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位费的事，樊自然和柳思渊知道就行，其她人知不知道区别不大。
至于向柳思渊采购熟食的事，顾清欢在安排踏青活动的班会上，让樊自然汇报了下，大家还挺乐意的。
反正是校方出钱，找谁买不是买。
柳思渊的手艺大家尝过了，还不错，支持下也没问题，只要查验过健康证和供应商的资格证等等，确定没有安全问题，大家很乐意帮个忙。
更重要的是，想要什么可以直接点单，不是根据店里有的来提供，而是想吃什么，柳思渊就去买什么来做。
尽管柳思渊的厨艺也没到无所不能的程度，但一般的熟食都不在话下。
樊自然忙得焦头烂额，把大家想吃的东西记录下来。
预制熟食，还要方便携带，想来想去，卤味是最合适的。
可荤可素，口味也多，很适合当解馋的零食。
和甜品或者膨化食品相比，不用担心挤压变形、占据太多背包的空间，冷吃热吃都很香。
樊自然记了好几页纸，都快要按个数来准备原材料了。
“鸭脖！鸭脖！”
“来点柠檬酸辣凤爪！”
“鸡翅尖啃着才有滋有味啊！”
“也来点素的吧，我要海带结、土豆片。”
“腐竹啊！红油油的腐竹多香啊！”
这会儿顾清欢就不凑热闹了，反正她什么都吃。
不过想想她又补充道：“还是得准备点主食，饭团怎么样？”
“这个没问题，”樊自然把满脑子的鸭货丢到一边，“好多摆摊都会选饭团，所以柳思渊专门研究过。”
“大家要是想吃别的，鸡肉卷汉堡三明治等等，柳思渊应该也能做，你都统计下。”顾清欢轻轻松松又给樊自然加了工作量。
江楚楚都有点同情他了：“要帮忙吗？”
樊自然咬牙：“不要！我就当是为以后做准备了。”
真要摆摊的话，每天采购多少食材，做多少吃的，收集客人订单，这些全都不简单。
三班才22个人，他要是都办不好，更别提以后了。
不仅是想帮助柳思渊，也不完全是想向父亲证明自己，樊自然纯粹是为奋斗的过程感到充实。
等放学后，樊自然背着书包冲到柳思渊暂居的出租屋，跟机关枪似的，“叭叭叭”说了一堆。
柳思渊听得晕晕乎乎，这才一天的功夫，他还没正式摆摊呢，就接了个大单？
还有摊位费，这么简单就免掉了？
樊自然总算能让别人亲身体验一把自家班长的强大，得意地拍拍柳思渊的肩膀。
“知道我们班长有多万能了吧？”樊自然这话说出来，比对着父亲砸钱时还要自豪。
柳思渊心悦诚服地点头：“知道了，我早上送早餐时就觉得哪儿不对劲，原来她真的这么厉害啊！”
樊自然一听不对，追问了柳思渊几句，才知道上午发生了什么。
“据我所知，班长和我们学校的保安可熟了。”樊自然摸摸下巴。
之前天冷的时候，顾清欢看保安们站岗的时候冻得跺脚，就给保安们推荐了发热鞋垫。
反正藏在鞋子，谁也看不到，不会影响保安的形象。
保安们用了都说不错，站着也有劲多了。
柳思渊点头：“对，她还说下次过去可以直接报她的名字。”
可恶，他也好想“狐假虎威”一次！
樊自然克制住自己的心情，严肃地说道：“虽然班长给我们争取到了很多优势，但是创业到底得靠自己。”
他将写满了大家需求的本子拿出来，递到柳思渊手上：“快看，这是我在班上汇总起来的需求，你照着做就行。”
柳思渊打开本子扫了眼，差点晕字：“这么多啊？”
“是啊，下周五前我们都有事做了。”樊自然仿佛已经看到了被卤得入味的自己。
他本来想和余似心对接下摊位的事，可是明天就要把计划书给江楚楚，他有点忙不过来。
想了想，他问柳思渊：“要不你跟余似心对接下？我还要写计划书。”
柳思渊点点头，这个对接主要是确认摊位的情况，并向对方表达感谢，没多大要求。
樊自然都忙成这样了，柳思渊也想帮忙分摊一些工作。
樊自然将余似心的微讯号推荐给柳思渊，后者便和她聊了起来。
能直接加上柳思渊。余似心还挺高兴，毕竟她正是出于对柳思渊的同情，才想要帮忙。
余似心：【你好，我是余似心。】
柳思渊有点拘谨，学着余似心的样子回复：【你好，我是柳思渊。】
他倒是想先道谢，可惜手速没余似心快，被抢先发了新的消息。
余似心发了张平面图过来：【绿色的是小吃街上的空摊位，红色的是快要到期且不打算再续的摊位。】
余似心：【你想要哪个摊位？】
这话说得就很霸气，硬控柳思渊十秒钟。
平面图其实标注得很详细，除了余似心说的那两种，还额外写了各个摊位目前做的是什么生意。
柳思渊回复了一句“我看一下”，就认认真真地研究起来，最后选了个离入口处比较近的摊位。
他和樊自然说了下自己选择这个位置的理由，樊自然琢磨片刻，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就放手让他选了。
柳思渊将图上自己选的位置圈起来，又发回给余似心：【可以选这个吗？】
余似心：【你选哪个都行，不过，你真的选这个？我看有几个快到期的摊位，位置更好些。】
柳思渊不太擅长多说，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最后只留下一句：【这里比较合适。】
他都做了决定，余似心也不再说什么：【好的，那我去跟我爸说。】
余似心拿着手机跑去找她的父亲——余斐，打算现在就把摊位定下来。
余斐听余似心说了柳思渊的事，也很同情他，便痛快地答应了女儿的请求。
“他选好了？”余斐问道。
“嗯，不过他是不是不想给我们添麻烦啊，我感觉他选的位置不是很好。”余似心说道。
余斐看了下，倒是很赞同柳思渊的选择：“这个位置挺好的。”
“正好在风口处，能扩散食物的香气，也没有很偏。”余斐比划了下风吹进来的方向。
余似心恍然：“是这么考虑的啊！”
“另外，那几个快到期的摊位，位置虽然好，但是竞争压力非常大，周围的摊位生意都不错。”余斐在周围又划了两下。
“要想和热门小摊抢生意，难度太大。再加上他免除摊位费的消息，如果被传了出去，可能会遭到别的摊位的联合抵制。”
还有这种可能性，余似心默默地点头，表示了解。
余斐刚打算把手机还给余似心，便看到了柳思渊发来的新消息。
柳思渊：【非常感谢，请让我表达谢意。】
柳思渊：【你有什么喜欢的小吃吗？我可以做。】
理智告诉余斐，看前面的聊天内容，这个叫柳思渊的孩子确实客气又老实。
可是情感上……他真的有点担心自家女儿被拐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