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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沈止罹放好木头小鸟看门,端坐在榻上沉入识海,识海原本缥缈虚无的雾气如今已经尽数凝练成水滴,滴滴圆润的水滴在识海里挤挤挨挨,互不相融。

沈止罹神识一动,触上闪着微光的玉简,功法内容果然又出现了一些,沈止罹神识一一拂过闪烁的文字,逐字逐句解读。

神识修炼不同于灵力,灵力到如今已有万千功法,各种完备的功法供修士取阅,灵力修为等级严明,每个阶段皆有说法,而被众人忽视的神识,偌大的中州或许也只有沈止罹一人修炼。

而沈止罹手中也仅有偃师一族的神识功法,他别无选择,只能照着功法走下去。

如今沈止罹识海中互不相融的水滴让他束手无策,他不知该如何走下去,只能死磕偃师功法。

一夜无果,沈止罹不可避免地生了些烦躁,憋着的火气让心口仿佛燃着火,灼地他心绪不宁。

沈止罹睁开眼,按着怦怦跳动的心口,不断默念着清心诀,告诉自己不要急躁。

天井中传来动静,沈止罹下了榻,推开门便见铺着青石板的天井中落下不少落叶,面相憨厚的伙计握着扫把奋力扫着落叶。

“掌柜的,起了?”伙计听见动静,转头看过来,咧嘴笑着招呼。

沈止罹点点头,疑道:“怎的不多睡会儿?还没到挂幌的时候。”

伙计手下不停地扫落叶,面上挂着感激:“掌柜心善,给我提供这么好的差事,我无以为报,只能多为掌柜做些事。”

沈止罹看着被伙计打扫的一尘不染的天井,有些触动:“我只不过是雇了你干活,你这怎么像卖给我似的?你付出你的劳力,我给你付钱,天经地义的事,往后你好好休息便是。”

伙计将落叶扫到一堆,闻言摇摇头:“掌柜的心善,我不能不感激,若不是掌柜,我定是要被人牙子卖去做苦工,哪来这么好的活计,掌柜的忙去吧,我等会儿去挂幌。”

沈止罹还想说什么,一位面相平易近人的妇人掀开灶房的门帘,见站在廊下的沈止罹,笑着招呼道:“掌柜的?饭做好了,可吃些?”

妇人是沈止罹在街边买来的,那时她面容憔悴,和她女儿一起跪在街边一下下朝着路人磕头,沟壑纵横的脸上布满泪水,双眼红肿,身旁还躺着盖着白布的男人,周围的人来来往往,只有沈止罹停了步。

妇人姓刘,膝下只有一个女儿,丈夫前不久上山砍柴时失脚跌落,滚下山崖,当场便没了生息,没了男人,赖以谋生的田地便被亲戚瓜分,连安葬丈夫的银钱都没有,刘婶没有办法,只能卖身为奴,为丈夫寻一处安息之地。

沈止罹看着刘婶望着女儿时眼中的慈爱,动了恻隐之心,给了银钱,将娘俩接来铺子里,倒是没签奴契,母女二人还算良家子。

如今的刘婶已不再像沈止罹刚见到那般憔悴,或许是有了希望,眉眼间俱是平和。

“那便多谢刘婶了,小桃儿呢?还没睡醒?”沈止罹侧过身,看着刘婶身旁没有那道跟屁虫一般的小身影,奇道。

刘婶露出笑意,乐呵呵地说:“桃桃昨日跟着几个孩子去测资质了,排了一天都没到她,累的不行,今天怎么叫都不起来。”

沈止罹笑道:“小孩觉多,将早饭给她温在灶上,等她醒了再吃吧。”

刚说完话,传来门打开的声音,小山似的大牛推开门走出来,沈止罹顺势向两个伙计介绍,然后招呼大牛吃饭。

几人吃到一半,头发睡的乱糟糟的桃桃着急忙慌地跑进来,看见陌生的大牛,忙不迭躲在门后,伸出小半个脑袋打量屋内。

沈止罹眼尖,看见悄咪咪看着他们的桃桃,笑着招手:“小桃儿,快过来吃饭。”

桃桃怯生生地迈步进来,看着坐着都比她高几个头的大牛,眼中带着害怕,她拘谨地摸了摸脸颊,小声喊了声沈哥哥,便躲到娘亲身后,离大牛远远的。

沈止罹失笑,给桃桃递上一个包子,含笑介绍道:“这位是大牛,你喊大牛哥哥就好,别看他长得凶,人很不错呢,还可以给你雕小鸟儿玩。”

小姑娘抱着跟她半个脸一般大的包子,抬头看了一眼娘亲,见娘亲点点头,露出一个怯怯的笑,结结巴巴问好:“大…大牛哥…”

一口一个包子的大牛还未曾见过不怕他的小孩,听见那道怯生生的稚嫩嗓音,一时有些噎住,急急将包子咽下,在身上左掏右掏,掏出一个雕的有些粗糙的小鸟,递给桃桃。

桃桃看见宽大得可以将她整个脑袋都包住的大掌,抱着包子有些不知所措,刘婶笑呵呵地哄桃桃:“接着呀,大牛哥哥给你赠礼,桃桃该怎么说呀?”

桃桃小心翼翼将小鸟从大牛掌心拿下来,看见人没有生气的意思,抿嘴露出个笑:“多谢大牛哥哥。”

大牛竭力露出一个平和的笑,在不常笑的脸上显得有些怪异,声音也竭力放软:“何须言谢,就是个小玩意儿。”

桃桃珍惜地摸了摸木头小鸟,挨着她的娘亲身边啃包子。

今日无事,沈止罹坐在柜台后拨弄着算盘,撑着下颌看着时不时来人的铺面。

约莫正午,沈止罹有些昏昏欲睡,伙计和刘婶整理着货架,桃桃拿着大牛送的木头小鸟不知跑哪儿玩去了,大牛呆在后院刻木头。

“止罹哥?你回来了?”

一道清亮的女声传来,将沈止罹的瞌睡惊醒,他眨了眨眼,看见牵着阿弟跨进店门的于唯萱。

“唯萱小姐,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沈止罹揉揉眼睛,看清来人,有些惊喜。

“这几日城里热闹,我们便出来逛逛,正巧来这。”于唯萱脸上挂着明媚的笑,拉着止不住想要扑上去的阿弟。

“都长高了,可拿到玉简了?”沈止罹将铺子交给刘婶他们,带着姐弟进了后间。

于唯萱“扑哧”笑出声,跟着沈止罹走:“止罹哥说话怎么像家中嬷嬷了?我看止罹哥又清瘦些许,可是过于疲惫了?”

沈止罹给二人上茶,听见于唯萱的打趣,有些红脸:“又笑话我,我无碍,不过是天气越来越热,胃口不佳。”

于唯萱走来这一路也有些热,她一口灌下温热的茶水,舒了口气。

一旁许久未找到空档说话的于唯菏迫不及待开口:“我和阿姐都拿到玉简了,天中望日进问心境,通过了便可进任天宗!”

沈止罹看着脸颊兴奋到涨红的于唯菏,由衷的为他们高兴:“听不渡说,问心境专注心性,你们到时要谨慎行事。”

“放心吧止罹哥,我们姐弟未曾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即使进了问心境也无甚大事。”于唯萱骄矜地扬起下颌。

身旁的于唯菏跟着忙不迭点头,沈止罹见姐弟俩这副样子,不由失笑。

“对了,你还未回来时我们便来过一次,买了不少玩意儿回去,底下有个门客对这个也很感兴趣,问我要了你铺子位置,大抵这几日便会过来。”于唯萱捻起一块果脯,顺口说道。

于唯萱说的门客是属于宗族招揽的散修,修行也是需要银钱灵石往来,不少天材地宝会在拍卖行进行拍卖,散修普遍的两袖清风,为了更好的修行,也会找个大宗族效力,以求更多的修炼资源。

一个不知活了多久的修士,什么稀奇玩意儿没见过?为何偏偏对这木质的小玩意儿起了心思?

沈止罹眸色闪过暗色,面上不露分毫,依旧笑着问道:“还多谢你们不嫌弃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玩意儿,不知你说的那位门客姓甚名谁?我好仔细招待。”

“我知道!”于唯菏忙不迭开口,坐不住似的往沈止罹这边挨:“这个门客姓赵,名就不知道了,我们都叫赵叔,在我们家好久了,我出生他就在了,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对什么东西感兴趣呢。”

沈止罹若有所思,又听见于唯菏兴奋地和他比划:“止罹哥,你铺子里的那个小鸟真好玩,翅膀还会动,嘴也会动,是怎么做的?”

沈止罹回神,将事情压在心底,侧头含笑问道:“你想学?”

于唯菏眼睛闪闪地望着沈止罹:“我可以吗?我手很笨的。”

“有何不可?想学我便教,我去给你拿工具。”沈止罹失笑,站起身往后院去。

赵…很常见的姓氏,听于唯菏口风,他在于家效力了不短时间,不知来意是善是恶,不过他将来意光明正大摆出来,倒不像是恶意。

指尖被刺了一下,沈止罹骤然回神,垂眸看着扎入指尖的木刺,圆润的血珠慢慢溢出,沈止罹吮了吮指尖,抱起木料,不管是善是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罢。

送走于氏姐弟次日,一位身着灰袍面容严肃的男子便跨进店门,刚进店,他便挥退了迎上来的伙计,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柜台后的沈止罹。

沈止罹察觉到视线,稳了稳心神,站起身笑着招呼:“可是赵仙人?”

那人提步走到柜台前,锐利的视线直直刺向沈止罹,沈止罹神色不变,嘴角弧度都不曾落下,见人迟迟不答,歪了歪脑袋,露出一个疑惑神情。

那人目光移开,在店内巡梭,淡淡问道:“你可是这铺子的掌柜?”许是不常说话,话音中还带着干涩。

沈止罹眨眨眼,心下飞快盘算着来人是善是恶,嘴上答道:“正是小子,不知客人可有看中的?”

那人脚步一转,从货架上拿下一个鬼工球,取出一旁的木签,将鬼工球细细拨弄,露出内球上的图腾,他举着鬼工球对着光看了一眼,转过身回到柜台。

伙计和刘婶见人态度不明,有些担心,沈止罹摆了摆手,两人上前的脚步停下,转了个方向走到铺子门口招揽生意。

“这球内的图案是何用意?”那人眯着眼,目光在沈止罹脸上顿住。

沈止罹心下飞快思索,嘴上滴水不漏:“不过是随手刻下的,内球狭小,图案也不宜太过繁复。”

那人手中把玩着鬼工球,垂眸盯着鬼工球繁复华丽的纹样,接着问道:“不知掌柜取的木生堂有何讲究?”

沈止罹摩挲着腕骨,笑意盈盈:“刻木手艺,取树木生长之意。”

那人将鬼工球放回原处,并未转身,低声道:“我姓赵,名鲁偃。”

沈止罹瞳孔骤然放大,手抖了抖,看着赵鲁偃称不上宽阔的背影,心内翻江倒海,勉强勾起笑,声音却含着细微颤抖:“原是赵仙人,小子姓沈,名止罹。”

赵鲁偃转身,快步走到柜台,翻手取出一个木牌,将它推向沈止罹。

沈止罹目光落在柜台上的木牌,木牌上的纹样和他在鬼工球上雕的一模一样。

沈止罹呼吸骤然急促,心脏在胸腔跳得欢快,他伸手触上木牌,豁然抬头看向赵鲁偃。

赵鲁偃目光一改之前的冷肃,带着温和,沈止罹慌忙攥着木牌,将赵鲁偃拉入内间。

沈止罹抖着手翻出他在木生山临摹出的纹样,咬着下唇推过去。

赵鲁偃看着铺在桌面宣纸上熟悉的纹样,拳头紧了紧,他抚过干涸的墨迹,声音有些不稳:“你…你从何处得来的?”

沈止罹心绪起伏,有些站不稳,他扶着桌子坐下来,垂头将赵鲁偃的木牌和宣纸并排放在一起,声音低低的:“木生山。”

赵鲁偃也跟着沈止罹坐下,他眼中似有泪光,嘴唇颤抖:“没想到如今还可以听到木生山…”

沈止罹掐着指腹,竭力稳住情绪,看向赵鲁偃。

赵鲁偃叹了口气,掐诀设下阵法,沈止罹心下跳了跳,听见赵鲁偃说道:“我原姓鲁,名屑临,字元杼。”

沈止罹眼睛睁大,炼金宿明馆,屑玉止瑶渊;这位竟是沈止罹祖父那一辈的。

沈止罹撑着桌案站起,朝鲁屑临深深下拜:“止罹愚钝,见过叔祖。”

鲁屑临慌忙将沈止罹扶起,眼含热泪,连连感叹:“好孩子好孩子,你父亲母亲可在?”

沈止罹眼中闪过痛色,垂首答道:“父亲母亲早已故去,父亲名叫沈玉书,止罹不孝,到如今都不曾找到双亲埋骨地。”

鲁屑临攥着拳头,语气痛恨:“那群人直到现在还不肯放过我们偃师!”

沈止罹抬头,问道:“可是卫国问道宗?”

鲁屑临神情一怔,看向沈止罹:“你从何得知?”

沈止罹眼眶泛红,语气哽咽:“将我养大的言叔告知的,让我务必为双亲报仇。”

鲁屑临这才想起木生山已经被重重魔气吞没,他突然伸出手握住沈止罹手腕,沈止罹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似的,呆呆地任鲁屑临握着。

“你是凡人之身,没有一丝灵力,如何去的木生山?!”鲁屑临眉头紧锁,语气也沉下来,枯瘦的手仿佛铁钳一般,紧紧握着沈止罹,不让他有丝毫逃离的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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