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上,欧阳敏正襟危坐,而江童就在一旁旁听。
只见欧阳敏把手中惊堂木一拍,随后厉声道,
“来啊!带报案人何王氏!”
不多时,便有差役把何王氏带到大堂之上,随后便跪倒在大堂之上,欧阳敏见到何王氏,便开口询问道,
“何王氏,有何冤情,速速讲来,有我与参事江大人为你伸冤,你大可放心!”
何王氏跪在下面,开口说道,
“是,知县大人!民女丈夫何奎,与那武平本来就有生意上的纠葛,民女怀疑是武平心生怨恨,加害民女的丈夫,那白火顶的事情神泉监谁人不知。
这么多年都没有再敢上去过,可是那白土山每年还会死人,因此民女断定,一定是那武平对民女丈夫有怨气。”
欧阳敏点点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江童,江童并没有反应,只是闭着眼睛。
欧阳敏,“来呀!带武平!”
随即便有差役将武平带到大堂之上,武平当即跪在大堂之上,欧阳敏询问道,
“武平!你可知罪?”
那武平一脸懵逼,跪在下面对欧阳敏大喊道,
“知县老爷,草民无罪啊!”
欧阳敏,“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无罪,那妇人说你与他丈夫何奎,相约共赴白火道观,神泉监百姓尽皆知晓,那白火顶多年来死伤无数。
就连官府县衙也在道观张贴告示,明令禁止百姓攀登白火顶,想你也是十分清楚的。
而且据何王氏所说,你与何奎之间曾有生意上的纠纷,说是同去白火道观还愿,事情真假未可知,而此时何奎下落不明,而你却平安无事。
你还有何话讲?”
说到这里何王氏不停地朝着知县欧阳敏跪拜,边跪拜边哭丧道,
“知县老爷,您可要为民女主持公道,家夫向来老实本分,之前与何奎合伙做生意赔了钱,武平与我丈夫皆赔了钱,肯定是武平心生怨恨,加害我丈夫...”
“啪!!!”
欧阳敏再次把惊堂木拍响,随后对何王氏呵斥道,
“此乃县衙公堂,岂容你在此大喊大叫,是非曲直本官自有定论,你且住口。”
然后转头对武平说道,
“武平,你口口声声说你无罪,说你与何奎之失踪没有任何关系,你也听到了何王氏的说法。
对此,你可有什么解释?此乃神泉监县衙公堂,本官向来是看重证据,没有证据本官绝对不会轻易下定论。
即便是白火顶事情人尽皆知,可现在你的嫌疑就是最大的,你二人同去道观还愿,就算是何奎一心求死,为何不自己登顶白火顶,为何要与你一同而去的时候?
此案疑点重重,如果想要消除你身上的嫌疑,只有你自己能说得清,拿出让本官信服的证据。”
欧阳敏说完,那武平明显先是一愣,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欧阳敏看到武平的样子,更多的像是心虚的表现,厉声呵斥道,
“武平!你想要证明此事与你无关,那就拿出证据来,如果你找不到证据,那就先把那日的事情重复一下,再想想其中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情。”
那武平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看旁边的何王氏,随后对欧阳敏说道,
“知县老爷,我这就说,我这就说,之前我的确与何奎在一起合伙做生意,当时我二人在街上看中了一家店铺,一次喝酒的时候,便想着一起做点什么。
我二人凑银子,盘下了那家店铺,生意的确不错,但是县衙的税赋实在过于沉重,即便当时我二人赚了一些银两,也大多都交了税。
但是当时开业之前,我二人曾相约同去道观祈福,祈求生意盛隆,事后生意的确不错,但是税赋太重,我二人就放手不做了。
分了那些剩余的银两,就各自回家了,但是说我与何奎之间有纠葛,这实在是诬陷,当初我二人虽然不得已而关了店铺,但是的确是也赚了一些。
后来我与何奎偶然在街上相遇,诉说了关店之后,做事情并不顺利,找了个酒馆喝酒,喝酒的时候,那何奎就提到了这件事。
说我们当初做生意之时,曾经在道观祈福,做生意也的确是赚了些银两,而赔了银两,也是因为官府的税赋,所以我二人认为是当初祈福的时候。
曾经立下誓约,如果生意做的红火,便要再回道观还愿,我二人越想越觉得是这个原因,于是便约定正月十二前往白火道观还愿。
那日我二人从道观从出来之后,我便要急着下山,但是何奎却拉着我执意在山上留宿一夜,我当时不知道他为何要留宿,便拉着他下山。
但他像着了魔一样,不管我怎么说,都要在山上留宿,我就直接下山回家了。”
欧阳敏听完点了点头,紧接着便继续询问道,“照你这么说,当时你与何奎一同上山,是何奎执意要在山上过夜,而你则是还愿之后直接下了山。
何王氏,武平说当时与你丈夫合伙做生意,虽然赔了,但也还是有一些盈利,而你所说,你丈夫何奎与武平之间有生意纠纷,现在你二人各执一词,可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如果真如武平所说,何奎执意留在道观过夜,那么很有可能是在山上出事的,可你却一口咬定何奎是被武平害死的,事已至此,你可有证据?
武平,本官要你证明,何奎是与你产生分歧,执意留在山上过夜。
何王氏,本官要你证明,你丈夫何奎与武平之间的生意账目,是否真如你所说,二人之间有生意之间的纠葛不清。”
从始至终,江童都只是坐在一旁,闭着双眼,从头到尾都没有睁开过。
江童虽然不是什么神断,但是也从二人的说辞之中,听到了一些关于这个案子的蹊跷,只是一直都没有说话。
对于江童来说,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无疑就是个偶然案件,那白土山山上指不定有什么野兽之类的,所以登顶的几乎没有活着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