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迈着沉重而又蹒跚的步伐,终于抵达那片宽阔的河流岸边时,眼前所见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原本那艘巍峨壮观、气势磅礴的大船,此刻正冒着滚滚浓烟,仿佛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所吞噬。它那庞大的身躯已然残破不全,仅剩下一个摇摇欲坠的框架轮廓,艰难地卡在岸边那些嶙峋怪石之间。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们小心翼翼地登上这艘曾经熟悉无比的船只。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幅惨不忍睹的画面: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残骸,鲜血染红了甲板,四处散落着弹壳和弹痕,还有那触目惊心的爆炸痕迹……显然,在我们离开之后,这里爆发了一场极其惨烈的激战,最终导致船毁人亡的悲惨结局。
许多尸体早已被熊熊烈火烧成了焦黑一片,根本无从分辨究竟属于何人。只有通过一些残存的衣物碎片,才能勉强看出其中一部分应该是我们英勇无畏的特战队员、兢兢业业的船员以及穷凶极恶的敌人作战队员……望着这满地狼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愤之情。
为何这些人会如此冷酷无情,一上船便展开如此血腥残忍的杀戮?要知道,他们不仅人数众多,而且装备精良,个个身经百战,拥有丰富的作战经验。
就不能沟通谈话提出要求吗?直接就开战!这什么情况?
船没了,我四处搜寻,没有发现连莲、丁任,指挥官秦军义的尸体,又或许他们是寻些烧黑了的尸体中的某一个。
绝望的我们并没有流下无助的泪,我们知道泪水在这种情况是最无助最廉价的。
我们谁也没有说话,也没有烧火,因为敌人或许一直在我们周围。
我们身上的水、压缩饼干其实撑不了多久了。
“收集食物!”我最先开口道:“如果没吃没喝我们不敌人打来就饿死了。”
“ 这仗还有必要跟人家打吗?一败涂地,就我们几个幸存者,能活几天还指不定呢!”马长军这话说得并不虚。
如果不能烧火的情况下,我们最多能撑四、五天。
可我们该怎么活下去,情报送不出去,人更是出不去。
“敌人是怎么知道我们的情况的,叛徒究竟是谁。”
我道:“叛徒不一定在队伍里!”
燕北飞道:“你的意思上面那些领导有问题?”
我淡淡地道:“发生了这么多事,不值得怀疑吗?”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活着对我们来说或许还不如随那些战友去了的好。”叶成枫极为悲观。
四个幸存者,去无路回无船。
我们都累了,也管不了那么多,随便找看起来比较隐僻的地方搭篷子睡觉。不过到还是安排了轮值的,这安排只是野外生存的习惯性罢了。
次日大清早的我们又围在了一起商量该怎么办。
马长军道:“老子打了那么多仗从来没输这么惨过。”
我不由感叹道:“敌人几乎十倍于你们且是最精良的特种部作武器,说实在能打成这样已经很难得了。”
燕北飞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道:“看你们的了,怕不怕死了。”
马长军道:“都死了那么多人,怕有用吗?”
我道:“但凡来过的必人然有痕迹,回去追踪他们定能找到这些人的老巢。”
“回去!”
“回去!”
我道:“其实从这里直线距离驶出死亡地带也不过一百多公里那个样子。”
“要不你们三人砍伐树木做个大点的筏子依靠太阳影子做判断一直往外驶,能出去的概率还是很大的。毕竟这个季节风暴并不多。”
燕北飞道:“你什么意思?你自己留下来?”
我道:“总要有人回去送情报吧!”
“不过我个人不建议派人登岛,不把整个连队搬来不把炮兵连搬来这仗真不好打。”
“不用说这些人的背后多半是m帝国或者极大的政权国家在支持的。现在全球大部分的肮脏交易都在圆月弯刀,每年收割全球的财富都万亿来算。这一般的团队能吃得消?”
“我甚至怀疑当初它依附人们常用的主网说不定主网的公司都在后台给它开后门了。”
“所以并不可能容易就能拿下的,最好的结果就是毁了它,大数据服务器它不是或许就是装在海底。”
燕北飞道:“总之我要留下,这个岛那以大,我至少要看到有没有飞机可以降落的地方。”
马长军道:“如果飞机先通过海面缓降缓冲降落沙滩大概率机上的人员都能活下来的。”
燕北飞道:“马队队,你和叶队员回龙潜岛吧!”
“我和萝卜留下,我们不会轻举妄动,会小心探明情况。”
我道:“我的目的是想知道秦处长、连处长、丁任他们是否还有人活道,是否是被对方捊走了。希望你们出去送情报时派来的人多些。国际舆论叫领导想说词,任务失败也不能不救人。”
最终在大家商谈下,砍伐树木做大筏让马长军与叶成枫两人回龙潜岛。
没有斧头,军工铲能用但效果并不是很好。
四努力下,花了几个小时砍下几十棵小腿粗的树木。
为了不浪费时间与精力,造筏的事就交给他们自己了。
我和燕北飞回到了战场,或许动物也感受到了战场的危险,许我尸体依然在。
我们从尸体收集一些真空包装的食物,这足够让我们多待几天。
这会我更加小心地感受周围的动静。
在树林里留下的痕迹没有雨的话很容易追踪的,当然这些人极为细心,做了很多掩饰的功夫。
可他们没想到我凭的是气味追踪。
经过一天的追踪我们总算看在一处山顶看到了山下巨大的湖泊了。
疲惫的我仰着看天空道:“飞儿,你搭好帐篷,今晚晚好好 休息,明天再说吧!”
“别叫我飞儿。”
我苦笑道:“我们这一路上千辛万苦追踪过来,没少时候都是我背你的,现在轮到你来服侍我了吧!来先给爷笑一个。”
她似乎没从血腥的战场,没船毁人亡的惨烈状态中缓过来。
“萝卜,有时我在想你是不是为战场而生的,杀了那么多人你像不同一样。”
我道:“或许吧!可他们算不上是人,上来不沟通不给活命的机会。”
“人说这马队长他们两人真的能回到龙潜岛吗?”
我道:“一半一半吧!”
“什么一半一半的?”
我无奈地道:“回去活命的概率五五开,留下来九死一生。”
“你…你不是很厉害吗?”
我道:“再厉害我也只是人,不是神,被子弹打中了一样会死的。”
“而且人家人多武器精良,一炮过来我们还有活命吗?”
燕北飞道:“那我们怎么办?”
“走一步是一步吧!”
“睡觉!”
“你的帐篷呢!”
“扔了,特殊时期一个足够,能不带的东西就不带,浪费精力。”
“那你睡哪!”
“你说呢!我这知辛苦总不能让我睡外面喂蚊子吧!“
“睡可以,别乱动,我对异性有过激反应,我怕半夜弄伤你。”
“我不怕,死在敌人的炮弹下肯定没有死在你怀里舒服。”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