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童看了看身边的马玲儿,顺势就把脑袋靠在了马玲儿的肩膀上,
“没事没事,我就是做了个噩梦。”
马玲儿贴心的把江童抱住,不停的用手抚摸着江童的后背,把自己的小脸蛋儿,也贴在了江童的额头上,
“没事儿的官人~云儿姐姐一定会好起来的,王先生不都说了吗?下针十分顺利,云儿姐姐吉人天相,一定会好起来的。
等到云儿姐姐好起来,我们一起到处游玩,多好啊。”
“是啊,真的有那天,该有多好啊?
嗯~对了,我睡了多久了?”
马玲儿坐在床边,拉着江童的手,对江童说道,
“官人~你最近真的太辛苦啦,你都睡了一个多时辰了。王先生都把银针取走了,现在已经回家了。
看你睡得太香,就没有打扰你,让你在这里好好休息。
是养姑娘一直处理事情,现在养姑娘还在云儿姐姐的房间里面呢!”
江童点点头,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缓缓的走下了床,穿上鞋子,还不忘记在马玲儿的小脸蛋儿上亲一口,
“嗯,我去看看云儿,晚上我请你吃好吃的。”
“什么好吃的呀?”
“到了晚上你不就知道啦~”
马玲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对着江童笑嘻嘻的点了点头。
而江童则是来到了柳云儿的房间,此时彩儿玉儿正在照顾柳云儿,而养依柔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看到江童走了进来,赶紧站起身来,对着江童深施一礼,
“大人,您醒了?”
“云儿情况如何?那王伯言走了没有?下针之后,云儿的身体可有好转?”
养依柔走进前来,小声说道,
“下官不敢断言,只是王伯言取走银针之后,夫人的脉象的确有些好转。
王伯言已经走了,走之前他还交代下官,说是夫人这几日不可受风,我便命人将房间布置了一番,保证冷风吹不进来。”
江童点点头,虽然江童不懂脉理,但是养依柔是懂一些的,
“嗯,你所说的有些好转,可否说的详细一些?我虽然不懂,但是也能听懂一些。
云儿好转体现在哪些方面?还有,我让你去打探的消息如何?王伯言是否真的是王道霞的传人,鬼针之名是否真实?”
“大人,夫人的脉象,好转是因为在下探得夫人,血液流通的顺畅,还有心率,等等方面,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因为之前受过重伤的原因,夫人的脉搏十分虚弱,身体各项机能也在变得迟缓,如果有一天夫人的身体机能不再流动。
那么也就说明夫人很危险了,但是如果夫人的身体机能开始活跃,那么就证明夫人的身体在慢慢好转,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另外王伯言的事情,因为是昨天才打探到鬼针王道霞的消息,至于王伯言的真假,现在还没有一个准确的答复。
不过有一点,请大人自行斟酌...”
“什么?把话说清楚一点...”
“大人,王伯言所说的鬼门十三针,的确是有记载的,他所说的鬼门十三针的针法,准确无误,还阳七针下官也曾有所耳闻。
的确是当年鬼针的传承。”
“这么说,你还认识当年的鬼针?
不是你们...当初云儿受伤的时候,你们一个个的沉默寡言,现在找到了鬼针王伯言,一个一个都冒出来说自己知道王道霞。
当初受伤的时候,你们怎么想不起来?下次非要我把大刀架你们脖子上,你们才能想得起来吗?飞鹤旗就培养出你们这些废物吗?”
养依柔羞愧万分,低着头,脸都红了。
虽然被江童骂的体无完肤,但是江童说的也的确很有道理,之前柳云儿受伤的时候,柳云儿一心在忻州城四处寻找大夫。
而且心里还有苏杭二地的事情,周圣这个大贼还没有解决,而且还有苏广源的命令,还要配合狄护,最重要的还是要保护这个“军师”。
这一来二去,根本没有别的心思,想什么其他的事情。
也是因为田品元广招神医,请来的那位老先生,所以才让所有人都想起来,这位隐居神泉监的鬼针王道霞,传人王伯言。
“大人,请大人见谅,之前因为事情太多,将这件事完全抛在脑后,下官...”
江童不耐烦地甩了甩手,
“好了,我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们能尽心尽力,我们日后还有很多事情,我是完全不认识王道霞。
一个你,一个马大元,以前根本就认识,或者说听说过王道霞,可是你们谁也想不起来。
我说的也并非是这一件事,你要知道,我刚处理了杨杰,但是我现在很害怕,我甚至不知道我在害怕什么。
一个小小神泉监知县,差点要了我的命,甚至当初在周圣的营盘,我也能周旋一番,甚至还能保下自己的性命。
可是到了这里,我一个普通老百姓,差点死在朝廷官员手上。
这事情我也不想多说了,神泉监信任知县何时能到?神泉监不知道还有多少杨杰的手下,一定要把他们一网打尽,否则日后还会祸害神泉监的百姓。”
“大人说的极是,下官日后定然尽心竭力。”
“嗯,好了,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云儿的伤,还有她的身体,一直很让人头疼。”
“下官明白。”
“嗯,既然你明白,那我也就不再多说了,时辰不早了,我让他们准备饭菜,你还在我这里吃饭吗?还是...”
“不了大人,既然您已经醒了,下官的任务也完成了,下官还要去打探一下王伯言的情况,另外杨杰的事情,很棘手。”
“怎么回事?”
“朝廷对于杨杰的看法,不太一致,有人质疑大人的说辞,质疑大人拿出来的证据,说大人新官上任三把火,污蔑朝廷忠臣。
还有人说大人公报私仇,中饱私囊,您收下杨杰的礼物,这件事朝廷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目前还有很多说法,所以处理起来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