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野城里的百姓看到诸葛亮颁布的告示,都纷纷开始登录户籍男子,许多百姓都顾不得种下的冬麦。
刘备这么受爱戴,一是因为新野百姓有大多都是从北方徐州逃难而来,对战争,对曹操有着天然的敌意。
二来,去年大雪,刘备在徐庶的建议下为百姓修葺茅屋,百姓都纷纷称赞。
胡岑大名,更是如雷贯耳,新野百姓都纷纷谈论。
却也有一些聪明的人提出,到了江夏即使分到了田地,青年壮男都留在了新野,如何耕田呢?
胡岑当然考虑到了这个问题。
在新野的一家铁匠铺里,诸葛亮握着和图纸上一样的犁,点了点头。
诸葛亮立刻下令工匠们依照胡岑留下的设计图,精心打造曲辕犁。
诸葛亮亲自前往一处荒地,目睹曲辕犁的耕作效果。他发现,这种犁不仅设计巧妙,而且使用起来异常轻便。
在耕作时,曲辕犁能巧妙地适应土地的起伏,显着减少耕作时的阻力,大大提升了耕作效率。
同时,曲辕犁的设计还兼顾了节省人力,使得农民在耕作时更加轻松。
诸葛亮目睹这一切,不禁惊叹:“兄长真乃神人也!此犁之设计,既省力又高效,实乃农业之大幸,百姓之福也!”
他随即下令在铁匠铺里大量打造曲辕犁,“既然这犁都有此神效,那想来那马蹬也是神物。须令人赶紧打造出一对看看效果。”
三天多后,江夏郡。
刘琦站在襄阳城的城墙上,目光如炬,凝视着远方的天际线。他的心中充满了对胡岑的感激与期待。
这位曾经在危难时刻献出妙计的救命恩人,如今即将重逢。刘琦的思绪飘回了那个夜晚的小楼。
终于,在下午,刘琦的眼前出现了一阵沙尘飞扬。
他立刻精神一振,目光紧紧锁定那渐渐清晰的尘土。随着距离的缩短,一队人马的轮廓逐渐显现,胡岑的身影在其中格外醒目。
当胡岑一行人抵达城门前,刘琦快步走下城墙,迎上前去。两人相见,彼此眼中都闪烁着久别重逢的喜悦。
只是有一个小队并没有在江夏停下,而是一路奔着襄阳而去。
一阵寒暄过后,刘琦拉着胡岑的手,满是热情地说:“胡军师,你终于来了!我早已为你备下宴席,今日定要为你接风洗尘,好好庆祝一番。”
“琦公子请。”
“胡军师请。”
宴席之上,灯火辉煌,胡岑与田丰坐在刘琦的左右两侧,三人围坐于长桌之首。
胡岑的面容沉稳,而田丰则显得更为沉思,两人正就变法改革的议题展开深入的讨论。
胡岑侃侃而谈,他提出了一系列改革的设想,主要还是土地制度的调整和新野移民问题。
刘琦虽然只能听懂其中一二,但对胡岑的见识和智慧深感敬佩,他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孙权攻势迅猛,但根基不稳,自我来到江夏以后,江夏西部尚且安然繁荣。
但中部经孙权战火洗劫,土地都荒废了。新野百姓大可以到中部来填充进去如何。”
胡岑默默的点头。
田丰则在胡岑的论述基础上,补充了自己对改革的见解。他强调了法治的重要性,以及如何通过制度的完善来保障改革的顺利进行。
刘琦虽然才疏学浅,但对胡岑的话言听计从,当即决定把大权赋予田丰,等到来年开春,改革大小事宜一并执行。
宴席上的文臣官员们,有的侧耳倾听,有的低声议论,他们都知道胡岑的大名,也听说了最近蔡瑁向胡岑主动示好的消息。
因此,他们对胡岑都抱有极大的敬意,不敢有丝毫的反驳和怠慢。
在这样的氛围中,官员们纷纷举杯向胡岑敬酒,表达对他的敬畏和对改革的支持。
胡岑微笑着一一回敬,他的态度强势而坚定,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他的诚意和决心。
而张飞此时可谓是如鱼得水了。
他借着给江夏武将敬酒的名头,喝了一杯又一杯。江夏武将都听过猛张飞的名号,不敢驳了张飞的意。
周围武将纷纷凑过来,争先恐后地向他敬酒。张飞的酒量在军中是出了名的。
他一杯接一杯地豪饮,脸上泛着红光,笑声如雷,整个外厅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然而,就在张飞沉浸在酒意和众人的追捧中时,他的目光忽然落在了角落里一个独自饮酒的将军身上。
这个人看上去装饰有些奇特。头戴羽饰,腰佩铃铛,身穿锦衣华服。
这位将军独自一人,不参与周围的喧嚣,只是默默地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酒。
张飞的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觉得这个武将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竟然敢在自己的面前如此孤傲。
张飞大步走过去,一把揪住那将军的衣襟,怒斥道:“你这厮,是不是看不起我张飞?”
他的声音如雷贯耳,整个宴会厅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们两人身上。
然而,出乎张飞意料的是,这位将军力气也极大,他一把扭开张飞的胳膊,毫不畏惧地回敬道。
“张翼德,你不过是个酒囊饭袋,只知道喝酒,哪有半点将军的样子!”他的声音同样响亮,直面张飞的怒火,毫不退缩。
张飞听到那人的怒骂,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他大喊道:“你不服,咱俩就比一场!”
来将不仅没有退缩,反而兴奋地答应了挑战。张飞驱散开围观的众人,两人来到一个空旷的场地,准备一决高下。
随着一声令下,两人如同脱缰的野马,激烈地交战起来。张飞虽然酒意未消,但他的武艺依旧凌厉,招式之间尽显勇猛。
那个将军也不甘示弱,他的招式灵活多变,一时间与张飞斗得难分难解。
打了十来招之后,那个将军似乎渐渐不敌,开始往后退去。
张飞酒还没有完全醒,见状急忙追击。在一片黑暗中,那个将军突然一个扫堂腿,张飞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紧接着,那个将军趁机狠狠地打了张飞两拳。
众将闻声赶来,见张飞被击倒在地,急忙上前查看。三四个人立刻冲上前去,一把拉开那个将军,将他与张飞隔开。
“甘兴霸,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可是来自刘皇叔帐下的张翼德将军!”
张飞被打的酒也醒了几分。
“松开他。”
几人赶紧把甘宁松开。
“环眼贼!你服我了么?”
张飞正色的看了这人一遍。
“哈哈哈哈,我不服!你小子只会搞偷袭,这战场上有什么战功?说出来让俺老张听听。”
甘宁一阵冷笑,“哼,要是没有我甘兴霸,一群吃白食的如何守得住这江夏?”
张飞一听来了精神,“哦?这么说你还有功?”张飞眼珠转了转,“那你为何还坐在这个角落里喝酒?”
“甘兴霸!这位可是刘皇叔之兄弟!在他面前岂是你一个贼子能够妄称有功的?”
甘宁脸色十分难看,却也不好说什么。张飞却一个巴掌甩过去,“有你什么事?”
这个武将显然是被打懵了,捂着通红的脸,“打人?你凭什么打人?”
迎接它的只有张飞的一个字“滚!”
甘宁不可置信的看了张飞一眼,“将军……”
张飞瞬间摆手打断他,“别管他,兴霸兄弟,你尽管说说你有什么功劳。”说着便拉着甘宁的手,摸到了一手的老茧。
两人席桌而坐,互相倒了一杯酒。甘宁什么时候有过这等待遇,甘宁此时有些绷不住,对着张飞大倒苦水。
“在下巴郡甘宁甘兴霸!
家族在益州祖上是豪族,可惜家道中落。
宁目睹过许多百姓的惨状,起了一支军队,都像我这般插羽毛铃铛,扶危济困,劫富济贫。世族们听闻我甘宁的名声闻风丧胆,故而叫我锦帆贼。”
“后来我发现打劫世家豪强有时就连我自己的军队粮饷都难以供给,决定改过自新,投到了刘焉的麾下,只可惜后来被排挤出了益州。”
“后来我来到了荆州,被刘荆州安排在了黄祖麾下,黄祖心胸狭隘,很不待见我。
我跟他阻杀孙坚,还斩杀过江东大将凌操,却始终郁郁不得志。
近来黄祖死后,我为了报答刘荆州当年之恩,守卫江夏不敢懈怠。
要不是我甘宁甘兴霸,汝等可进得了这江夏否?
我如今早已心灰意冷,明日便离开新野城,再去当回锦帆贼又有何妨?”
张飞听甘宁说完这一切,怒目圆睁,“竟有此事?兴霸兄弟,我有一人推荐。
我大哥刘备爱民如子,兴霸欲扶危济困,劫富济贫,拯救天下百姓于水火,我大哥当仁不让!
还有我军师胡智宸,听过他的大名吗?”
甘宁点点头,“是给百姓分田地,让百姓进学堂的那个胡智宸?”
“正是!”张飞怒吼一声,“如果大丈夫只在这里受着窝囊气,如何才能成为天下百姓的大英雄!”
张飞一拍案板猛地站起,“我与兴霸,只觉相见恨晚,此生如不能与兴霸共图大业,实乃憾事啊!”
甘宁听得气血上头,猛地一拍桌子,给张飞跪下了,“兴霸愿投靠皇叔,以效犬马之劳!”
“哈哈哈哈,兴霸兄弟快快请起,今得大将,大事定成!”
“张将军!”
“唉!勿称将军,你我应以字来兄弟相称!快快请起,我们去拜见军师!”
“正是,正是!”