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南听到老胡子老者的话,感激涕零地说道:“师傅费心了,弟子一定会将此符随身携带,片刻不离身。”
白胡子老者看着眼前乖巧懂事的袁天南,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说道:“好孩子,如此甚好。”
袁天南看着面容憔悴的掌门,心想他肯定是因为近几日一直在为自己的事情忧心忡忡才会变成这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动之情。
袁天南抬头看了看天空,发现此时天色已经很晚了,于是他向老者躬身行礼,说道:“师傅,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吧,弟子先行告退了。”
白胡子老者微微点头,表示同意,说道:“嗯,退下吧。”
袁天南再次行了个礼,然后转身朝着殿外走去。
就在他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师傅的声音传来。
“徒儿,留步。”
袁天南闻声立刻转过身来,快步回到老者身边。
只见白胡子老者缓缓走来,轻轻地从自己的头上取下了那根枣木道簪。
他示意袁天南低下头来,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
袁天南连忙说道:“师傅,这道簪可是掌门之物啊,意义非凡,弟子万万不能接受啊!”
他深知这根道簪对于师傅和整个门派来说都有着特殊的意义,实在不敢轻易收下。
白胡子老者面带微笑,轻声说道:“乖徒弟啊,听师父的话,快快低头吧。”
袁天南无奈地低下头来,心中却有些疑惑。
白胡子老者手持那根枣木道簪,动作轻柔而缓慢,将它插入袁天南头顶的发髻之中。
待到道簪完全插入,老者轻轻拍了拍袁天南的肩膀,示意他站起身来。
老者凝视着袁天南头顶的道簪,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口中喃喃自语道:“这枣木道簪历经我道宗数代掌门的正气加持,为师原本还担忧那转运符的威力不足,如今加上这道簪,为师总算能稍感安心了。”
袁天南感受到掌门关切的目光,心头一热,双膝竟不由自主地发软。
他双腿一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正欲伸手抱住老者的双腿。
然而,就在此时,那白胡子老者身影一闪,如鬼魅般瞬间出现在远处。
白胡子老者眼见袁天南跪地,心中暗叫不好,暗自思忖道:“这混小子又要来这一套,我还是赶紧躲开为妙。”
袁天南往前猛扑过去,但却什么都没捞到,心中不由得有些失落,嘴里也含含糊糊地嘟囔道:“师傅啊,您既然有这样的宝物,为何不早点儿拿出来呢?弟子我啊,总觉得只有这么一件宝贝实在是太少啦!师傅您老人家手头还有没有其他的宝物呢?如果有的话,能不能再赏赐弟子一件呀?”
他一边说着,一边可怜巴巴地伸出两只手,用充满期盼和渴望的眼神,直直地望向远方那位白胡子老者。
那模样真是楚楚可怜至极,仿佛受尽了千般折磨、万般委屈一般,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悯之情,觉得袁天南遭受了极大的不公和冤屈。
白胡子老者看着眼前跪地不起、故作可怜状的袁天南,心中一阵气血翻涌,不禁感叹这位恐怕是道门宗师百年以来最为矫情做作之人了。
他深感无奈,只能下意识地在自己的衣兜和怀中摸索起来,但摸来摸去都没有找到可以赏赐给袁天南的东西。
最终,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为师真的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了。”
袁天南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师父那干瘪的口袋,不甘心地嘟囔道:“那师傅给弟子几瓶丹药也好啊,弟子绝不挑剔。”
白胡子老者听后,沉吟片刻道:“也罢,丹药倒是还有些用处。”
话毕,他双手轻轻一挥,只见桌上瞬间多了几个精致的小白玉瓶。
接着,白胡子老者对袁天南说:“这些丹药你拿去吧。”
袁天南见状,身形一闪,如飞燕般轻盈地跃起,然后迅速迈步向前,来到桌子旁边。他目光专注地凝视着桌上摆放整齐的小白玉瓶,一个接一个仔细端详起来。
这些小瓶子晶莹剔透,宛如羊脂白玉,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袁天南逐个查看瓶身上的标签,只见有的写着“培元丹”,有的写着“凝息丹”,还有的写着“定神丹”和“破障丹”等字样。
他的目光停留在其中一瓶标有“破障丹”的玉瓶上,伸手将其轻轻拿起。接着,他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白胡子老者,开口问道:“师傅,这破障丹究竟有什么奇妙之处呢?”
白胡子老者微微一笑,轻捻着自己的胡须,语气沉稳地回答道:“徒儿啊,这破障丹乃是一种珍贵的丹药,它有着独特的功效,可以解除体内的毒素。为师手中的存量也所剩无几,你使用时一定要倍加珍惜,不可浪费。”
话毕,白胡子老者微微一笑,轻轻地摆了摆手,示意袁天南退下。
袁天南小心翼翼地将小玉瓶揣进怀中,然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说道:“师傅,徒儿告退。”接着他缓缓退出了大殿。
出了大殿之后,袁天南心情愉悦,满脸笑容。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鼓鼓囊囊的丹药,心中暗自欢喜,甚至连走路的步伐都变得轻快起来,透露出几分得意。
而在大殿内,白胡子老者一直等到袁天南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外,才慢慢转过身来,向外瞥了两眼,嘴里还轻声嘀咕着:“这小子还真是不客气啊!”言语之中,似乎还透露出一种心酸。
袁天南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立刻转身将房门紧紧锁住。
然后他快步走到桌前,迫不及待地把怀里的玉瓶拿出来,整整齐齐地摆在桌子上。
他盯着这些玉瓶,左看右看,越看越是喜欢,最后心满意足地又将它们收进怀里。
随后,袁天南爬上床,紧紧抱住怀里的玉瓶,像个守财奴一样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袁天南的脸上,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摸摸怀里的玉瓶,确认它们还在之后,才得意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