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中,凛冬已经过去大半,略有春意。
胡岑和蔡瑁坐在一座精致的小亭中,微风拂过。亭中摆放着一张古朴的石桌,桌上摆着一壶酒和几样精致的小菜。
蔡瑁拿出一坛珍藏的佳酿,小心翼翼地斟满了两杯,然后举杯示意胡岑。
胡岑接过酒杯,只是轻轻抿了一口,便立刻皱起了眉头,一副如喝泔水的表情。
蔡瑁见状,心中十分不解,他可是拿出了刘表当年赐给他的佳酿,这酒在荆州是出了名的美酒,怎么到了胡岑这里,却成了这般模样?
蔡瑁不悦地放下酒杯,问道:“岑贤弟,这酒可是我珍藏多年的好酒,你为何如此表情?”
胡岑放下酒杯,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答:“蔡兄,你这酒虽在荆州是好,但在我眼中,却算不得什么。我随手制酒,便可以胜过此酒百倍。”
蔡瑁听了胡岑的话,心中更是疑惑,他深知胡岑的才智过人,但制酒之事,他却从未听闻胡岑有此技艺。
他好奇地追问:“胡岑,你这话当真?你真的能制出比这更好的酒?”
胡岑点了点头,自信地说道:“蔡兄,我从不打诳语。我所制之酒,不仅口感醇厚,而且香气扑鼻,饮后令人回味无穷。
若你有兴趣,在下有现成的成品,让你尝尝。”
“不知蔡将军可曾听闻过徐州的琼花酿?”
蔡瑁愣了一下,“确实听说过,我还尝过此酒,只是荆州不常见,在北方倒是遍地流传。此酒确实是某平生喝过最好的。”
胡岑并不奇怪,北方寒冷,喝酒御寒乃是常理,所以在北方更有钱赚。
只是可惜便宜了陈家父子,自己离开曹操,让他们白捡了一地的银子。
蔡瑁似乎想到了些什么,“莫非,如此佳酿是出于贤弟之手?”
胡岑笑而不答。他日在徐州时只是用浊酒提纯了酒,再加上一些花蜜,足以风靡扬州。
这酒可是在江夏出于蒲元之手,只是一切都是偷偷的做的。是正儿八经发酵,糖化,蒸馏,勾兑过的美酒。
而且那个糖价把胡岑看的直心疼,一小小包就花了不少钱,胡岑当时还暗暗发誓一定要把钱赚回来。
虽然没有香精,比起后世粗糙了许多,但仍然远超当代。
“琼花酿那只是小意思,如今在下所带来的酒,取名摄魂香。”
“摄魂香?”蔡瑁用贪婪的眼神扫了一眼胡岑。
胡岑微微一笑,“走蔡兄,在下与你共赏美酒。”
“贤弟请……”
房中胡岑,手捧酒罐,步履轻盈地走到蔡瑁面前。
他小心翼翼地将壶中的琼浆倒入一只晶莹剔透的玉碗中,酒液在碗中轻轻摇曳,散发出阵阵醉人的香气。
蔡瑁闻到这股酒香,仿佛被勾起了久远的记忆,他的眼神变得迷离,仿佛沉醉于那酒香之中。
蔡瑁轻轻接过玉碗,他将碗凑近鼻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浓郁的酒香如同春风拂面,令人心旷神怡。
他闭上眼睛,细细品味,酒液在舌尖上轻轻滚动,醇厚而绵长,仿佛能感受到每一滴酒液中蕴含的天地精华。
蔡瑁轻轻抿了一口,酒液顺着喉咙缓缓滑下,温暖而有力,直冲肠胃,带来一阵阵的暖意。
半碗酒下肚,他睁开眼睛,脸上已经泛起了淡淡的红晕,那是酒意上涌的标志。蔡瑁微微一笑,赞不绝口:“好酒!真是好酒!”
蔡瑁眼咕噜一转,心中立刻涌起了一股精明的算计。
他想到,如果能将这种美酒推广到南方各地,凭借其独特的风味和上等的品质,定能吸引无数酒客,从而赚得盆满钵满。他心中暗自盘算,这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想到这里,蔡瑁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他看着胡岑,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胡岑贤弟,我真是爱极了这酒。
人都说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不知能否将这酿酒之法传授于我?”
胡岑闻言,微微一笑,他正等着蔡瑁会问此一问。
他沉吟片刻,然后缓缓开口:“蔡将军,这酿酒之法乃我家祖传之秘,非同小可。若将军真有意,我自然可以相告。”
蔡瑁一听胡岑答应,心中大喜,以为事情已经十拿九稳。他满心欢喜地问道:“胡岑兄,不知这传授之费几何?”
胡岑伸出五根手指,蔡瑁一见,心中暗喜,以为胡岑要价五十万钱,这在他看来,不过是一笔小数目,当即满口答应下来。
然而,胡岑摇了摇头,蔡瑁心中一惊,以为胡岑要价五百万钱,虽然数目不小,但考虑到酒的潜在价值,他咬咬牙,也觉得可以接受。
不料,胡岑再次开口,语气平静:“蔡将军,要是传给外人,是五千万钱。”
蔡瑁一听,差点没从座位上跌落下来,五千万钱,这可是一个天文数字。
他在荆州吸血三年五载,自己私钱也不过仅仅只有4千万钱,哪怕自己把宅子卖了都买不起。
就是把这酒卖上个50年,也不见得能回本。
“胡先生就是喜欢开玩笑,哈哈哈。”蔡瑁尬笑。
“唉,你我那是兄弟。自然不能是这个价。”
蔡瑁没有想到胡岑这么好说话,赶紧把话接过来,“那是,我和贤弟乃知己也,感情哪是一份秘方就能撼动的?”
“我只要蔡将军一千万钱如何?”
蔡瑁一听,瞬间长出了一口气。
“只是,我明年攻打交州,还要向蔡将军借一员大将和一样别的东西。”
蔡瑁暗暗舒了口气,要是胡岑再狮子大开口,要个千八百个美女,自己又要头大了。
“我只要文聘将军和一千卷书籍。”
“一千卷书籍好办,只是文聘将军乃我襄阳大将……嗯……”
“要怎样?”胡岑手心也捏了一把汗。或许自己的条件确实有些过分。
“得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