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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沈止罹坐在案前,手上握着许久未曾见过天光的玉笛,眸光明灭,气势沉冷。

他找到了,找到那个追杀阿爹阿娘的人。

他是分神境修士,是问道宗炽炎,修为是如今的自己拍马也及不上的。

握在掌心的玉笛越攥越紧,玉笛上的凸痕嵌进掌心,指骨泛白。

沈止罹深深吸进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浓厚的恨意压在心底,如同浓稠的岩浆,灼得他心脏闷闷的跳。

不急,不急。

我还年轻,重塑了灵根,又凝练着神识,更有傀儡傍身,徐徐图之,总有机会的。

沈止罹收起玉笛,垂眸看着印上纹样的掌心,黑眸沉寂,酝酿着滔天仇恨,在轻轻闭眼下,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势弱,就要先蛰伏,要默默积蓄力量,才有一争之机。

沈止罹撑着桌案站起身,激荡的心绪缓缓回归平静,知晓了同仇人的差距,紧迫感随之而来,沈止罹端坐榻上,指尖灵光跃动,结界布下,沈止罹沉心入定,再次扑进剧痛的汪洋,剐肉一般凝练神识。

不知是否是沈止罹不要命一般的折腾自己,如今沈止罹凝练神识坚持的时间越来越长,激荡的识海中,也能看见一星半点隐藏在浪涛中的结晶。

沈止罹向来能忍,每回不到极限不会停,生死之际走过几遭,刚刚萌生的道心被磨练的愈发坚韧,澄澈道心同神识相辅相成,进益显着。

疼痛仿佛看不见出口的幽长甬道,神识逐渐充实的甘美变得分外明显,如同沾上一层稀薄蜜糖的黄连,让沈止罹停不下来,浸泡在浓郁苦涩中,咂摸出那一点点甜。

又是一夜,沈止罹冷汗涔涔从入定中醒来,他紧攥着拳头,静静挨过胸口剧烈翻腾的呕意。

榻上的神之力呼吸轻而颤,仿佛吸进的每一口空气都带给了他莫大的痛苦,直到山君恢复精力,在门外闹腾着要进来。

沈止罹抚着胸口,压下喉间苦涩,撑着床沿下了榻,站在地上时还有些眩晕,脸色带着显而易见的苍白。

沈止罹搓了搓脸颊,让面上浮起些许血色,看着健康许多。

门被打开,山君忙不迭的窜进来,绕着沈止罹转来转去,这几日可苦了它了,被滕云越逮着操练,安逸惯了的它可谓是苦不堪言。

带着一身热气赶来的滕云越垂眸便看见缠着沈止罹不放的山君,眉眼下压一瞬,看来还是得更严厉些。

“青奴一事暂了,在山中可呆的无聊?”

沈止罹捞起山君揉捏,温热的体温让难受的心口熨贴些许。

“我已到了瓶颈,继续留在这里进益不大。”

滕云越眉眼一挑,含笑道:“近日宗门无事,你不是想去幽州看看么?今日便去?”

沈止罹思忖一瞬,点点头:“也好,不过你不是同我说你修为还未巩固好么?”

滕云越不着痕迹的将山君从沈止罹怀中拎出来,强硬镇压住山君的挣扎,温声道:“已差不多了,从问道宗要来的好处,宗主分了我许多,你看看可有你想要的?”

沈止罹摇摇头,失笑道:“我已得了你不少好东西,足够我防身了。”

滕云越点点头,自顾自道:“那我便给你留着,你需要时便同我要。”

沈止罹还未来得及反驳,便被滕云越推进房,催促道:“既然决定了今日下山,便看看有什么要带的。”

被他这一打岔,沈止罹想说些什么也忘了,只顺着滕云越的力道进了房。

樊清尘被安排去接手问道宗让出的小城,早早便出发了,此事本应该落在滕云越头上,但他以静心稳固修为为由拒绝了。

换了身锦竹宽袖长袍的沈止罹同抱着山君的滕云越收拾停当便出发了。

玉珩漂浮云端,沈止罹头还残存着丝丝缕缕的钝痛,索性让山君化为原型,自己窝在山君柔软的肚腹处,看着近在咫尺的雪白云团。

不过半日便可遥遥看见幽州高耸的城墙。

幽州距边境不过一郡之隔,来来往往的商队和贩夫,将此地发展的热闹无比,南来北往的商队贩夫,又催生出了数量繁多的花楼楚馆,整座城仿佛被浸泡在脂粉香气中,像看不见的勾子一般,勾起人心底的欲念,让人一嗅见便晕头转向,只想快活。

此时正值白日,大部分的花楼都沉寂下来,静静等着天黑,街道上人影寥寥,看着几分冷清,但到了夜间,各大花楼纷纷点灯,将整座城照的恍如白昼,可称不夜城。

沈止罹递交了路引,嗅着鼻端的脂粉气,有些不适。

“可还好?”

滕云越虚扶着人进了城,看着蹙着眉的沈止罹,担忧道。

沈止罹摆摆手:“无碍,只是有些不适应罢了。”

说完,他转头打量着这座充满了脂粉气味的小城。

午后时节,街道上走动的除了沿街叫卖的小贩,就是面上挂着萎靡之色的行商。

巷角阴凉处蜷缩着几个昏昏欲睡的乞儿,身形消瘦,长发遮面。

沈止罹见识少,他还是头一次来这样的小城。

“幽州又名不夜城,白日不显,夜间便热闹起来了。”

滕云越走南闯北,幽州也来过几次,像这般人员繁杂,男女混乱的城镇,最易滋养出从欲中脱生而出的魅,以往他除魅来过几遭。

“城中白日乏善可陈,倒是澜江景色甚好,时辰还早,要去看看么?”

沈止罹点点头,滕云越扬扬唇,轻轻搭上沈止罹手腕,往澜江走去。

澜江两岸都是林立的花楼,每隔数十丈都有渡口,岸边停泊着装饰华丽的花船,待夜幕降临,花船点灯,络绎不绝的客人登上船,庞大的花船载着客人和花娘,在江中央停下,饮酒作乐声响彻江面。

自一进城就感觉到眼睛不适的沈止罹,在看到水波粼粼的江面时,有了实感。

整座城好似蒙上一层暧昧薄粉,仿佛面纱一般将幽州笼罩在里面,城中商铺民宅,无一不是为了勾起欲念而设。

江风裹挟着脂粉香气吹来,沈止罹不适的皱了皱鼻子,阳光洒在江面上,仿佛浮着层碎金,比起夜间的纸醉金迷,白日的澜江别有一番风味。

沿着澜江走了一段的沈止罹适应了城中的脂粉香气,神情放松许多,二人走走停停,每当沈止罹目光在某处停留,滕云越便微微垂头,在他耳边低声介绍。

日头逐渐下落,夜幕升起,大大小小的花楼点起了灯,丝竹声远远传来,停泊在岸边的花船也亮了起来。

街道上行人逐渐增多,渐渐变得拥挤,滕云越虚虚环着沈止罹的腰,免得路人冲撞。

“青奴是从哪家花楼被带走的?”

人群熙攘,沈止罹稍稍仰头,凑近滕云越耳边问道。

甜腻的脂粉香中陡然出现一缕淡香,让滕云越魂牵梦绕,他昏了头般的追着那淡香而去,垂头间才反应过来沈止罹的话。

二人间的距离险而又险的停在略微逾矩,又不是太过亲密的程度,他们正好停留在一盏灯笼地下,仓促垂眸的滕云越正好望进沈止罹微微敞开的衣襟。

规整的衣襟下露出一小节莹润的锁骨,圆润的弧度在灯光照耀下泛着莹润的光,若有若无的淡香从领口逸散开。

或许是幽州的特性使然,让滕云越有些压制不住心头躁动,深埋在心底的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沈止罹没听见滕云雨的回应,只看见他嘴唇翕动几下,以为是周围太过吵嚷,又朝滕云越靠近了些,声音也放大些许:“什么?”

更近了。

被滕云越强行压制下的绮念,就这么在二人拉近的距离中,轰然复苏,烧得更加旺盛。

一截雪白后颈闯进眼中,滕云越心头一跳,几乎克制不住的揽着沈止罹的腰,将他拉进自己怀中。

沈止罹不明所以,只抬头看着神色莫名的滕云越。

温热躯体就在怀中,以他的修为,足以轻而易举压制住他的所有反抗,品尝到让自己肖想已久的鲜嫩内里。

心神只恍惚一瞬,淫靡心思就压制不住的冒出头来,渐渐烧成燎原烈火,炙烤着滕云越为数不多的理智。

滕云越呼吸微乱,抬眸,正对上沈止罹带着疑惑的眸光,没有一点狭昵心思,坦荡的让满脑子不可言说的滕云越自惭形秽。

清心诀念的滚瓜烂熟,将翻腾的火压下去,滕云越开口时,带着难以言喻的干涩:“下山匆忙,还未来得及问。”

沈止罹点点头,道:“被仙人看上带走是件稀奇事,更何况此地人员繁杂,稍稍问问便知晓了。”

滕云越抿唇“嗯”了声,箍在沈止罹腰间的手松了劲,沈止罹顺势退开些许,二人又回到了正常的距离。

怀中又变得空荡,沈止罹留下的体温很快消散,滕云越背在身后的手微微蜷了蜷,不舍滋生。

滕云越心头的惊涛骇浪,沈止罹半分没有感觉到,方才那个亲密的拥抱,他只认为是此处人多,不渡护着他罢了。

沿途揽客的老鸨甩着绣帕,涂了鲜红口脂的唇瓣开开合合,不多时便有客人跨过门槛,被老鸨热情的迎进去。

花楼门户大开,灯光是欲念的红,透过飘荡的轻纱,隐隐可见胸脯半露,袒露着胳膊的花娘。

沈止罹微微别开眼,头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的他有些无措。

滕云越有意将沈止罹同花楼隔开,他不愿让沈止罹接触这些腌臢,微微垂头在他耳边嘱咐道:“你在此处等着,我去问问。”

沈止罹点点头,寻了一棵树,在树下等着滕云越。

不管哪个方向都是热情揽客的老鸨和穿着暴露的花娘,沈止罹只得将目光放在络绎不绝的街道上。

一个瘦小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她跌跌撞撞穿梭在人群中,脸上被抹的黑乎乎的,双目无神,手上拿着一根细细的竹竿,另一只手上捧着一个破碗,碗中半枚铜币都无。

这只不过是一个随处可见的乞儿而已,同其他乞儿相比,她眼睛瞎了,更为凄惨,让沈止罹对她感兴趣的是,她虽在人群中跌跌撞撞,但都是躲避的动作,似乎是怕人接触到她。

一个盲人,为了生存,五感敏锐些也实属正常,但怪就怪在握在她手上的竹竿,仿佛长了眼睛似的,精准的找到每一寸空隙,让她不至于被人流裹挟,不知去往何方。

沈止罹来了兴趣,神识扫过去,竹竿是死物,随处可见的东西,破碗也是,虽破烂但裹得严严实实的衣衫也是。

神识只是一晃而过,那乞儿却敏锐转头,“看”向沈止罹,与此同时,沈止罹也收回了神识,见此情景,沈止罹眉头一挑,似是发现了什么。

“当啷”几声,乞儿只觉得手上稍重,清脆的钱币与瓷碗碰撞的声音传来,这是她每天最为期待的。

紧接着,拿着破碗的手上一热,一个硬硬的东西被悄悄塞进掌心,还带着温热。

“别怕,是碎银子。”

沈止罹轻声道,眼疾手快将乞儿拉到路边,也不嫌弃乞儿身上的恶臭,蹲下身,摸出几块糕点,在乞儿鼻前晃晃。

“可饿了?这是糕点,没有毒,放心吃吧。”

乞儿被鼻端的糕点香气勾的口水横流,但还是谨慎的没有动,只僵硬的任由那个声音好听的男人将糕点塞进自己手中。

耳边响起传音,是不渡回来了。

就算沈止罹有心,这般小的乞儿护不住什么好东西,给多了反而害了她。

“我不是坏人,你若想摆脱这种生活,明日晨间,来合欢客栈门口。”

沈止罹顿了顿,又摸出几颗粽子糖,塞进乞儿手中。

小孩总是嗜甜,像这般朝不保夕,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乞儿,一块糖足以让她多活两日。

“若你不来也没关系,我会在此停留数日,你可随时过来。”

最后说了一句,沈止罹站起身,向不远处的滕云越走去,等到了地方,回头一看,那处早已没了人影。

警惕性挺强,不错。

沈止罹想着,看向滕云越。

“有消息了么?”

滕云越点点头,低声道:“那老鸨说约莫半年前,满春楼有仙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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