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冯乘县中,赖恭仰望天空,有些茫然。
以前在苍梧,赖恭是刘表亲封的交州刺史。他与吴巨一开始还算合得来,他掌管政事,吴巨掌管军事。
他勤于政务,公正无私,深得百姓爱戴。然而,吴巨却不喜赖恭。两人虽同为苍梧的治理者,却因理念不合,渐生嫌隙。
吴巨手下有区景者,为人圆滑,却深得吴巨信赖。他多次在吴巨面前诋毁赖恭,称其有异心,图谋不轨。
区景的挑唆,使得吴巨对赖恭的疑心日增,渐渐地,赖恭在苍梧的处境变得艰难。
赖恭虽知区景的诡计,但无奈吴巨已深信不疑,自己在苍梧的影响力逐渐被削弱。
最终,赖恭被排挤出苍梧的权力核心,吴巨给了他一千人马,让他来到了冯乘这个穷僻之地。
冯乘,地处偏远,人烟稀少,与繁华的广信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赖恭站在冯乘的荒凉土地上,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感慨。
忽然,一名慌张的士兵冲入大厅,气喘吁吁地报告:“大人,大事不好了!
有大队人马正向冯乘进发,兵强马壮,凶悍无比,我们该如何是好?”
赖恭闻言,脸色骤变,心中一惊。他本以为冯乘地处偏远,不会有战事波及,未曾料到竟有敌军来犯。
赖恭深知自己手中兵力有限,难以抵挡强敌,心中顿时慌乱,不知所措。
“快,快去准备船只,我们得立刻撤离!”赖恭急切地下令,心中只想着须赶紧向吴巨报告,让他早做准备,避免苍梧危机,逃离这即将成为战场的冯乘。
然而,就在赖恭准备逃亡之际,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冯乘县府的宁静。
张飞,率领着他的军队如狂风骤雨般冲入冯乘,直奔县府而来。
赖恭见状,心中更是惊恐万分,他试图逃走,但为时已晚。
张飞的军队迅速包围了县府,赖恭被团团围住,无路可逃。在混乱与恐慌中,赖恭被张飞的士兵活捉,成为了俘虏。
此时的富川县。
“再探,再探!”
富川将领,吴巨亲侄子吴信听完了探子带来的最新消息。
就在刚刚,探子气喘吁吁,满脸焦急地报告:“将军,冯乘已经被攻破,赖刺史生死不明,敌军数量众多,而且他们正在积极造船,似乎有进一步行动的迹象。”
吴信的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冯乘的失守意味着敌军的势力已经蔓延到了他们的家门口,形势变得异常严峻。
他环视帐中诸将,见有人提议死守富川,同时向太守吴巨报告情况,希望得到支援。
吴信冷笑一声,对这个提议不以为然:“吴巨那家伙,自以为是,贪图美色,他怎么可能为了我们而派兵支援?
我们若只是坐以待毙,那才是真正的死路一条。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打乱敌人的部署。”
吴信话语间不乏对吴巨的蔑视。
“如果能一举打挫敌人的锐气,即使他有千军万马又能怎样?”
吴信的话语中充满了决绝和自信,只有主动出击,才能打破当前的僵局,为富川争取一线生机。
他立刻下达命令,让士兵们在封水备船,准备发起一场出其不意的反击。
“不可不可啊将军,敌人少说也得有3千之众,我们全县只有一千五百人,不能冒这个险啊!”
“呵,你懂什么,兵法的精髓全在一个奇字,今火烧眉毛之际,放手一搏也是险,固守城池也是险,备船!”
而此时甘宁自然也是轻而易举的拿下了谢沐。三将,胡岑在冯乘会师了。
“胡军师,俺老张不负使命,已将冯乘县打下,此战大捷!”张飞豪迈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自信和得意。
胡岑闻言,微微一笑,赞许地点了点头:“翼德将军果然英勇,此战功不可没。不过,邓艾似乎还有话要说。”
邓艾,上前一步,提醒张飞:“张将军,此战……除了胜利之外,还擒获了一个……俘虏呢,您可别忘了。”
张飞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哎呀,我这记性,差点忘了还有个俘虏呢。小邓啊,那啥,擒了谁来着?”
邓艾微微一笑,回答道:“回老师,张将军,好像……是什么自称……交州刺史的赖恭。”
胡岑一听,神色一变,连忙追问:“赖恭?他不是刘荆州亲封的交州刺史吗?怎么会在冯乘?”
(emmm,解释一下赖恭的交州刺史。)
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后,觊觎荆州,便任命张津为交州刺史,想恶心恶心刘表。
这张津一上任就连年北伐,结果次次失败。后来成了光杆司令,没有人喜见他,被属下区景杀害。
刘表这次索性自己安排了个交州刺史,这个人就是赖恭。
就有了连续好几年交州偏远,受荆州所协管辖制的说法。
曹操深陷官渡战争,没空管这个。
害怕刘表孙策偷老家,就同意了刘表派的这个交州刺史。
其实也只是个名号上的刺史,士燮这小老头还是挺精明的,给赖恭安排到苍梧去了。然后就有了后话。
“这赖恭……不仅是历史上的蜀汉重臣,而且现在自己说是用刘表的旗号。我管他为什么在冯乘呢,如果能让赖恭加入,那自己瞬间名正言顺了。”
想到这里,胡岑当即笑呵呵了。
“等等,军师,我从谢沐回来时,发现富川有一两只船只,不像是百姓所驾,对岸隐隐约约也可见得百十只船。”
“莫非富川县的守将要打过来?”
听了甘宁的话,胡岑有些疑惑,“额……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啊?不是谁给他的胆子?咱们可是整整上万人,据俺所知,整个苍梧里守军也不过2万吧。”
“有趣啊,还想搞奇袭呢。”胡岑想了想,向文聘发问,“文将军,你觉得他们敢这样做,是奔什么而来呢?”
张飞来了个抢答,“莫非他们是想抢回赖什么刺史?”
“非也,”胡岑摆了摆手,“要是在他们心中,这个刺史这么重要,就不可能会被我们这么轻易抓到。”
文聘也说不准,“想截走粮草?想破坏船只?”
“其实……我也不知道”胡岑无奈的摆了摆手。“不过我们倒是可以用粮草和船只诱惑一下这支军队。”
紧接着胡岑一个计划就在他心中悄然诞生。九月已经放晴了很多天,空气干燥,而且树林里落叶很多,一燃起来的话……
“嘶,可这样我也不太好控制。”胡岑想了想,又看了看地图,突然发现一个极妙的山谷,四周皆是巨岩,简直是为自己计划量身定做的地方。
“天助我也啊!”
“文聘将军,现在将军可提前准备水了,待到火起之后,然后可到江边去追杀残兵。”
“兴霸啊,你去把造好的木船搬去山下,再加上一些粮草来设伏。准备弓箭手在山坡附近,根据时势放火箭。”
“翼德就去江边埋伏,等敌军过河之后,直接偷了船,我给你800白袍军,给我迅速占领富川。如果有敌军退回,败走,尽量抓活口。”
“末将领命!”
“那个邓艾啊,你去把辛宪英给我找来吧,别让他砍树了。”
“是,老师。”
而此时呢。
辛宪英一边挥斧砍树,一边口中不时地发出愤懑的咒骂:“胡岑这个色鬼,回去后我一定要和甄宓姐姐告他的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邓艾听着辛宪英的咒骂,心中感到一阵尴尬。
他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礼貌地打断了辛宪英的咒骂:“辛姐,老师……让我来请您前往中军帐。”
辛宪英停下手中的斧头,转过身来,目光锐利地盯着邓艾。
“哦?胡岑那家伙终于想起我来了?”辛宪英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但她的表情却逐渐缓和下来。
“算他迷途知返,带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