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空雨萌便前来虞氏集团报到。
人事部把她带到工位，她就立刻着手开始工作，干劲十足。
一天的时间，她不仅高效率完成了自己工作，甚至主动帮助其他同事。带动整个部门的工作氛围。
高学历，低姿态。在部门里赢得了广泛的尊重和好感。
临近下班，她站起身，“大家工作都做完了嘛？我今天第一天入职，请大家吃饭。”
“做完了！雨萌姐求投喂。”
“谢谢雨萌姐大美女。”
同事们的回应热烈，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
空雨萌伸出手指，在空中转了两圈，“那全去哦？”
得到回应，她把手指放在双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我叫上副总？”
“副总？副总据说很难约到的，日日夜夜把自己关在办公室。”
“对啊，听说副总年纪和我们差不多。”
空雨萌拍了拍胸膛，“交给我，我去叫。保证约上副总。”
其他人看着空雨萌自信的背影，默默竖了个大拇指。
空雨萌来到虞亦柔的办公室，轻轻敲了敲门。
“进。”
“副总，今天是我入职第一天，我请部门里的人一起吃个饭，一起吧？”
“你们去吧，我没空。”
虞亦柔抬头一看是空雨萌，拒绝的话早已经下意识说出去。
“一起去吧，部门的同事都在期待你去。都一些年纪相仿的人，适当劳逸结合，才是事半功倍嘛。走喽～”
到达吃饭的地方，虞亦柔才想起来，空雨萌报的饭店名字怎么那么熟悉。
正是上次他们向简浩初赔礼道歉的饭店。
虞亦柔揉揉眉心，脑壳有点痛。
一进门，空雨萌手一挥，大气道：“随便点！”
“雨萌姐，我们不客气啦。”
这家菜品价格不低。
高中的时候，虞亦柔记得她很低调，看不出是富家千金。不过，既然能够出国留学，其家境想必也是不错。
“副总，你也点个菜。”
菜单上已经密密麻麻勾了不少，她就随口说了一个。
“小炒牛肉吧。”
空雨萌落在的她身上的目光，有些奇怪，眼神中似乎藏着某种深意。她看过去，眼底还有情绪来不及收敛。
她读不懂那是什么情绪？喜悦？惊讶？
至少不像她人看起来，那么单纯无邪。
但她也不想深究。
跟菜一同上桌的，还有一箱冰镇的啤酒。
在座的大多数是年轻的男孩子，夏天爱喝点啤酒，也正常。
刚才给虞亦柔递菜单的男孩子，借着给这次给她倒酒的机会，和身边的人换了个位置，坐到了虞亦柔的身边。
“副总，我给你倒上。”
虞亦柔拒绝的话，还没出口，面前的酒杯已经沾满酒。
“江……”
她下意识想喊他的名字，一瞬间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
“我叫江鸿联。”
“对，江鸿联。”
她本想提醒他，下次动作慢点。
却见他睁大了眼睛，好奇地望着她，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没事了。”
吃完饭，三三两两起哄着，要玩游戏。
虞亦柔虽然和他们年纪相仿，但太早进入公司，早已经和游戏什么的脱节。
她打开代驾软件，打算先一步告辞。
身边的江鸿联却没让她如愿。
“我有一个提议。”
“我们都刚认识不久。每个人先自我介绍，说出自己的名字和一个特点。然后，通过转瓶子的方式来决定由谁来接受提问，提问的内容是随机提到在场的某个人及其特点。如果无法回答出对方的名字和特点，那么他就要接受一个小小的惩罚——喝一杯酒。”
话毕，他等着大家反应的时间，然后，幽怨的出声。
“刚才副总都叫不上我的名字，人家有点伤心。”
江鸿联的话一落，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虞亦柔的身上。
“咳，那个年纪大了，是有点记不住了。”
众人：大家年纪不是差不多？
“那副总，更要玩这个游戏了，对不对？”
众人附议：“对。”
“那副总，先来个自我介绍。”
虞亦柔眉头轻拧，“我还需要介绍？”
众人一致：“需要。”
虞亦柔思考了很久，想找出自己的特点。但这些年一门心思在公司，关于自己身上花的心思基本为0，自己的特点是什么，她现在也总结不出来。
热爱工作？
空雨萌蓦地探出头，举起手，“我来，我来。我和副总是高中同学，我最了解了！”
“哇。美女圈子都是美女。”
“雨萌姐，求罩。”
“我们副总，高中的时候，最大的特点就是……”
空雨萌突然停了下来，全场的注意力都聚焦在她身上。
“傲娇小公主。”
话一落，全场规划整齐的：“哦～”
空雨萌没说的错，高中的时候是虞亦柔最后傲娇的时光。
高考后，她步入职场，历经挫折，逐渐收敛了那份锐气，收敛了心性。从一个棱角分明的人，变得表面圆润。
“下一个～”
游戏按照规则进行着，笑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
第一个就转到了虞亦柔。
江鸿联自告奋勇提问：“副总，请说我的特点。”
“温柔体贴？”虞亦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错了，温柔贴心。”江鸿联得意提醒她。
愿赌服输。
虞亦柔无奈一笑，拿起酒杯，无奈：“这不是考记忆力，这是考语文了。这词有什么区别吗？”
“副总喝吧。”
瓶子又转了几次，每个人都栽过几次。
名字好记，但特点不好记。
空雨萌酒量不是很好，喝了几杯酒坐在旁边休息。
她拿起手机，点开消息栏的置顶。
「浩初，我来云城了。今天第一天入职，部门聚餐，喝了点酒，我有点头晕。你能来接我吗？」
「位置，1号包厢」
她对着玩游戏的那桌，点开摄像头，录制了一段视频。特地把虞亦柔也录制进去。
坐在电脑前的简浩初瞥了一眼消息。
回想起上次和空雨萌见面，虞亦柔就提出要解除婚约。
不接！
不见！
他把消息转发给穆星文，“你去接空雨萌。”
二十分钟后，穆星文敲响了包厢门。
“你们好，我是来接空雨萌的。”
一听是接空雨萌的，众人停下手上的动作，一致指向沙发上的人。
空雨萌看见穆星文脸色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
穆星文走到她面前，“需要扶你？”
空雨萌想起刚才离开游戏，找的借口：我酒量不好，有些头晕，我先坐一会。
如果不扶……
“我有些头晕。”
“你稍微扶一下。”
第二句，她敛声屏息，故意只说给穆星文听。
穆星文当然明白，空雨萌对简浩初明里暗里的爱意，是个人都看的出来。
他稍微搂着她的肩膀，尽量不触碰到她的皮肤。
两人以一种别人看着暧昧，自己看着别扭的姿势出了包厢的门。
“副总，他们什么关系？”
“副总，你和雨萌姐是同学，肯定知道吧？”
“快说，满足我们的好奇心。”
虞亦柔很想说她其实不知道，但一双双好奇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他们看着举止亲密，空雨萌喝多了，他亲自前来接她回家。
简浩初说他和空雨萌不是男女朋友，难道是因为这个男人？所以他们俩才是一对？
虞亦柔有些犹豫的开口：“可能、大概、也许是男朋友？男性朋友？”
众人齐刷刷的忽略了后面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