那端的汉斯沉默不语。
朱歌也道：
“汉斯先生，梅总说得没错！
你安排您的副总去，我们没有意见。
但结果有可能不如您愿！”
电话那端终于传来了汉斯的声音。
“我的副总过去，跟我过去是一样的。
都代表我的公司，为什么就不行了？”
朱歌道：
“我们刚才说了，可以去！
但是，因为他是法国人，跟你相比，他跟我们沟通上肯定存在问题！
如果你坚持要让你的副总去，我们没有意见！
但我们也先向您表明态度，可能会出现你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汉斯先生，这样吧。
你先考虑考虑，我们后天回国。
如果因为这个原因，您不愿意跟我们合作，那也没有关系。
我们再另外寻找合作者！”
一番话下来，既给了汉斯时间和面子，又给了自己后路。
可谓是智商情商都在线！
片刻后，汉斯道：
“好，我先挂电话了，再说吧。”
挂了电话，梅子道：
“第一，汉斯应该已经从杨菡那里得知杨市长的态度。
所以，打电话过来证实。
第二，杨市长的态度，让汉斯更证实，杨市长没有认出他。
如果杨市长把他认出来，肯定不择手段地把他哄回国。
可是，杨市长并没有。
第三，他还是不想到中国去，毕竟那确实很危险。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所以，他让他的副总过去。”
杨鸣点头道：
“如果他真让他的副总过去，咱们也同意。
等他的副总到了中国之后，可以设一些障碍，非要他亲自过去不可！”
朱歌呵呵笑道：
“杨市长，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但毕竟我们跟汉斯的合作是虚的，我们还要寻找合作伙伴。
所以，我们后天回国不可能！
当然了，如果汉斯答应跟我们一块儿回去，我们后天可以出发。”
梅子皱着眉头道：
“即便汉斯答应跟我们回去，可他的签证办理也是个问题。
按正常的办理时间，至少要一个星期。”
杨鸣摇头道：
“不！只要汉斯答应跟你们回去，他的签证可以给他特办！
到时候我打电话回国请示一下！”
梅子脸上露出了笑容。
“太好了！如果能这样，一切都没有问题！”
朱歌高兴道：
“走吧，咱们先带杨市长到巴黎圣母院看看。”
三个人说着话，往前面的巴黎圣母院去。
刚到圣母院门口，杨鸣的手机响起。
杨鸣看了看，是北东省纪委书记金水打来的。
现在是法国巴黎时间九点十分，中国时间是下午两点十分。
杨鸣对朱歌和梅子道：
“我先接个电话。”
然后，转过身接过电话。
“书记，您好！”
金水道：
“杨市长，告诉你个好消息，兰天一同父异母的妹妹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