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双听到这句话后,更是气得几乎晕过去。
他万万没想到,仅仅因为争夺那个“继承人”的身份,竟然导致父子之间反目成仇,弄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泪流满面地凝视着眼前这位变得无比陌生的儿子,悲痛欲绝地说道:“无论什么继承人的身份都跟你无关,你只是孤的亲生骨肉,无论是今日还是将来,你永远都是孤的儿子...”
“本王会亲自向陛下请罪,请求他撤销你这个继承人的地位。”
“不行!您不能这么做!我必须成为皇帝!”白理疯狂地尖叫起来,情绪激动得无法自控。白理明白,他的父王一向言出必行。
当初他渴望拜入阎苍门下时,阎苍提出要他用筷子夹豆子,以锻炼力量掌控,他便毫不犹豫地坚持了整整两年,最终完全符合了阎苍的要求。
尽管后来阎苍并未收他为徒,但这种独特的训练方式确实令白双对自身力量的掌控有了显着提升。
此后多年,白双始终保持着夹豆子的习惯。而对于曾经教导过他的阎苍,白双也逐渐释怀,心中充满敬意。
正因如此,当今陛下才会选中白双的两位儿子作为皇位继承人。白双的赤子之心,使得陛下对白双的人品深信不疑。
若父王果真向皇帝恳请取消他的继承资格,皇帝绝不会轻易拒绝。
毕竟,从血缘关系来看,他仍是白双的亲生骨肉,而且他的才能并不足以令皇帝非他不可。
更何况,宗室中还有许多更出色的王爷之子可供选择。想到这里,白理不禁心急如焚:“父王,您不能这么做!”
就在奋武王府上上演家庭闹剧之时,支持白业的官员们终于开始向白理直接出手了。
不提朝堂上关于‘弹劾’白理的奏折不断,私底下,他们也纠结了一些百姓和地痞流氓开始到奋武王府闹事。
“交出凶手!残害兄弟手足者当正刑!”
“交出凶手!残害兄弟手足者当正刑!”
...
外面传来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这喧闹声不仅惊住了王府中的父子,就连周围的居住的达官显贵也被吸引过来。
白双用复杂的目光看了白理一眼,然后走了出去。
他知道这次事件对白家造成的影响已经无法挽回,但他仍然决定面对现实,去解决问题。
“大兄,这件事定然不能让父王告诉陛下,否则我就完了!”
白双一离开,白理便迫不及待地对自己的兄长说道。此刻的他已经顾不得什么礼仪廉耻,还妄想保住自己的继承人身份。
白武深深地叹了口气,看着眼前这个惊慌失措的弟弟,心中充满了无奈。他知道,如今白理的处境确实艰难,但他却无心也无力相助。
“你们都不帮我...难道就这样看着我失去太子之位吗?”
白理的眼神中流露出绝望与无助,他原本以为可以依靠家人的力量度过难关,没想到最后还是孤身一人。
“二弟,不是我们不想帮你,而是此事已经闹得太大,难以收场。”
白武摇了摇头,他何尝不知道白理此时的困境,但眼下的局势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
“那怎么办?”白理失魂落魄地瘫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如纸。
“唉,事已至此,安心在家就好了。”白武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白理一个人在那里独自苦恼。
“你们都不帮我...我该怎么办?”白理喃喃自语道,眼神逐渐变得迷茫。
而此时,外面那一声声“严惩凶手”的呼喊声越来越响亮,似乎要将整个王府淹没。
白理的心情愈发沉重,他知道,这些呼声不仅仅来自那些被煽动的百姓和地痞流氓,更是代表了一部分人的心声。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理的神情渐渐变得狰狞起来,他不甘心就这样坐以待毙,他必须想办法摆脱目前的困境。
“没有人可以夺走孤的皇位!没有人!”
这时,白双正在安排手下采取行动,想要将在门口闹事的人全部赶走,却被住在附近的几位王爷的手下给拦住。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现场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白理显然已经失去了竞争太子之位的可能性,而这也让其他皇室子弟看到了新的希望。
那些家中有儿子的皇室成员们心中暗自窃喜:“你家完蛋了!那这机会岂不是要轮到我家了?绝对不能让白理再有翻身的机会!”
不仅如此,就连周围的一些官员也纷纷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
毕竟,白双平日里并不善于处理人际关系,多年来在朝堂上几乎得罪了所有人。如果不是因为他的两个儿子有成为皇帝的可能性,恐怕根本没人愿意搭理他们一家。
如今,白业已经残废,白理又背负着残害兄弟的恶名,众人自然都希望奋武王府能倒台。白双见有人阻拦,也没多想,直接上手就开始教训这些人。
他本就武艺出众,这几年又得了阎苍教导的训练之法,如今身手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十几个王府的精锐护卫竟然奈何不得他,被他一人一招打趴在地上。
然而,就在这时,围观的人群突然开始向前拥挤过来,一些闹事的百姓没有注意到前方的情况,被白双顺带给打飞出去。
很快,有那么一两个人倒在地上,没有了动静。
“死人了?”
“死人了!奋武王滥杀无辜,残害百姓!”
见到此情景,人群中再次响起喊声。在有心人的配合之下,一下子就弄得群情激荡,“声讨奋武王父子”的喊声此起彼伏,一发不可收拾。
“孤……孤没有下死手,没有想要取他们性命!”白双脸色苍白,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他本意只是教训一下这些人,但却不想事情发展成这样。
白双见死了人,也是完全愣住了,这些年他对力量的掌控已经十分熟练,刚才他对这些百姓出手绝对要比对那些侍卫轻很多,怎么可能会失手打死人呢?
“父王,这些贱民污蔑王子,死不足惜,父王何必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