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废墟时代中,奇形种对虫族建筑的破坏是毁灭性的。
所以在奇形种接连被消灭后,虫族的工业基础接近断绝,虫才也因繁育问题逐渐凋零。
如此情况下,重建时代开始后,就造成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尖端科技,特别是武装科技极其丰富,普适的简单工业品却极其稀缺。
斯塞宾作为目前最热门领域-机械科技界的知名虫物,自然看不上一个区区大学生。
即便在目前的情况下,大学生已经是十分稀罕的虫物。
但当他扫到那份机械虫的发明专利时,眼前骤然一亮。
“这个学生倒有几分本事。”
斯塞宾夸赞的不是赫伯特制作的机器虫有多么精巧,而是它与底层工业市场的适配性。
最关键的是,制造所需的配件都十分基础,价格也不算高昂。
至少普通的工地也能买得起。
或许是高端技术养大了读书虫的胃口,即便知晓目前的情况下最缺的是哪类产品,虫们依旧孜孜不倦的往尖端科技里钻。
好像如果手中的项目不够高大上,就会落后其他虫一步似的。
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一个愿意低下头,看看下面虫处境的发明家,斯塞宾可不就越看越喜欢。
“我想见他。”斯塞宾激动的站起身,而后接通的内线,吩咐助理尽快结束这边的事,去斐林姆公学。
“好的,教授。”
助理虽不理解,但还是百分百遵循斯塞宾的命令。
在即将挂断通讯时,斯塞宾教授又交待了一个任务。
“顺便查一个虫,他叫....赫伯特.查普斯曼。”
*
【叮!
主线任务:我在重建时代发家致富
目前进度:153.08\/3000万
下一个结算节点:500万星币】
赫伯特的这一通操作,直接让任务略过了第一阶段的结算节点,直达第三阶段。
不过对于三千万来说,依旧只是九牛一毛。
“这里是十万,是你的奖金。”赫伯特大方的拿出一张卡,推给了克莱尔。
克莱尔适时的表现出一点受宠若惊,惶恐道:“会不会太多了?你的事业才刚开始。”
赫伯特闲适的交叠双腿,双手端放在单虫沙发的两侧,唇边勾出一抹浅笑:“这是你应得的。”
他掀了掀眼皮,俯身将卡往克莱尔的方向又推了推,轻声说:“只要你继续衷心的为我工作,下次你将获得更多奖励。”
克莱尔眉梢微挑,却十分干脆的将卡推了回去。
在赫伯特诧异得眼神中,他低下头沉声道:“先生,即便您不给我钱,我也会忠诚的保护您。”
“我知道自己的能力,若是没有您,我最好的出路就是参军,成为一个战场上的炮灰军雌。”
“但您无论是眼见还是能力都比我强,只有依附于您,我才能获得更好的发展。”
“所以您不用担心我会泄密,因为泄密的代价,比起您,我更承受不起。”
话音落下后,客厅内久久没有声音。
半晌,克莱尔忽然听到一声轻笑,他蓦然抬头,正好对上了赫伯特半是诧异半是满意的眼神。
“你还真是让我意外。”赫伯特这句话像是说给克莱尔听的,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片刻后他又笑吟吟道:“我怎么忘了,你当初能成为我的保镖,就是因为这点机灵劲。”
克莱尔依旧低着头,沉默不言,
赫伯特瞧了一眼,又加了一句:“还有这超出年龄的沉稳。”
“谢谢您的夸奖。”
克莱尔恰如其分的表现出一点羞涩,这让正垂眼观察他反应的赫伯特不由笑了笑。
第二次加码没能成功,赫伯特却不觉失望,反而因克莱尔的清醒的自我认知而喜悦。
毕竟,只有有欲望,识进退的虫,才能安心的被使用。
不过,光是这点心理依赖还不够。
于是,下一瞬赫伯特忽然起身,漫不经心的说:“约瑟夫,来我卧室,帮我画虫纹。”
听到这话,克莱尔忍不住抬起头,满脸愕然。
但这时,赫伯特已经缓缓走向了主卧,米白色的大门打开又关闭。
但房门终究没有闭合,露出了一条小缝。
此时天光渐暗,客厅的灯光不足以照亮主卧的区域,但卧室的灯光可以。
长条形的光柱投射在黑暗里,光尘在空中飞舞,好似天堂透出的曙光。
但在此刻,却成了勾引虫堕入地狱的魔鬼。
克莱尔知道,若是进去了,就代表他们往后不仅仅是单纯的保镖与雇主的关系了。
更深层次,更复杂的关系,将将他们绑定在一起。
可这就是克莱尔的投名状一样,赫伯特接受了,所以赫伯特反馈的这份恩赐,他拒绝不了,也不能拒绝。
*
雌虫和雄虫的最大区别是什么呢?
除了精神力之外,最大的区别就是虫纹了。
雌虫从蛋形态开始,身上便遍布着虫纹位置不一,图案和形态取决于雌虫的种族与精神力等级。
精神力等级越高,图案越清晰明显,形态也越鲜活灵动。
不过,这种纹路可以被隐藏。
但在雌虫激动,或者精神力输出过大时,将会不可避免的显现出来。
赫伯特是雄虫,没有虫纹,所以他只能自己画。
之前的方法是调配好墨汁,画在一张特制的油性纸张上,然后贴在皮肤上,最后再用其他化妆品涂成和皮肤一致的颜色。
为了更逼真,墨汁中还加入了一种特制的热感应染料,会在赫伯特体温升高时,模拟出雌虫的虫纹显现反应。
克莱尔现在要做的,就是最关键的一步,勾勒虫纹。
当克莱尔略显局促的踏入主卧时,赫伯特已经换上了一件宽松的白色金边丝质睡袍。
此时,房间的大灯灭了,只留一盏昏黄的壁灯,照亮了床头的一角。
赫伯特上半身被笼在昏黄的光晕里,空气中似乎都带着股香气。
令虫无酒自醉。
忽然,赫伯特似是察觉到了克莱尔的到来,单手往后一撑,睡袍的一侧微微下滑,露出白皙如玉的小片胸膛,和圆润漂亮的肩头。
他似是毫无所觉般,抬手拍了拍身体右侧的床榻:“坐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