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嘴巴,江童十分满意的看着马玲儿。
再看马玲儿可就不像江童那么自在了,只见马玲儿擦了擦嘴巴,随后低着头把那颗葡萄含在嘴里,两边的脸已经红透了。
马玲儿小声嘀咕着,
“官人~你坏死了...”
“说了不能多吃凉水果,但是热水果可以吃,嘿嘿~”
“可是这也...哎吔官人~”
江童看着马玲儿害羞的样子,只觉得马玲儿好玩儿,然后伸手把马玲儿抓住,扯到了自己的怀里,双手怀抱着马玲儿,
“玲儿,你真是越来越可爱,越来越漂亮啦~”
“哪有~”
说着在马玲儿那半边狠狠地亲了一口,继续说道,
“玲儿,现在神泉监还有很多冤假错案,你看看这积压的状纸,真不知道神泉监的老百姓这么多年是怎么过下来的。
玲儿,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马玲儿坐在江童的腿上,低着头还是不敢看江童,
“官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官人,官人心地善良,一定有办法解决的,我只是个小女子,不懂这些的,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帮助官人。”
此时的江童突发奇想,对马玲儿说道,
“玲儿,你想不想当知县?”
“啊?”
马玲儿一脸懵,也顾不上脸红耻辱,坐在江童的身上看着他,继续说道,
“官人~官人不要开玩笑啦,我只是个乡下的小...”
江童把自己的手放在了马玲儿的嘴巴上,轻声说道,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早就不是了,我和你从石墩村出来的时候,你就已经不再是那个乡下只会打柴做饭的小丫头了。
你是玲果斋的东家,忻州城最大生意,水果糖的老板。
现在,你也不是什么小丫头,而是朝廷亲封五品官员中正参事的夫人,全国只有一个。
千金不换的玲果斋东家,中正参事的夫人,在你身边,除了彩儿和玉儿外,你身边还有很多飞鹤旗的人,一直都在暗中保护你。”
说完刮了刮马玲儿的小鼻头,随后继续说道,
“怎么样?你要不要做几天神泉监知县,为神泉监的老百姓伸冤,行不行?”
马玲儿站起身来,坐到另外一边,对江童说道,
“不要啦,做官这么大的事情,官人不要儿戏哎~”
“这怎么能是儿戏呢,我的玲儿乃是穷苦百姓出身,而且跟随我多日,学习生意之道,处世之道,虽然很少抛头露面,但我很相信你的。
这样吧,我手上正好有个案子,明日由你升堂办案,替老百姓伸冤可好?”
“不要不要~不要嘛官人~我做不来的,而且大堂上都是朝廷的官员,我一个妇道人家,他们可都是一群大男人,我害怕...”
“不要怕,你看看养依柔,不也是一个女人嘛,她可是朝廷的六品官员,而且面对那些男人,她可是一点都不害怕,甚至比那些男人还要厉害。
玲儿你不像以后也成为那样的人吗?多威风啊,你知道不知道,可能大堂之上除了我,就连无双都很害怕她,你不像成为让别人害怕的人吗?”
马玲儿努力的摇晃着自己的小脑袋瓜,全身上下都写着抗拒两个字,
“不要不要,我可不想成为养姑娘那样的女人,她太厉害啦,你看她脸上那一道伤疤,不知道成为今天这个样子,以前吃了多少苦。
受了多少的委屈,我虽然也会保护官人,如果我有机会也要跟着养姑娘练武,学会武功就可以保护官人啦。”
江童一拍大腿,“对哦,我为什么不让你跟着养依柔练武呢,虽然这个年纪练武已经有些晚了,但是随便练武,也能保护一下自己不是。”
“嗯...”
“好吧,你既然不愿意为民做主,那就算啦,这些状纸要处理起来还真是麻烦呢。”
马玲儿不再说话,只是在一旁默默的做着刺绣,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家里也越来越不缺银子,而马玲儿却一天比一天闲。
之前江童在苏杭的时候,马玲儿还时不时的照顾一下家里的生意,虽然玲果斋的生意已经走上正轨,马玲儿也是偶尔查账而已。
那段时间更多的还是要照顾柳云儿,毕竟那时候全家老小都住在城外。
条件都很差,没有住在城里方便,后来才把柳云儿放到忻州城照顾。
而马玲儿没事做,就学着刺绣,自己本身是会做些针线活儿的,但是工艺复杂的刺绣,马玲儿就不会了,这也是在忻州城学的。
马玲儿从跟在江童身边那一刻开始,就一直想给江童做一件真正的刺绣手帕,但是只缝制过衣服和鞋子,还有一些贴身衣物。
而江童,则是认真的看着这些年来,神泉监的状纸和案卷。
整理了差不多两天的时间,才把这些案卷翻完,也了解清楚。
神泉监的案子,十有八九都和官府有关,而且都是普通老百姓的状纸,基本都和官员有关系,这可让江童十分为难。
知县里的大小官员,多多少少都做过欺凌老百姓的事情,这些事情有大有小,大一点的欺男霸女,强占住宅和商铺,小一点的吃饭不给钱,打白条不付账的事情。
江童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要是全都处理掉,也不是一件小事,几乎牵动了神泉监的所有人。
没有办法,只能喊来养依柔与于正商议,县衙后堂,江童对二人说道,
“于正,你部下多名将士,曾经对你有所异议,说你辱骂鞭挞将士,可有此事?”
那于正当即跪倒在地,对江童说道,
“回禀大人,确有此事。”
“这却是为何?”
“大人,常言道,平日多出汗,战时少流血,下官乃是为他们着想,不希望他们有朝一日上的战场,有了战斗经验,也能在战场留下一条性命。
想我当初,也是从战场上厮杀下来的,必然是不希望我手下的将士白白送掉自己的性命,也只是我一个小小的愿望而已,所以平日里对他们严苛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